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重于性命,兖州之处,具宁如此,汉中之战,柳傲一般。
堵住李榷,是奇袭的关键,邱泽当然不会有半点犹豫。
不惜身死,不代表该死。五十里亭之后的这条小道,两边有树林阻隔,是最佳阻击之所,邱泽的麾下,也全是百战精锐。
地形有利,且自己准确预测到了李榷的应对,优势在手!
率军冲来,李将军看了一眼前方敌军的阵型,不由勒马。虽只百人,却有说不出的肃杀气势,这么冲,等于找死。
冲是必然的,只不过他亦要调整阵型,对面的敌军,相当强悍!
想着,他纵马上前,高声喝问:“而乃徐公明帐下何人,报上名来?”一边相问,身后的骑军则在迅速排出攻击队形。
邱泽听了一笑,右手虚掩在耳边大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闻听此言,即使在逃命之中,李榷还是白眼直翻。什么时候呢?你还有心情跟我玩儿这个,难道两侧林间,还有伏兵?
这是第一感觉,至于敌将听不见,他才不会靠近对方一点。
“蒋琪,这家伙要是靠近说话,给我射死他!”大声回答完敌将,邱泽表情不变
,头也不转,却对身后的士卒言道。
轮到飞虎营的士卒翻白眼了,邱将军,咱们是拼死阻击好吗?能不能有点英雄气概,但下一刻,所有人面上又都有笑容。
那是邱泽,眼下还能如此轻松,我军岂能不胜?
“将军放心,只要他再靠近十步,我保证恁他,只是可惜!”陷阵士卒当然甘之若素,蒋琪看着远处李榷,一脸的遗憾。
之前的行军,道路太过险峻,霹雳穿云弓无法携带。否则李榷的距离,在他眼中就是个靶子,非死即伤!
“切,别在兄弟们面前丢人,没有穿云弓,我陷阵就不行了?”
“诺!我一定恁死他!”蒋琪身躯一正,立刻答道,右手摸弓。
“我去,这家伙挺机灵啊,看样子,他是不会靠近了。”很快,邱泽就看出来了,李榷是不会上当的,他在重整阵型,马上……
想着,邱泽深吸一口气,冲着对面大喝道:“陷阵军邱泽在此!李榷,你若识时务,便下马请降,某在将军面前保你!”
陷阵,邱泽!大喝之声在空中荡漾,西凉士卒听得清清楚楚。
陷阵军?高顺麾下第一悍将邱泽?他怎么会在这
里,不是在兖州作战吗?数千里之遥,难不成他还能肋生双翅飞过来?
李榷心中一震的同时,不由暗自呐罕。可他也不敢不信,对面百人,简简单单的一个阵型,带给人的感觉就是无坚不摧!
以他的眼光,找不到对手任何破绽,如果是陷阵,是邱泽,那便毫不奇怪了。天下第一步军,眼前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邱泽大喝出声,是要震慑敌军,不管有没有效果,喊了再说!将军如此,身边亲卫立刻明白,他们齐齐出声,高声喝道: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先是亲卫,随即,飞虎营的士卒也加入进来,百人一声,气势陡起。
“就算是邱泽的陷阵,可我也没有退路了,唯死战尔!”邱泽的大喝,加上士卒齐声,李榷与西凉铁骑心中震撼,但……
看着敌军就要冲锋,邱泽再度喊道:“李榷大哥,好商量吗,这样,我保举你为上将军,投降的西凉兄弟,每人赏黄金一两。”
飞虎营士卒再一次愣怔了,这都什么节奏,马上就要拼命了,你还管人叫大哥?难道面前的邱泽将军,是有人假冒的。
可听他的
语气,豪爽的出手,怎么又那么熟悉呢?我听过?
飞虎营的士卒,多是黄巾降卒,他们很快想起来了,那是……
“渠帅大哥,别守城了,投降吧,你打不过我的。叶某保证,只要你开城纳降,既往不咎,麾下士卒,人人五百钱!”
那是将军在兖州作战时的一幕,当时从渠帅到士卒,所有人都懵逼了。城下的,是定边叶郎?他会喊我大哥,兄弟?
定边叶郎管我叫大哥?那我得给面子啊,再说,真打不过!于是那一战的结果是渠帅开城纳降,叶欢说到做到,分文不少。
将军做的事情,一定是对的,邱泽大喝之时,毫无心理负担。上将军也好,黄金也罢,反正用不着我出,将军有的是钱。
看着李榷阵上明显一愣,邱泽摸了摸下巴,我是不是给少了?
“娘的,一定是邱泽,他是叶欢爱将,语气都一样!”李榷不由自主的想着,随即反应过来,他的动作,又慢了一拍。
“邱泽,少要妖言惑众,陷阵的脸,都给你丢光了,兄弟们,给我杀!”李榷怒喝,西凉铁骑随之冲杀而上。
但不得不言,被邱泽插科打诨,他们的阵
型速度,都稍有瑕疵。飞虎营士卒立刻看出来了,原来将军的用意在此。
“哼,脸多少钱一斤?”邱泽不屑,心中想的是将军的名言!
“来就来,你当我怕你?”下一刻,亲卫与飞虎营士卒尽皆放箭,乱箭飞舞,洒向西凉军的前阵,顿时就是一阵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