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闻报点点头,看着放下笔起身的刘协道:“陛下继续忙吧,微臣与总管去接。”
说着便施礼出门,黄池紧随其后,曹葳是未来皇后,他是必须要去的。
“黄门令,上次你和我提起那王嵩,却也没见你收拾他啊?”叶欢轻声问道。
黄池略略看看周围,正色道:“他伺候陛下,尽心尽力,也算妥帖。我听君侯说过,忠心为上,就算有些野心,只要不勾连,奴婢不会动他,否则……”说着眼中寒光闪动。
“好,后宫有你,本公子一向放心,走走走,坐我的车吧。”
“对了君侯,你待黄某那侄子太厚了,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没个正形的东西。飞鹰走狗行,读起书来一无是处,他能去行商?君侯,池……”黄池说着有些犹豫。
“先上车。”叶欢一笑,扶着黄池上车之后,才言道:“他是你的从子,便是叶某子侄,不会读书,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所有人都有才的,你放宽心。”
拍了拍黄池的肩膀,叶欢又道:“再如何,叶某也能保他一世富贵。”
“君侯你……”
“我告诉你啊,别给我煽情,有事说事,没事我要睡一会儿。”
黄池点点头,想了想还是道:“君侯你睡吧,奴婢听说,君侯月来也是太过忙碌了。”
“哎,天生劳碌命,没办法的。”叶欢说着闭上双眼,几乎同时,鼾声响起。
也许是他的鼾声很有感染力,黄池也觉得眼皮子有些发沉。便以手支颌放在案上,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叶欢睡的很熟,一种被信任的感觉油然而生。
“曹操有没有什么心思,君侯自有计较,我在后宫看紧就是。”想着,他也闭上了双眼。
听见车厢中传出的鼾声,边保特意将马车赶的很稳,水利灌溉,农田开垦,西域都护,商路维护,加上种种军事政事,将军这半月以来,每天合眼的功夫不到两个时辰。
片刻功夫,叶欢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在中元阁的龙椅之上,堂下文武分列两厢,耳边一派山呼万岁之声。袁鸾穿着皇后的服饰,雍容华贵,黄池则在一边伺候。
“当皇帝了?这种感觉挺不错啊!”叶欢想着忽然双眼瞪大,怎么武将班中,还有董卓和孙坚?二人还冲着自己直笑,笑得哪叫一个灿烂,等等,夏侯妙才?
“君侯,君侯……”黄池见自己发愣,一旁提醒。
“君侯?你不是该叫我陛下吗?”叶欢微微一愣,眼前的景象摇晃起来。片刻之后,变成了车厢,黄池的面孔就在面前,轻声喊着自己。
“黄门令?什么事儿?”揉了揉眼睛,叶欢问道。
“君侯,曹小姐到了,护送前来的乃是威西将军,夏侯渊。”黄池的眼光中带着怜惜。
“夏侯妙才?”叶欢摇摇头,笑道:“黄门令,巧了,我这刚梦到夏侯渊,他就来了。”
“君侯,下车吧。”黄池一笑,扶着叶欢起身落车,车前一人见了上前见礼。但见其阔面重须,样貌威严,岂不正是虎豹骑统领夏侯渊。
“末将夏侯渊,护送小姐来此,参见骠骑将军,兄长嘱我多多问上。”
“免礼免礼,孟德兄最近很清闲啊,怎会让妙才来此?”叶欢抬抬手。
“豫州徐州一战,兄长还忙着恢复民生,善待百姓。小姐前来晋阳,事情重大,渊特请命护送。”夏侯渊正色说完又小声道:“我也想来,看看小娟。”
“哦,孟德兄辛苦了。”叶欢点点头,心道我信你个鬼,曹操派大将夏侯渊前来,肯定有所用意。虎豹骑这样的精锐,统领不在,就算还有曹纯,战
力亦要打折扣的。
那日张飞和小娟一见钟情,叶欢在汝南趁众人都在,便为之成礼。他是长兄,代张飞之父行事亦是顺理成章,后飞燕骑坐镇上党,小娟姑娘则到了城中张府。
“虎豹骑乃曹军主力,夏侯渊此来,恐有试探之事,抑或曹孟德仅仅是为分叶某之心。”叶欢想着,便迈步向后方主车而去,想想曹葳,又不禁有些感慨。
曹操是曹操,义女是义女,他向来拎得清。对曹葳,心头只有怜惜之意,但转念一想,却也不是什么坏事,原本时空,她嫁给了夏侯氏,岂不是有近亲通婚之嫌?
“骠骑将军叶欢,奉天子之命,前来迎接。”车前,叶欢整了整衣冠施礼道。
闻声,车帘掀开,一袭青裙,数年不见,昔日的女童,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欣喜,又有其他说不出的意味。
丫鬟放了凳子,曹葳缓缓而下,对叶欢深深一福:“葳儿见过义父。”
“葳儿远来辛苦,先去城中驿馆住下,待安顿之后,义父再与你相谈。”叶欢柔声道。
“是,义父,能让葳儿见见义母嘛?”曹葳顿首道,她来晋阳,是要正皇后
之位,暂住驿馆,不可擅自外出的。叶欢待她素来极厚,袁鸾却从未见过。
“好,先回去,我派人请你义母来。”叶欢点点头,示意丫鬟扶着曹葳上车。
“妙才,翼德的飞燕骑在临姤,不能亲迎,欢是兄长,代他为之。待葳儿之事妥当之后,欢当再与妙才接风,一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