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边说。
一边自椅子上站起身。
指了指四周道:
“瞧瞧这大周的江山。”
“何时像如今这般荒蔽?”
“贵军如同蝗虫。”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我大周人口财富。”
“尽被贵军掠夺一空。”
“你们从我们这占了这天大的便宜!”
“却转过头来说。”
“要划干戈为玉帛。”
“说实在话。”
“此语简直荒谬至极!”
“我们周人。”
“可不是冤大头!”
听闻此言。
狼王叹了口气。
示意李恪不要激动。
先坐下来。
他怅然道:
“李恪太子。”
“你们南方应该有句话。”
“叫做身不由己。”
“你也知道。”
“我们两家积怨已久。”
“很多事情并不是我能做主的。”
“哦?陛下的意思。”
“是想把纵兵在我国抢掠的罪责。”
“推脱到你部下的身上吗?”
李恪冷笑。
对于狼王的话语。
不屑一顾。
见李恪这反映。
狼王也只得苦笑道:
“这并非推脱。”
“如果你了解我们。”
“就应该知道。”
“我们的国体和你们。”
“其实别无二致。”
“限制你们皇帝权力的。”
“是分封在天下的王侯。”
“而限制我权力的。”
“则是分散在各地的部落统领。”
“有他们辖制。”
“皇帝往往只是个空壳子。”
“李恪太子你应该能了解。”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闻听此言。
李恪虽然不想承认。
但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确实如他所言。
在这种体制下。
皇权被极大的限制了。
昔日周皇就因为封王的问题。
搞得心力憔悴。
在得知楚南王欲要对自己动手时。
甚至做好了全面战争的准备。
可见这群人的权力。
已经足够威胁到朝廷的皇帝了。
见李恪点头。
狼王继续他的话语。
“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好战的人。”
“至于十年前的三川河之战。”
“也不过是因为我在继位时。”
“被父亲逼着立下了血誓而已。”
“而且那时候。”
“各部的统领也并不信服我。”
“他们不像朝臣可以随意更换。”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所以,你现在解决了这些问题吗?”
李恪好奇的看向狼王。
后者闻言并未答话。
只是看了一眼平静的易水河。
意味深长道:
“你觉得呢?”
“李恪太子。”
闻听此言。
李恪望向易水河。
看着狼王平静的面色。
冷汗不禁自鬓角流下。
李
恪的心中。
一个大胆的猜测。
应运而生。
他呢喃道:
“听说前阵子的易水之战。”
“陛下反对部队渡江。”
“但拗不过手下诸王。”
“结果群王领兵渡江。”
“招致惨败”
李恪越说。
越觉得不对劲。
但结合今日梁王的和解请求。
这看似没有道理的惨败。
却都正常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合理。
李恪平复了一下心情。
笑道:
“呵呵”
“文皇曾言陛下阴狠狡诈。”
“现今一看果真如此。”
听闻此言。
狼王不以为然笑道:
“你我彼此彼此。”
“你在暗示什么?!”
李恪目光唰的一下变的锐利了起来。
目不转睛的盯着狼王。
后者闻言。
意味深长道:
“殿下假死。”
“不也值得细思吗?”
“我和你不一样。”
“罢了,这事我们就不要争长短了。”
“好吗?”
狼王摆了摆手。
不想再和李恪聊这个话题。
反正现在。
双方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有些话已经不用再重复了。
“过去的仇恨。”
“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狼王其实并不想与新兴的大周为敌。
更何况。
如今的周朝。
又与魏国设有盟约。
一旦破了越国。
他们便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其实一开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