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周围忽然举起一片松明火把,将营地照得通亮,火光映照出安维懵逼的面孔,也把映照出菲尔德不爽的样子。众奴隶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战马上的男爵大人。
“我等你们半天了。”菲尔德拍马上前,冷声道,“无聊可以打胶玩,敢暴乱,我们看你们活腻歪了。”
眼前这帮人也是够失败的,前前后后暴露了三次,他们还一副自信的表情,不知道谁给的勇气。
安维脊背发寒,心知自己大意了,连忙摆手:“大人,这是误会!”
“误会就不用死了吗?”
仿佛听到了笑话,菲尔德丢垃圾一般随意摆摆手:“杀。”
夜幕领卫兵起身拔盾,厚重盾墙的缝隙中,探出如同芦苇一般密集的长戟,缓缓前行。
作为领地最精锐和忠诚的武力,其压迫感不言而喻。
众奴隶吓得不断后退,手里简陋的武器颤抖不止。
“跟他们拼了!”
眼见周围都有卫兵围杀,黑熊嗷了一声,悍不畏死地冲杀过来。
甲胄锵然作响,冰冷的戟锋探出,狠狠刺入冲撞来的暴乱者的体内,伴随着两三道铁器入肉的声响,立刻在黑熊身上开了两三道足以见肉的大口子。
“不”
只感觉天旋地转,黑熊连遗言都没能说出口,喉咙就被污血堵住,噗通倒地。
卫兵们跨步上前,顷刻间就刺杀了七八人。
这一幕,让安维的血液中,重新点燃了对贵族的恐惧,满脑子就一句话“我怎么敢的啊?”他瞪圆了眼睛,后悔的想抽自己两巴掌。当然,他更想回枫叶领,抽西蒙两巴掌。
其他的奴隶更是吓尿了,哆嗦着连逃跑都做不到。
暴动的奴隶士气崩溃,丢下武器,哭喊着跪倒求饶。
安维眼珠子一转,狠辣出手,一矛刺入一旁的奴隶伙伴体内,然后喊道:“大人,我不想暴乱,是他们逼我的,我是顺民!”
“停。”
菲尔德举手握拳,周遭的卫兵立刻停下杀戮,将盾牌竖在地上。
“多谢大人饶命。”
众奴隶仿佛是见到了天使,匍匐在地。安维更是庆幸无比,为自己的小聪明窃喜。
“就这么杀光他们,血亏啊。”
菲尔德不是出于人权道德的考虑,更不是圣母心,而是自己的金币。
买下这些奴隶,并运送回来,很花钱的好不好。
“除了他,其余奴隶抓起来,明天我有其他用处。”
“是的,大人。”
卫兵们立刻上前,拖拽死狗一般,将奴隶们抓走,只留下安维和一堆尸体。
“大人,我什么都会做的,只要您饶了我。”安维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是被逼无奈啊。”
菲尔德好笑,明明就是这货引起了暴乱,而且这人出手狠辣,能屈能伸,绝对不是普通的奴隶,只是不知道,他是谁的手下。
见菲尔德没有开口,安维暗自窃喜:看来糊弄过去了。
菲尔德戏谑一笑:“你来自哪个行省?”
“呃妈妈省的”安维继续糊弄。
“好好好,抓起来,送到银爪那里,严刑拷打。”
平息了暴乱后,菲尔德回到大酒庄,黑羽小姑娘摸搓着小手,正不安地等待。
“你的情报很准确。”菲尔德笑道,“做到很好,这样吧,我的城堡花园要种植鲜花,今后你就来花园工作,我的女仆会教你如何做的。另外,下午的时候,到大酒庄上课。”
“谢谢大人。”黑羽开心地鞠躬。
“回去吧,早点睡觉。”揉揉小姑娘的脑袋,菲尔德送她出门。
第二天,拷打了安维一夜的银爪,精神饱满地跑来向菲尔德报告。
“他招了吗?”菲尔德示意银爪坐下说。
“呃,招什么?”
银爪汗流浃背了,抽的太过瘾,以至于忘记询问了。但旋即,他恍然道:“嗷,我想起来了。他求饶的时候,说出了不少东西。”
“他说自己是西蒙的手下,受到西蒙男爵的庇护,我们不能这么对他。”
居然是他?
菲尔德眉头一挑,暗自冷笑:西蒙啊,西蒙,没想到你还是忍不住把爪子伸过来。
西蒙提供给自己的工匠,他搜查盘问了无数遍,但让自己的手下装成奴隶,太考验忠诚度了。
“还有吗?”
银爪用确认的语气说道:“他说自己为了欢乐豆而来,并没有要害人的意思,请我们放他一条活路。”
“嗯,西蒙肯定是为了这个。”菲尔德笑道,“让他把一切能想到的东西,全部吐出来,明天直接抓去奴隶营地,当众绞死示众,否则总有人当我是泥捏的。”
“大人,可他是西蒙男爵的人,要是我们随意处死的话,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银爪斟酌语气。
菲尔德知道银爪不太懂内政,心想:我敢杀,西蒙敢认吗?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小问题,得罪我的。
贵族不到最后一刻,一般不会撕破脸皮,不然大家都讨不着好。
狮鹫女皇拥有全国最强的武力,照样不敢动大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