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遮轻纱,身材曼妙,一截纤细的腰肢,恰到好处裸露在外。
小麦色的肌肤,犹如绸缎一般光滑,柔若无骨。
轻纱之下的面孔,半遮半掩,透着神秘。也许并不似中原女子那般美丽,但这种异域风情,却是最吸引人的,场中也不例外。
于吉却是心中一凛,因为在于那西域女子对视之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而这种感觉,似乎多年未曾有过了。
修道,心境为先,修炼的过程,也是在控制自身的种种欲望。于吉见多识广,美女也见过无数,但今夜,却有点心神失守。
单单一眼,就有这般感受,于吉会想,倘若是在对敌之时,双方眼神紧锁之际,对手突然发难,让你的心防出现空隙……
“此女身手,我看不出来,眼神却是极为厉害。范凌带我来闭月阁,不会无的放矢,难道要找的,就是此人?”于吉心道。
下一刻,一个客商打扮之人输光了面前的筹码起身,南华坐了下去,恰恰就在那个西域女子的对面,不由让于吉再度确认。
她的面前,已经堆起了厚厚一摞的筹码,显然赢了很多。而能到邀月楼五楼之人,多是豪富之辈,纵然输了,也颇有风度。
于吉不忘看了那离坐之人一眼,后者的面上,并无多少颓丧之色。他缓步下楼而去,脚步轻快,腰间,挂着一块月牙玉坠。
“范凌,你倒会安排,此人,怕也是你的手下吧?
”那块月牙玉坠,于吉是认识的,当日荒山剑手,人人都有一块。
“嗯,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那女子的眼神厉害,却与南华有些相似,只是不知,二人之间,孰高孰低?”
这几年,对范凌的种种本事,于吉也算知道了不少。其中一项,古籍之中称为移魂之术,叶欢则名之为催眠,属于精神攻击。
南华在此处,有着精深的造诣,在他口中,另一个高手,则是毒王禽滑。二人当年隔着那个内臣,还有过一番较量。
只是禽滑可能不知,他的对手是南华,较量的结果,平分秋色。毒王未能破解南华之术,却也未让那个内臣,变成白痴。
而禽滑的本领,当日在广陵,于吉是领教过得,尤其是催眠之法。
一般而言,两个身手相若之辈,用此法进行攻击,是极为危险的。武艺到了那般境界,谁不是心智坚定之辈?反噬风险更大。
不过嘛,广陵之战,于吉的对手,可不止禽滑一个,还有神耳郅臻,叶冬。三人任何一个,都足以与他纠缠,相持不下。
三人联手,于吉就只有逃命的份,打都不能打。一旦被禽滑突破心防,就是最为可怕的事情,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反击。
“哎,也不怪范凌,叶悦之麾下,都是一个德兴。能省点力气,绝不跟你讲什么江湖义气。”于吉心中感叹,他也算习惯了。
桌上现在进行的赌局,是牌九,西域女子坐
庄。赌,在华夏亦是源远流长,便是于吉,对此也有涉猎,眼、手、耳,缺一不可。
从与范凌合作开始,于吉就在心中腹诽过对方无数次。但他得承认,除了武艺之外,他的渊博,也许只有叶欢能相提并论。
“嗯,多赢点钱也好,范凌这家伙,此处还是挺靠谱的。”于吉想着,站在了南华的身后,对面前赌局,他根本不担心。
世外高人?世外高人也是要有银钱的,尤其是眼下。大汉的市场,与十年之前判若云泥,也不知多了多少,各地的商品。
于吉想要炼个丹药啊,做点暗器啊,弄点对自身修为有益的东西,都需要花钱,还不是小数目。对银钱,自不会似之前那样清高。
但赌局的进行,再度出乎他的预料,两局,南华就输光了面前的筹码,然后转身对他微笑道:“阿吉,再去换二百两筹码。”
“是!”于吉躬身施礼,下楼去了,看上去面色如常,心中却不知将南华诅咒了多少次,二百两筹码,你倒是给钱啊!
但也不能明说,说不得去账房换了,心中想着,南华一定是在钓鱼。先让别人尝点甜头,然后大杀四方,对,一定是这样。
晋阳市场,是大汉最丰富的所在,于吉需要很多的东西,都可能在这里采购的到。二百两就二百两,到时后,我要加倍分回来。
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他换来的二百两,连水漂都没有打起
来,不过半个时辰功夫,身上欢叙钱庄的四百两,干干净净。
“哎~今日手气不顺,各位慢慢玩儿,告辞了。”就在于吉想着南华要如何翻本之时,后者却是起身一笑,离开了座位。
“我……范凌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的钱不是钱?”于吉不禁又开始了腹诽,四百两啊,那是多少丹药的材料?
输了钱的南华,对邀月楼并不留恋,等他到了一楼,离开之时,却有侍者送来了四十两银票,于吉见了,刚要伸手接。
“谢了。”南华抢在他的前面,将之收入囊中,紧随着洒然而去。
紧随身后的于吉,顿时有了一种,要抢过银票的冲动。这也算是邀月楼的规矩,输光了的客人,只要你不继续,就有返还。
出了闭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