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大嘴巴
打的士车回到事发现场,那只“蓝鸟”停在那儿,周边聚集几部房车,二十几个手持钢管的人四面八叉而立,一看就是搞黑社会械斗的,那个挨了揍的家伙一脸气急败坏指手画足的,看不出还是个小头目,另还有几部房车继续靠拢,多半是追不到人回来集结的。
我叫司机放慢车速,想仔细看看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尊容,以我先天过目不忘的本领,他们都将会自动存入我脑海硬盘里。
司机直摇头:“有什么热闹好看的,小心飞来横祸,这伙把人打伤打残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我心灵一触:“难道师傅认得那些人?”
司机叹道:“一个地方上总有几个势力团伙,这伙人就是城西的西城帮,社会上又叫`k十三&39;。”
“这么说来`k十三’是西城帮会的事,是一个不外人知的秘密了?”
其实,我用不着吃惊,象这样的大城市又是中国经济最前沿的阵地,以社团形式纠结各方势力并不少见,奇怪的是这些人以流氓方式聚啸弄的街知巷闻就难以理解了!
的士司机似乎理解我的疑惑,道:“其实也不能全怪政府无作为,每次整治这伙人就作鸟兽散,过了又囤积山头。”
我苦笑:“司机大哥还挺会理解人的嘛,治安整治别人不躲,难道等人去抓吗?”我饶有兴趣的问:“听师傅口气对这个团伙有所了解?”
司机摇头:“这种招惹事非的话还是讨论,操心的事留给国家执法机构处理吧!”
我却依然兴趣不减:“西城得多大啊,仅南山区就占城区一半版土,它的势力分布得有多广?!”
“其实,市区内还算规矩,它的不法勾当一般在郊区进行,宝安、西乡……甚至把势力拓展到福永、沙井街镇上以远。”
司机的一番话说的我涔涔直流冷汗,看来刚才自己托大没被堵住捶成肉饼实属万幸。
“他们的窝点呢?”
司机摇头道:“这就只有它内部成员知道了,不过沙井一带赌场就是他们捞钱的地点。”
看来司机也是众口铄金,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跟司机说了送我回原来上车的地点,司机看我的眼睛如看神经病一样,车子兜了一圈什么事没干,不是糟蹋钱吗?我不以为意,充大款似的扔给他三百元钱不用找了,以资奖励他的大嘴巴。做他的士司机这一行,接触的社会层面广,对什么做到心知肚明,象他这样大嘴巴的实值得上嘉奖。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来路,就不用去费心费力的跟它屁股了,我想市公安刑侦处的那帮人不是吃干饭的吧,总不会真的对近在咫尺的黑社会团伙充耳不闻?!我现在所要担心的是自己的事,中情特别行动处与国安局联合派出的人是不是抵达了深圳?他们应该知道仅凭地方上的两个人才,是把我请不回羁押室的。
哎,但愿他们知道我冒着生命危险“搜狗”跟踪黑势力,是赤胆忠心为国的,不要把我带回去关进暗房郁郁老死为好。
在车上,我又打开电脑联上网络,告诉他们我仍在深圳流窜,联网仅十分钟就关闭了,总不能我自己给自己车上装上跟踪仪吧!现在是信息时代,只要我的电脑在线上就被人捕捉定位了,如果我不想尽快落入别人手里,那就是关闭电脑。
回到旅社,小服务员早早的把脑袋伸出来,堆起了迷人的微笑,仿佛我跟她的“嗑”还没唠完似的。“大哥,哪儿去了?一天都没见到你人,以为你退房了呢。”我承认,一个看上去高富帅的男人,令小服务员活络了小心思。
我笑道:“我退没退房你不是最清楚么?”怎么听都觉得有暧昧意思在里面,我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流氓了?是不是小妮子所说的“逗上路了”一一逗姑娘逗上瘾了?
想起小妮子心头暖暖的,是不是该给她打一个电话呢?要是她真的跳了楼咋办?自己还指望日后带她回梅州老家,给老爸斟茶倒水呢!
对着屁股后面屁颠屁颠跟来的小服务道:“小妹妹,跟我到房间里面说说话好不好?”
小服务员脸上嫣红起来,道:“好嘛!”可以理解,她一个二十来岁外来的打工妹,一个月挣千块钱工资,若能傍上一个优质男这一辈子算有着落了,我进出手提精致密码箱,看上去是个“高富帅”。
别多想了,把小服务员叫进房间,是因为小妮子在我心头挥之不去,现阶段打电话给她是在给她找麻烦,但是我不打并不代表着不叫别人不打,那样可以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把我送的号码卡当宝一样带着,听到她声音就意味着她没上天台。
没办法,跟她睡了两晚上睡出感情了,不折不扣成了我的牵挂。
电话打通了,我真得管这小服务员叫“娘”,说好了打过去装作打错了,没想到小服务员几下就被问出“是不是有一个男人叫她打的”,小服务员亳不犹豫的说“是”,并伸张正义地把电话递过来,要我坦白从宽,我想不哭都不行,人家的热情度太高,真不好意思去抽她的大嘴巴。
真应了那一句话:不可与女人为谋,往往会因她们的一句话坏菜!
我接过电话,传来小妮子的哭声:“周太平,你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