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家里那些。
古玩啊字画啊。
能典当的。
全当了个便。
他是爱财。
但更惜命。
就这样。
好不容易。
几乎把家都掏空的何易水。
总算是东拼西凑的凑了。
大概三百七十多万两。
这过程中。
他一度起了自杀的念头。
自己那些古玩字画。
都是些名家之手。
就这么贱卖给了当铺。
当铺老板都赚麻了。
脸差点都笑歪了。
然而何易水。
却跟吃了死孩子一样。
欲哭无泪。
而他虽然心痛的要死。
但却不能停下脚步。
揣着三百七十万两的银票。
紧赶慢赶跑到了城郊的徐有财那里。
又是砍价又是威逼利诱。
成功以三百七十万两的价格。
买到了四百万两的材料。
这下总算是凑够数了。
毕竟。
李恪交代过。
要以市价的三倍卖出。
何易水这一趟来回。
付出了五百七十万两。
虽然少了三十万。
但也算赚麻了。
徐有财笑的。
嘴巴都咧道耳朵根上了。
他收这批材料。
也不过花了三百万两。
这一来一回。
血赚二百七十万。
而且手上的材料还没卖完。
还有一大批。
木材生铁等物件在库里堆着呢。
“来来来,快给何大人!”
“把东西都装车!
”
“这可是咱的贵客!”
徐有财殷勤的忙前忙后。
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这一幕。
看的屏风后的李显。
嘴角直抽抽。
他是知道这回事的。
当日李恪交代徐有财的时候。
他就在潜龙宫呢。
他强忍着笑意。
对坐在对面的李恪道:
“你啊,可真是太损了!”
“哪有你这么缺德的人啊?”
“一分钱不花不说。”
“白赚了材料又赚了银子。”
“我真是没话说了。”
李恪其实一直都在。
何易水第一次来的时候。
他就在二楼旁听呢。
此刻他笑眯眯的看着前面。
一脸苦涩的何易水笑道:
“我只是让他把吞下去的。”
“都给吐出来。”
“仅此而已。”
说到这。
李显眉头一皱。
面色担忧的问道:
“你这两天。”
“在宫里闹出的动静。”
“有点太大了。”
“肃清二十六衙门。”
“成立内务府。”
“这举动。”
“已经是越权了。”
“大哥,若父皇醒来得知此事。”
“岂能容你如此作为?”
李显的担忧。
可谓在正常不过了。
李恪不过监国而已。
却敢清洗皇宫。
这放在任何一个皇帝眼里。
都是十足的越权。
李恪的行为。
必将导致皇帝的猜忌
。
“我知道。”
“但我也管不了那许多了。”
“李牧的人不除。”
“父皇就绝无安全的时候。”
“况且,正因为监国。”
“朝中才有这么多人。”
“能活下来。”
说到这。
李恪目光冰冷。
直勾勾的看向前厅的何易水。
“你别这样!”
“我总感觉你监国之后。”
“跟变了个人似的。”
李显被李恪的眼光。
瞪得发毛。
那冰冷的眼神。
是他从来没有在李恪身上所看到过的。
自己这个大哥。
不管何时何地。
总是一副温文尔雅。
笑吟吟的模样。
但监国之后的李恪。
却变得如此冰冷。
且不近人情。
宫中的不少人。
其实都没有在李显的名单之上。
而他却宁可错杀一千。
也不放过一个。
硬生生顶着诸多压力。
将宫人全部清洗。
屠戮殆尽。
这份狠辣。
与以往的李恪。
大相径庭。
“你多心了吧。”
“别想那么多。”
“你和七杀什么时候走?”
李恪笑了笑。
吧话题转移开。
然而。
看似波澜不惊的李恪。
心中却苦涩难堪。
是啊。
他正如李显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