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那个人，正在走过来的那个人。”赵阳示意着正在走向主位的人。

“是昨天晚上的人。”

李怀玉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谁，也明白了那个人想要做什么。

“我跟你打个赌，他接下来会指责对方的送的礼物是假的，然后拿出一个破烂，但是价值连城。”

“好。前一个就算了，赌后面一句。”

一如老套的剧本，叶言开始指责对方的是假的，然后两方争辩一番，接着就到了介绍他送的礼品环节。

是一套颇为精美的茶具。

“好吧你赢了。”

“这是当然的，他送的东西是到我这里买的。”

“……”李怀玉被他笑了起来。

“等一下，到你这买的？”

“是老师的古董店，只是店铺没了而已。只要是能够联系上，还是做生意的。”

然后就是标准的，似乎是没有人在意对方的假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叶言一人的身上。

“标准了，接下来要是不出点意外，就太无聊了。”

“以为来了。”李怀玉看着旁边说。

“赵阳，怀玉。”

顾清看到他们，走了过来，坐到了他们的旁边。

“我不是要这个。”

“什么？”

“没事不用在意，是在说叶言的事。”

他转头看了一眼，正被邀请坐在前排座位上的叶言。

“他怎么了。”

“没什么，话说你认识他么。”

摇了摇头。

“不过看着他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什么？”

“你不觉得吗，他看上去很像叶家的人。”

耸了耸肩，看着赵阳。

“说不上来。不过，他是古武者，而叶家是会属于古武的商家，根据戏剧性人生原则，两者有什么关系也是正常的。”

“我懂，就好像是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姓顾的古武者，说不定她就是我爹在什么时候生下的呢。”

“等一下，不负责的吗？”

“提上裤子不认人，他们是古武者，是一群还活在帝制时期的人。”

赵阳也表示赞同。

“那秦彻呢？他和我们一样，是在都市里长大的孩子。”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对于两人来说有什么意义。

“怎么了？”

“我是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在林家见到他的。”

“我是昨天晚上。”

“我是今天上午。”不理解，但还是跟着他们说。

“那就是确定他是有问题的。”

“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普通人要是想要修炼古武，是不可能的。”顾清解释说，“并且他的品级有点高了。这是非常的有问题的，必然是他做了什么。”

“并且对我出手了。”

“也对我动手了，虽然他没有用真气，但是……”

“对你们动手又怎么了？”

顾清接着对他解释。

“有规定，古武者只能对古武者动手。”

“他这就算古武者了？”

“对于古武者的定义其实是有点草率的，基本上是只要你能够自如的使用体内的真气，就可以被当做古武者。”

“有点太宽泛了。”

“对，但这也是，怎么说，根据传闻，当时制定标准的时候，是邀请了几个大的家族的，但是他们都没有来，于是当时负责的人就随着自己的想法做事了。”

“感觉有点草台班子了。”

“确实，不过，没人在意这些，我感觉当时负责的人应该是对于古武是有点偏见的。”

“极端点讲。”赵阳说，“想要管理古武者，就不要把古武者当人。”

“可是……”

“古武的本质，可以说就是修仙。”顾清接着说，“踏出这一步，你就是仙，不是人了。也不能和世俗有太多的联系，否则会出乱子的。”

“这也可以说一种既定的，尊崇了几千年的习俗。从最早的绝地天通开始，一直都在进行，并且不断的加强。到了现在，可以说是真正的实现了，较为理想的情况。这也是我为什么跟你说，不要想着练古武，没有意义。”

“其实你可以感觉到，这样的秩序是对于古武者有很强的针对性。那就对了。”

“好吧。我知道了。那么秦彻要怎么处理？”

“直接杀了，根据规定是要这样的。……怎么，不忍心，你舔了三年的女人可就是为了他才对你爱搭不理，还是说你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所以才不忍心。”

“不是，我就是……”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笑了起来。

“放心好了，不会杀他的。监管局又不是什么乱杀人的机构。对于他的处理，应该就只是把他的修为废除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