一0九 吃肉,喝汤
说是那么说,做不一定那么做,恶意性质攻击人家,事情趟大了不好,不要老丈人没救出来先把自己搞个终身监禁就不好了。
与小货柜车平行,我有意识地逼道,逼的小货柜车直往边摔,车座上立有人伸出头戟指嚼舌,又继续开他的车。
嗯,不错,三个家伙挺有修养的嘛,不是想象中的黑社会下车对不对揍我一顿,掏钱。
“想息事宁人?没门。”
三个家伙本以为我会规矩点,谁知我不知道悔改地变本加厉,平行的车突然摔盘子,吓得小货车刹车刹的“霍霍”声响,也不能幸免地撞栏。
车上钻出一个,脚破颠地扑至我跟前,“你他妈的找死?”一拳击中我的胸上。
比起他们在车上撞碰的遭遇,挨一拳算小ks啦,我歉意地说:“兄弟,不好意思,我车技不好,无意识占了你们的车道……没事吧?”
那人直歪嘴地去捂腿,“你他妈的被撞了,看看有没有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沓美钞直往他腰里塞,“赔罪,赔罪 !”说着去往车里的人一人派送一沓美钞,“兄弟是美籍华侨,初来乍到不懂香港的交通规则,习惯性地往左打盘子占左车道,冲撞了几位,一点钱算小意思,赔罪,赔罪。”
当然,我不是特定送钱给他们花的,目的是在车上给他们装监听器,摸他们的路子。三万美金是小妮子给我的私房钱,如今拿来物超所值,凡事用钱去消人家火气准没错。
山鸡瞄了我一眼,很哥们的,“去,去,去,没你的事了。”
“谢谢 !”我由衷地感谢他们没找我的麻烦。
回到车里,我马上连接窃听,听一个人气愤的声音:“算他运气好,遇上了我们有事,要不然不敲他个几十万的不算我们在道上混!”
他奶奶的,道上混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张口闭口就是敲钱!
接着听另一个人嗤之以鼻:“几十万算个屁,你们知道这单生意做下来多少钱吗?”
“多少?”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二十个亿,还是美刀!”
“啊!”是山鸡发的感叹号,“我的个亲娘,二十亿美金是多少钱?在中环都可以买几十栋写字楼了!大丧哥,这次我们‘k十三’是负责内围的,分钱应该占大头的,分不少钱吧?&34;
“内围?意思是说他们‘k十三’的人是直接参与者?”我凭话头分析。
“那是,”大丧道:“这一票做下来,反正我大丧在马尼拉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了。”
山鸡道:“我还是喜欢香港,不指望在中环有一套房子,就是在大澳有一套我也心满意足了!”
另一个不尽然道:“我还是回我的内地海丰去,想想看,周围团转的都是穷人,而自己腰藏万贯,那土豪日子过得叫人眼漾的……”
“喂,喷头,你不是说和黄会长是老乡吗,干嘛去什么海丰?”山鸡不解地问。
大丧道:“山鸡,这你td就不知道了,奔头虽是从潮州过来的,但海丰才是他的家,别以为跟着这些大佬混他们有肉吃我们就有汤喝,钱还是自己搂着的好,奔头你说是不是?”
“是,是,反正我有了这一笔钱是准备回内地了……嘘,哥几个,我们长时间一起混,说句心里话,长此以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混下去,悬啊!”
看来,老丈人的这一笔赎金,还怀揣着许多人的梦想!
山鸡问:“大丧,人质绑了七天有了吧,一天就东挪西藏的,怎么赎金还谈不下来?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不直接把人弄出境,好坐地起价,弄得在境内折腾多提心吊胆啊!”
“我们只管跑我们的腿,决策是上面的事……或许,在境内便于放人质呗。”奔头道。
“这你们就不懂了,”大丧故作神秘道:“你们想想,人质是我们‘k十三’绑的,留在香港这边才好与总部那边的人叫码,懂吗?这点心眼都没有,还在道上混……”
“哦!”另两人感叹:“一个组织的事,也弄得这么复杂,真td麻烦。”
“所以哥几个,我们得勤着点,要是明天之内拿不到赎金,我们的黄初年会长都不好说话挤到一边凉快去了,那一帮日本人派系的会来接手的。”
“啊,那怎么行?人是我们‘k十三’绑的,怎会交到日本人手里?”
“兄弟,别忘了我们是一个组织,都要听从上面的调遣,所以我们得加倍努力,拿到这笔赏金……哎,交给日本人的‘阱上组’,只怕我们真的剩下汤喝了。”
“他妈的,那些日本人就爱捡便宜……”奔头不甘心地嘟囔。
正当我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听大丧发出警告: “喂,喂,别嚷了,你们看刚才别我们车道的那辆大奔车,老是跟在后面,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啊?”奔头惊叫:“让我看看!喂,给我们送美金的那个家伙,是不是没装有好心……”
“沉住气,”大丧道:“我们先超车道看看,它若再咬着屁股不放就说明有问题了。”
这三个家伙是有两下子,这么快就发觉了,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