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点了点头,解释道:
“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比起一份现成的书信情报,他们会起疑心,会思考全局,思考情报的可信度,他们谨慎而小心翼翼,疑心很重,不会轻易相信获取的情报,因为这些都能够伪装!”
“可若是给他一些模糊的线索,他必然会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一步步推演出事情的全貌,而基于聪明人的自信,自己推测出来的真相,他们会深信不疑!”
听着刘政那侃侃而谈的话语,刘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刘政说的这些,都是对的!
一时间,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声不吭,就这样静静看着刘政,心中已然掀起滔天骇浪。
九弟……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富有心计了?
不,不对啊!
自己认识的九弟,从小都是一根筋,才疏学浅,连脑子都懒得动,哪里能够说出这样富有哲理的话语?
难道……他那么多年都一直在藏拙?
想到这,刘安不免被吓了一跳,一个人能够藏拙藏了二十几年,这……是何等心智与耐性?让人叹为观止。
……
与此同时,隔壁包厢内。
那白脸汉子的身子紧
紧贴在墙上,恨不得将身体融在里面,聚精会神的听着隔壁的动静。
一旁,红脸壮汉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问道:
“喂,你听到什么动静了?”
等了片刻,还不见白脸男有任何反应,红脸男当即躁动不已,忍不住一脚踢在白脸男的屁股上,喝道:
“听不见我说话?我说……你到底听到什么了没?”
被莫名踹了一脚,白脸男一阵吃痛,脸色不悦道:
“你他娘的踢我作甚?”
红脸男也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理直气壮的吼道:
“我们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进来的,你到底听到他们说什么没?要没听到,这银子岂不是亏了?”
白脸汉子眉头一挑,不悦道:
“隔壁都是乐舞的声音,根本听不到他们谈论什么,有本事你来听,只知道在旁边吵嚷!”
这倒不是气话,他完全听不到啊,隔壁四个吹拉弹唱,还有一个在那跳舞,又有刘政的刻意强调,让她们大声点,那闹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
纵然两人就在刘政他们的房间内,若是离得过远,或许也是听不到谈论内容的,就更不用说还在隔壁,隔着一堵墙了。
红脸壮汉顿时没了脾
气,也知道白脸男说的乃是事实,气不过骂了一声:
“他奶奶的!”
随后,觉得在原地等待不是办法,便推门而出,来到刘政他们包厢门口,鬼鬼祟祟的透过门缝朝里面看去。
不过,只能听见一些乐舞的声音,看到几位姑娘翩翩起舞的模样,好看是好看,可压根听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啊。
就在他看得认真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呵斥声:
“喂,你这是干什么?!”
下一秒,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红脸壮汉愤然回头,看到那人是小厮。
小厮满脸嫌弃的看着他,厌恶道:
“你这人干什么呢?居然还有着偷窥别人的喜好,真是变态啊!我早就看你不对劲了,来青楼不找女人,跟一个白脸汉子上来,你们莫不是有龙阳之好吧?这也就算了,居然还偷窥?”
此话一出,这可给红脸壮汉气得够呛,一把抓住小厮的衣领,怒喝道:
“你说什么?老子可是堂堂七尺男儿,纯纯的汉子,居然说老子有龙阳之好?你莫不是瞎了狗眼了?”
“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嘴都扯烂,胡言乱语的狗奴才!”
小厮只当对方在做亏心事,被自
己逮个正着,必然会心虚理亏,不敢对自己怎样,这才敢出手制止。
可他如何也没想到,这红脸壮汉不按常理出牌,恼羞成怒之下,居然想要对自己动手。
当即被吓了一跳,慌忙大喊着:
“来人,来人啊,有人在半山居闹事!”
听到这动静,在包厢内专心听着隔壁动静的白脸汉子脸色微变,慌忙冲了出来,喊道:
“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人家!”
这时候,包厢内的刘政等人也听到了动静,一同推开房门:
“怎么了?”
刚打开门,所有人恰好凑在了一起,刘政只是瞄了一眼,便确定下来,这红白脸的两个壮汉,必然就是军伍之人。
他没有戳穿这两人的身份,脸色淡然,不动声色的说道:
“兄台,不知这位小厮因为何事招惹了你们?凡事可以好好商量嘛,没必要动手,给我个面子,放了他可好?”
红脸壮汉瞄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喝道:
“给你面子?你算什么东西,三言两语就让我放人?没门!”
白脸汉子哪里还会让红脸壮汉放肆,当即一把推开了他,将小厮救下,随后朝着刘政拱手说道:
“这位兄台
,实在抱歉了,我这兄弟就是个鲁莽的庄稼汉,不识礼法,失礼了,还望见谅,我们这就走!”
说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