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主将,文丑将军亲临一线,不但是身先士卒,亦是对敌军的看重。
不过在几个要点蹲守了两个时辰,却是一无所得,今夜敌人的重点,不是此处。
第二天一早回营,就有传讯士卒在帐前等候了。
“将军,前方有消息了,兄弟们听见,敌军自称白马营第三军十二队……”
“什么?”文丑眉头微微一皱,真的是白马营?严仲甫如此嚣张?
嗯,也不能说嚣张,定边军那帮家伙,两百里之内就算挑衅的。严纲如此为之,莫非叶欢有集中兵力对付冀州之意?却是不得不慎重,要速速报之与主公军师。
“将军,有点不对啊。”就在文丑转身进帐之时,有人出言了,赞军司马蒋义渠。
“尚德?何言不对?”文丑停下脚步问道。
“将军,白马营何来的十二队?”蒋义渠顿了顿,上前一步轻声言道。
“哦?”文丑双目一凝,片刻之后却是微微颔首:“说的是,内中必有蹊跷。”
熟悉定边军制的都知道,在定边军十余万大军之中,十二队和十六什是一个特殊的称号。只属于叶欢身边的亲卫队,其余各大主力,都不会出现这两
个数字的。
那是叶欢投身边军之时,起身之处,军中如此,是为了表示对将军的尊重。
严纲身为白马营统军大将,绝不会不知,以下犯上,乃军中大忌也。
“将军,定边军作战,从不会冒名顶替,此事还待详查。”蒋义渠又道。
文丑摇摇头,又道:“尚德,你漏了一个,臧满之的九曲绝不在其列。”
“将军之言是也,军中之事,的确没有九曲做不出的。但一来,按军情,九曲此刻在司隶,且臧满之乃叶欢边军之时的同袍,九曲行事再无忌,也不会对主将不敬。”
蒋义渠点点头,想了想道,且按最新军情,九曲曲长臧空,已经调任飞云骑了。
“嗯,事若不明,贸然上报,当是文某失责。尚德,自今日起,你精选士卒去给本将军盯住,不一定要交手,只要看清到底是何方人马,是不是九曲。”
文丑拽须沉吟片刻,来回踱了几步方道,很多时候,三大王牌也代表着主攻方向。
“诺!末将立刻安排,定会探清敌军动向。”蒋义渠身躯一正。
“白马严纲,我军劲敌,但若论袭扰,九曲更胜一筹。臧空虽然走了,那郎骑
竹亦非等闲之辈,徐州一战,统军合阵,未必便输张海龙多少,小心为上。”
研究定边军,是天下诸侯都在做的事情,袁绍曹操更重。那些出名的将领,军中都有所知,三六九曲的统领,有谁不知?郎骑竹马来,徐州一战名动天下。
“将军放心,定边大军压境,末将岂会轻敌?”蒋义渠重重顿首,且不说郎骑竹早就是叶欢手下的悍将,要是没有本事,能轮到他当九曲的曲长?
“啊……嚏。”就在此时,东都洛阳的前将军府中,站在典韦对面的郎骑竹,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急忙转身,随后眨眨眼,对将军露出个歉然的神情。
“受风了?待会儿找林军医看看,别在此时给本将军惹事儿。”典韦关切的道。
“哪儿有?不知道是谁在念叨我,将军你放心,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郎骑竹胸膛一挺,不以为意的道,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
恰好此时有一将入堂,脚步猛地停下,无比灵活的向后一跳。
“骑竹,你小子昨夜干事儿是不是没盖被子?着凉了吧?”接着便出言道。
“龙哥,干啥事儿?我有几个脑袋
?”郎骑竹翻了个白眼,别人要如此和他说话,先一拳上去,但面前之人不行,正是六曲曲长张海龙到了。
“见过将军,见过军师。”后者一笑,复正色上前给典韦陈宫见礼。
典韦没有实话,眼光向右侧的空处看了眼,张海龙当即一步迈过去,静静等候。
陈宫见了微微点头,典韦和张海龙,和十六什之间的那份默契,早已不用言语。
“你小子少给我废话,去之前,找林军医好好看看,他说可以,你才能去。否则,留在洛阳养病。”典韦说着侧头看向陈宫:“公台,赵小芳可以好好历练一番。”
“将军之言是也,赵校尉目下,确是可以独领一军了。”陈宫憋着笑道。
“别别别,将军,我身强体壮,当真没事。”郎骑竹连声说着,右拳将自己的胸口敲得咚咚作响,好不容易等来战事,他在洛阳养病?那你还不如杀了我痛快。
说话间,他不忘看了张海龙一眼,颇有乞求之色,那也是他的老长官了。
“将军,骑竹不是病……”后者会意道。
“对对对,还是龙哥知道我。”郎骑竹一笑,急忙跟上。
“他是虚,纳了两房
妾室,将军你之前又放了他旬假,还不知如何呢。”张海龙续道。
“啊?这……我……”郎骑竹的笑容当即僵在面上。
典韦嘴角上翘一瞬放下,复正色道:“骑竹,此去凉州,责任重大,你到底能不能去。本将军告诉你,但凡有一点儿疏忽,你这个九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