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冀州的战役,在魏郡之战取得胜利之后,叶欢和贾诩郭嘉衡量形势,决定继续作战。在传统意义而言,似乎不合兵家之道。
久战之后,死后应该巩固根基,拿下冀州,以求全局。
但在郭嘉眼中,无论是魏郡之战还是兖州之战,都不足以让定边军成为疲军。就算是,曹操袁绍与董卓也都是,足以相抵。
考虑到战力层面,这样的战役,对定边军反而更加有利。
后勤方面,张昭之前的节省达到了效果,张子布也许不善军事,但绝不是没有眼光。且他对贾诩郭嘉,有着最浓厚的信任。
“奉孝所言极是,不过我得立刻走。”当夜在郭嘉营中,二人一直探讨到深夜,郭嘉为司徒解答了所有的疑惑,后者长身而起。
“子布先生,此乃何意?此刻深夜,却又欲往何处?”郭嘉诧异。
张昭想了想,挠了挠头,还是坚定的道:“我得快马奔廷尉府,再听贾军师之言,不是不信任奉孝,兹事体大。”
郭嘉闻言笑了,对司徒此言,他并不方案,说的对,兹事体大。
大到了他也有些犹豫的地步,叶欢越是信任他,犹豫的程度就越高。且
张昭也给了他完美的答案,并州后勤足以保障作战。
“司徒,明日再去也不迟,嘉派人马护送。”
“不用,兹事体大,十万火急,我现在就去。一旦贾军师也是如此,兵家之事,毫厘之间,昭绝不敢误了主公的大事。”
张昭的回答极为决绝,他是老成持重,并非没有决断,相反,一旦他认定此事可为,司徒是绝不会浪费分毫时间的。
当夜离开,速奔晋阳,也不管三更半夜,立刻求见贾诩。他给郭嘉的回信在四个时辰之后,简明到了只有一个字,可!
“子布先生,早点回去休息吧。”见司徒写信,贾诩不由劝道,一日夜之间,来回奔波数百里,张昭的身体可不是军中武将。
“不用不用,听二位军师之言,主公大事可成,往后后勤之事极为繁杂,昭岂能休息?要说辛苦,又岂能比得上军师?”
说着话,张昭已经走了,一刻也不停留,脚步沉稳有力。
看着司徒的背影,贾诩微笑颔首。难怪当年主公不惜一切要求得二张前来,看上去是他们运筹帷幄,但有张昭,从无后顾之忧。
“通传整个司徒府,自今日开始,所有人一
律在府内办公,给他们半日时间,处理好家中之事,擅自出府者,斩!”
回到府中,张昭立刻下达第一道政令,听了贾诩郭嘉的描述,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胸中的热血已经沸腾起来。
“子纲,你亲自去,不惜一切,保证甘兴霸蛟龙军的顺畅。必要之时,作出一点牺牲,亦是无妨,此事切切。”
第二条政令,是给张竑的,在整体构架中,蛟龙军分量极重。
有了甘兴霸驰骋在大河之间,从凉州到晋阳,从司隶到冀州,定边军整个战局就被串联起来,也是叶欢最大的依仗。
“上党、上郡、朔方,云中,此四郡之钱粮府库,子纲尽管调用。但凡甘兴霸有任何所需,一律满足,我与你亲笔信。”
“司徒,如此大事,可需主公亲笔?”张竑接令之后才问道。
张昭大手一挥:“不用,子纲先去,我会向主公申请后补。”
“是!”张竑不再多言,方才只不过是善意的提醒罢了,但想想叶欢素来的为人,绝不至因此对司徒心生疑窦。
对叶欢的信任,与贾诩郭嘉无异,张昭从不担心。便是因此受过,亦在所不惜,原本十年之功,
眼下看起来,两三年便可达成。
当然,叶欢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就在张竑去后不久,十二队就有人飞马前来司徒府。给他的东西只有一样,叶欢的配剑。
即使和心中判断一致,张昭在接过配剑之时,心中也是欣然的。主从相知,可以无忧无虑的一展平生抱负,夫复何求。
“去,请张言之、何方直以及李御史前来,一定要快。”
当年满宠上任之时,可是彻查过张叙和李幍,内中多有故事。结果嘛,纨绔那是绝对不假,但亦绝无任何贪墨之事。
张司徒心里清楚,这几个家伙的家资有多豪富,三人加在一起,都快比得上府库了。且有一点,他们对主公绝对的忠诚。
从晋阳出发,到达蛟龙军的驻地,有四百八十里。换做十余年前,得走四天四夜,还算快的,但张竑一行,却只用了一天一夜。
全城逍遥车快马奔驰,中途停留两架驿站换马,还睡了一觉。
见到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甘宁,张竑只是抱拳一礼,就开始了。
“甘将军,你一边看信,我一边给你解说。司徒有言,信中之事交给甘将军,其余一切,竑自打点,如今只
等甘将军一句话。”
“上郡、上党,相邻各个州郡,甘将军要人有人要物资有物资。其中,上党郡可调集……”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
“司徒清楚兖州一战蛟龙军的战损,不过此乃时机所在,甘将军乃军中大将,比我等看的更加清楚,更要将所需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