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城水寨,蛟龙军的攻击还在继续,有着轰天炮的精准打击,乐进设置的藤蔓,虽然有一定的效用,却也在被渐渐摧毁。
“如此精准度,我军只能挨打,不能还手。这还不是野战,没有骑军步卒可以包抄袭扰,水上作战,对蛟龙军没有任何优势。”
“看来,还是水寨的设置有问题,之前是临安而设,不给敌军登岸的空间。现在有轰天炮,此举不行,必须后退设置防线。”
乐进想着立刻对亲兵道:“速速上报主公,传令沿岸各处营寨,防线后移一百五十步,不可在临岸之处,与敌硬拼。”
“将军,如此一来,就算能避开敌军轰天炮,但他们的战船可以前压,我军没有应对,且给陷阵一军留下冲击的空间。”
闻听此言,身边的副将想了想,还是出言道。
乐进摇摇头,目视对方道:“文达,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轰天炮如此威力,压制的不仅是营寨,还有士气。”
出言之人正是副将李通,数场大战下来,他也表现出了将才。
“将军我知道,但敌军靠近之后,不是一如既往,难道再退?”
“文达,
我若是没有看错,他们近不了,越靠岸,河水越浅。蛟龙军的战船如此巨大,会搁浅的,甘宁不会如此冒险。”
“哦!”李通闻言微微颔首,接着道:“将军说的是,末将附议。”
乐进欣然一笑:“文达,做得好,就该如此,方能取长补短。吾闻定边军典公义,每战都要设反派,专门与之挑毛病,绝不罪之。”
“反派?”李通想了一会儿才理解,不由正色道:“典公义身为定边第一大将,单是这份心胸气度,却也不俗了。”
“对了将军,敌军轰天炮不光威力大,还如此精准,藤蔓也抗不了太久。将军在前沿设置的床弩,岂不要全部损毁?”
乐进听了摆摆手:“文达放心,那些只是像床弩,都是些木材,不碍事的。看今日之战,我军的床弩,也绝不能设在最前沿。”
李通闻言恍然大悟,佩服的道:“将军好算计,难怪将之隐藏。”
“文达,我给他们披上掩护,做出床弩的样子,是因为敌军能看清我军营中动向,不如此做,绝对骗不过他们的观察手。”
“看清我军营中动向,将军的意思,那铁管当真有那般效力?
”李通问道,之前乐进和李典探讨战局之时,他也在身边。
“一定有,你仔细回忆六羊山之战,为何敌军对我军的调动了如指掌?就算他们的斥候厉害,也不会如此精确的。”乐进正色道。
“嗯。”想起六羊山之战的种种画面,敌军的预判实在太神了,倘若将军所言都是事实,便容易解释。
“文达,你看今日蛟龙军的攻势,是否有些异常?”
“异常?”李通点点头,道:“看样子,他们是中了将军之计,想要摧毁我军在前线的床弩,且目下,还未准备攻击。”
“中计谈不上,那是敌将的谨慎,如今定边军作战,越来越细。尤其是攻城与攻寨,按他们的说法,这叫扫清外围。”
“的确,扫清外围,摧毁防御之后,攻击的伤亡就会更小。”
“如此会让他们的攻势更为犀利,但同时也会给我军利用的机会。似今日这般,总算能耗一耗敌军的石弹,那都是打磨过的。”
“将军临战细致,通佩服。”李通听了,双眉一耸,抱拳道。
此时正有一块石弹落地,砸在了被粗布盖着的“床弩”上,发出“咔嗒嗒”的木材断裂之
声,掀起一角,果然只是圆木!
出于角度的关系,蛟龙军即使用千里镜,也没能观察到这一幕。
“文达,和定边军作战,不细一点,要吃大亏。眼前不过是小小骗招,最多损耗敌军一些石弹,当真打起来,我们拦不住。”
“拦不住?”李通有些不服,又道:“将军,即使被之摧毁前沿防御,凭我军战力,也可在后方与之混战,胜败难料。”
“哦,我说的是眼下,论混战,陷阵一军也是拿手好戏。且我军今日目的,并不是与之对决,而是仔细观察,暂无必要。”
“将军,那若是有必要之时呢?”李通又问。
乐进点点头,轻声道:“他们有轰天炮,我们也有霹雳车,只要躲过对方的侦查,出其不意给他来上一下,能挫敌锐气。”
“霹雳车?将军,你的意思是……”李通双眼一亮,闪过兴奋。
乐进却是摆摆手,又对亲兵道:“上报主公,敌军有远程观察之法,我军各处,在要害所在,定要设立屏障,防止其窥探。”
“诺!”亲兵立刻记录,随即去了。
曹营二将在对话之时,蛟龙的攻击并未停止,曹军摆出一副挨
打不还手的模样,王勇临阵,也没有贸然让陷阵的同袍出击。
他此时尚且不知,那些所谓的床弩都是乐进摆出的疑兵,但轰天炮的攻击当真是无效的吗?这一点,恐怕乐将军也很难想到。
“小三子,记好了,没有横风,标尺一二三,方向西偏南,两百二十步,这里多有横风,标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