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龙羽军卷起漫天沙尘,地面发出有规律的震动,啼声如雷,战马嘶鸣,气势如虹!
骑兵冲刺,这本来就是极其具有冲击力的画面,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之中更是如此,重甲骑兵,俨然就是名副其实的大杀神!
看着远处不断逼近的骑兵,马贼皆是面露惶恐之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反之,对于无双镖局的镖师来说,这可谓是神兵天降,一时间压力骤降。
这时候,马贼中有人大喊道:
“官兵,是官兵来了!”
他们不认识刘政,也不认识什么龙羽军,但是……骑兵高高举着的一面面写着乾字的大旗,足以表明这一队骑兵的身份,他们……便是如假包换的官兵!
马贼吓得哇哇乱叫,已然乱作一团,方寸大乱。
“为何这里会出现朝廷的骑兵?他们从哪儿来的?”
“对啊,这里距离江南还有一日夜的路程,按理来说不会出现官方的骑兵,这是为何?”
“不对,他们看起来并不是四大营的骑兵,我大乾什么时候有了新的骑兵?什么情况?从来没听说过朝廷要建立新的骑兵营啊,难不成他们是从天而降的?”
作为马贼,他们很清楚,在这没有遮挡物的平原之上,遇见骑兵意味着什么,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无双镖局内,看到刘政的龙羽军,镖师们同样方寸大乱,慌乱道:
“镖头,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也逃吧,运送私盐可是重罪,官兵不会放过我们的,要是被官兵抓到了,我们必然没有好下场!”
面对这种紧迫的局势,莫无双还能够保持着冷静,他趁着一众马贼分心的时候,快步冲上前去,三两下打倒阻挠的马贼,将莫子琪从贼寇手中救了出来。
长枪一挑,将莫子琪身上的铁链直接挑断。
莫子琪刚脱困,便一把抓住莫无双的手,慌忙道:
“爹,快跑,不能让官兵抓到了,我们会没命的!”
运送私盐本就是重罪,他们镖局接下这个生意,那就是跟官府作对,平日里没撞见也就算了,眼下直接碰上了,官府不论如何也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闻言,莫无双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没用的,带着货物,我们如何跑得过骑兵呢?另外……你看那些骑兵,装备精良,胯下骑着的都是汗血宝马,这些骑兵可是官兵啊,不
是这些土鸡瓦狗一般的马贼,我们逃不掉的!”
听到这话,不只是莫子琪,其余镖师皆是脸色惨白,暗暗郁闷不已,他们的运气着实太差,运一趟镖,先是遇到马贼伏击,死了好些兄弟,这会儿又遇上官兵了,尚且看不到一线生机。
莫子琪眉头一挑,从地上捡起两把长刀,冷声喝道:
“既然逃不掉,那……我们就殊死一搏,死也要死得浩然正气!”
她从小就在镖局长大,每日与那些镖师一同训练,早就不能当做寻常儿女看待,身上透着一股狠劲儿!
莫无双看着莫子琪,满脸的心疼之色,歉然道:
“子琪,为父……对不起你,你本该可以有着幸福美满的未来,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过着平平安安的生活,都怪我,非要让你习武,让你卷入了这刀光剑影的江湖之中,如今……还要跟着我们一同葬身于此,都是为父的错啊!”
他眼神黯然无光,后悔不已,莫无双很清楚,官兵杀完那些马贼后,就轮到他们镖局了。
在官兵眼中,不论是马贼还是运送私盐的镖师,都是祸害,没有什么区别。
轰隆隆!
终于,龙
羽军踏着漫天沙尘,来到了众人面前,黑压压的一片,刻着乾字的旗子随风飘摇,气势磅礴。
莫子琪看到大军最前方,有一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身着战甲,一手持弓,胯下是一匹红鬃烈马,眉宇之间有着一抹淡淡的煞气,颇有一番少年将军的气势。
她不知道此人是谁,但……只是看了一眼,便将对方的容貌牢牢记在心中,对这种少年英雄由衷的感到向往与钦佩。
然而,可惜的是刘政并没有注意到莫子琪的眼神,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那马贼首领身上。
刘政眉头紧紧锁着,冷声喝道:
“你是何人?为何会穿着我大乾军营制式战甲?”
大乾铁律,战甲属于军备武器,民间不得私自打造,因此……对于马贼来说,是不应该穿着大乾军营制式战甲的!
另外,看这家伙的身手,气质,显然有着几分军人的模样,难道……他是逃兵?
想到这,刘政眼神愈发不善,当了逃兵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落草为寇,为祸百姓,实在是罪不可赦!
闻言,马贼首领瞳孔骤然一震,慌张道:
“你……你是谁?”
刘政眼神一凝,
不悦道:
“放肆,现在是我在问你!从你的军制战甲来看,应当是江南军营的兵吧?还是个校尉,你看着年纪不大,这个年纪能做到校尉,想来前途一片光明,军旅生涯不可谓不坦荡,又是为何脱离军营,落草为寇?”
马贼首领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慌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