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与秦思的这番对话,叶欢并不知情,倘若知道,他会如何?
以现在两世为人的心理状态,大公子当不会纠结,人生嘛,总有遗憾,做好当下。
至于玉佩哥提起的好事,这家伙神神叨叨不是一两天了,不必多想。
原本时空之中,曹操是患有头风的,这一世怕是要比之前更加劳心劳力,那么……
“孟德兄,你多想想,不行来晋阳看看病,本公子一定招待周到。”便是沉浸于战局之中,叶欢亦不乏恶趣味的想法,算算绝羌神剑王越,也该回到濮阳了。
北邙山一战,无论实力和先机,优势都在他手里,但为何不趁机干掉王神剑?当真是对方身手太高,事后王越都觉得有些侥幸,倘若叶欢开始就和二女联手,即使……
自己有奇门偃甲之术,恐怕也很难说,也许对方今年养尊处优,不会轻易生死搏杀。
是这样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兖州,曹军大寨,帅帐中曹操坐与案前,看着一封信件,面色吗,说不太出来。
“孟德兄钧鉴:齐由之事,实在有伤天和,亦对我兄名声有损,这特么都啥事啊?传出去说你是我的朋友,不被天下人耻笑?小弟是万万不能看着兄长有辱清名的。”
“是故在北邙山出手
,请他来司隶喝茶,你别说,我兄的眼光够准,齐由还真是个人才。你看我也帮了你,就将此人让与弟如何?兄长一句话,妙才当立刻南归。”
“你我打归打,闹归闹,朋友之情还在,要不然,小弟肯定将王神剑一并留下。孟德兄你想好了,欢难得开次口,以后你要是有恙来晋阳,我不收你钱……”
看到这样一封亲笔信,曹操是哭笑不得,信上虽然没有落款,但多年相交,如此的语气不是叶欢还有谁?他不具名是怕留下把柄,这是明着耍赖啊。
“我有恙去晋阳,你不收我钱?鬼才信,真要去了,能回来才怪。还用妙才威胁我?叶悦之你这几年是越活越回去了,都是小人行径。”放下信件,曹操也是一阵腹诽。
但他也不得不认真考虑叶欢之言,也许他不会对夏侯渊如何,但软禁个十年八年,叶悦之绝对干得出来。齐由虽重,与夏侯渊这般大将相比,分量还是轻的。
“报……将军,程昱军师到。”正在思索之时,帐外士卒的声音传来。
请程昱进帐,曹操毫不迟疑的将信件递了过去。齐由此人,在曹军乃是机密,除了他和程昱,知道的人并不多,毕竟正如叶欢所言,那些事是极不光彩的。
程昱接过
看了,片刻之后竟是摇头微笑:“明公,这位晋阳叶家的大公子,便是做了骠骑大将军,权掌天下,言语之中,却还始终不脱纨绔之气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行千里改不了吃翔,叶悦之的纨绔,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曹操不忿的道,说完才醒觉过来,程昱正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向自己。
曹操不禁摇头苦笑,摆摆手道:“先生莫怪,自从当年结识叶悦之,操与之打了太多的交道,操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晋阳叶家,世代书香,怎么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程昱一笑,复正色道:“叶欢这是以纨绔之名,行率性之事,让人不觉有异。晋阳叶家大公子的心机可深的很,信中言及,放过王越,未必不是事实。”
曹操闻言猛然抬头,看着程昱双目,随即拈须颔首:“仲德之言是也,原来在此处。”
“齐由之事,并不为重,妙才在晋阳,叶欢是算准了明公不会在此事上与之纠缠。昱说过,叶欢常借纨绔之气行事,他会明着耍赖,却不会无信。”
“得了明公手书,齐由便再无顾忌,不知此人在叶悦之麾下,如何用之?但此仅为明处,叶欢此举,等若告诉明公,他就在司隶,随时可至豫州,这才是暗
处。”
程昱说着,在怀中取出锦囊,又道:“我军暗箭,费尽心力,方才打探到敌军飞燕骑所在,目下还需判断,难道叶悦之当真有东击袁绍之心?当真的话,冀州可否抗之。”
“仲德,操若猜的不错,叶悦之不会!”曹操出言,却是信心十足。
“哦?”程昱微一拈须,看向曹操:“明公何以如此断定?张翼德世之良将,飞燕骑不在铁骑营之下,此间又是驻军之所,只要叶欢一声令下,两日可至……”
曹操点点头,又道:“仲德,还是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操方才只是戏言耳,叶悦之骨子里是和叶公一脉相承的,儒之大者,以天下苍生为念。”
“以天下苍生为念?”程昱轻声重复,不禁点头,眼光若有所问。
“操与欢,识与光和年间,由来一十六年矣。”曹操正色道来,语气不无感慨。
“叶悦之名门之后,文武双全,当年操曾以为,妇人之仁是他唯一的弱点。但眼下看来,操错了,那不仅不是他的弱点,反而是最强一点,令之得尽民心。”
“古人常言,言行合一,一以贯之。看叶欢,就要见其行,从当年讨伐蛾贼开始,他始终如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轲之言,确是他奉
行之道。”
“是以连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