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之处,六羊山血战连场,双方的激战还在继续,寸土必争。
并州方面,郭嘉施展鬼才特技“忽悠”,终于从司徒那里要到了相应的物资。虽然不能大举兴兵,但在他眼中,将冀州的虚实运兵试探出来,将有极大裨益。
张司徒会被人忽悠?就算人有失手吧,他麾下还有一干大才。
可事实证明,大才的确厉害,却比不过天才。郭嘉不但有着深远的谋略,亦有算术的天赋,更有叶欢这般,名师指点,再加雄辩之才,大公子也被忽悠过。
“司徒,这账不对,你多给了郭少府三万两黄金。”回到府上,张昭有点不放心,特地找来算术的高手加以印证,对方一番操作之后,路上的猜测果然成真了。
“什么?三万两?”即使有所预感,张司徒手中的茶水还是抖出了不少。
“司徒,且给我们说说,郭军师是如何与司徒说的。”后者情知有异,便问道。
“哦,郭奉孝是这么说的……”张昭深深吸了口气坐下,将今日的对话重复一遍。
半个时辰之后……
“司徒,将军说过,这是诡辩,属于偷换概念的一种,一步一步让人身陷其中,
不可自拔。司徒当时肯定验算过,但关键在这里,这里一旦错了,后面全错。”
听着张昭之言,三四人一干梳理,再用了盏茶功夫,才找到问题的所在。
“也就是说,老夫又上了郭奉孝的当呢?哎!”司徒吹了下胡子,右拳落在腿上,懊悔的道:“当真是不能有丝毫疏忽,老夫今日怎么就忘了,把你们带上呢?”
“要我的钱,就是要我的命啊……”
“对啊,也是我的肾啊……”
不知为何,看着司徒一脸的懊丧,下属们想起的是当日将军与司徒的对话,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忍了忍,首领方道:“司徒,我们去也没用,军师不会给时间反应的。”
不得不承认,郭嘉充分利用了算术的奥妙,陷阵设置十分巧妙,令人中而不觉。
“司徒,钱还没给了,要不,属下去一趟?”
“不可。”张昭立刻摆手,此时却笑了,抚须道:“郭奉孝费尽心机,是为主公谋算而非私利,老夫亦是这般,他给我的信极有道理,罢了,就算是投资吧。”
“司徒高明,原来早已胸有成竹,如此看来,军师也算不了司徒。”首领笑道。
“算了吧,
郭奉孝天才横溢,将战场上那套,也用来对付老夫了,我是算不清。”张昭连连摆手,此刻回想,他绝对想不到那处,也就破不了郭嘉的算计。
“哎,司徒才是老谋深算,早就……”首领连忙道。
“停……”张昭闻言右掌一立,看了看门口才道:“万万不能说,要不还得被纠缠。”
“是是是……”众人一阵点头如鸡啄。
当年通过母亲找到舅舅广陵太守陈圭,成就二张北上,如今在叶欢眼中还是最成功的的“人才引进”之一,在处理与之的关系上,直到现在,他都很是小心的。
不过叶欢也并不知道,他与张昭之间,和原本时空的孙权早就不同了。不同的不单单是地位,而是十余年的磨合下来,张司徒是心中真正认可了主公的想法,为之奋斗。
当然,司徒嘴上是绝不会说的,皇甫中郎当年的一句话,他奉为经典。
“有些人,你给他根棍子,他就立刻能顺着爬到顶,所以,绝不能给。”
叶欢、郭嘉,师出同门,在某些特定的状态下,在张司徒眼中,便是“一丘之貉”。
一丘之貉?想到这里,张昭又笑了。想想他与叶欢的
相处,当真是既顺心,也有趣。别的不说,身为主公,抱着麾下哭的稀里哗啦,这种事,谁能想到?
“奉孝,你如此对待司徒,若是被叶公得知,怕是……”与此同时,帅帐中廷尉贾诩亲至,与郭嘉对坐用茶,听了日间之事,贾廷尉连连摇头笑道。
听贾诩提起叶公,郭嘉当即敛容,正襟危坐:“军师,其实司徒一切都在心中,此事之上,他可能被嘉所算,但其实早有定计,如此胸襟,嘉深敬之。”
“说的是,有张子布在,主公与我等就可尽情挥洒,必要之时,还有他为你敲响警钟,主公待之以国士,恰如其分。”贾诩抚须颔首,亦正色道。
“不过主公亦是心胸宽广,司徒有些所为,可是极为上者讳的。”郭嘉淡淡的道。
贾诩笑了,笑容中有着说不出的从容意味,端起面前香茶,轻轻吹拂。
“奉孝,今夜此言,话中有话啊。”安静了片刻之后,贾诩忽然道。
郭嘉点点头,并不否认,起身来到对面,亲手为贾诩续上香茶,笑道:“嘉之言止于此,今后绝不会再猜,也绝不会再问,军师此处,胜嘉十倍。”
说完,他的目光
看向贾诩,一派清澈。后者也不说话,只是端起香茶,一饮而尽。
郭嘉微笑点头,起身回到座前,又问:“军师,此番行事,可有疏漏之处?”
贾诩想了想,拈须道:“奉孝,诩只有一句话。”
“哦,一句话?军师请讲。”
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