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欢笑得如此开心,严纲挠了挠头,你这是啥意思啊?
等到对方笑声稍抑,他急忙问道:“将军,别光笑啊,白马营上下等着呢。”
叶欢点点头,收起笑容正色道:“仲甫,白马营素来为我军主力,亦为本将军看重,你严仲甫说的话,当然不容置疑,既然你说能打,那一定能打。”
严纲抬着头等了半天,叶欢却没了下文,他不由追问:“将军,然后呢?我打谁?”
“现在的问题是,你能打,我不能啊。”叶欢摇头道。
“却为何故?”严纲深吸一口气,文绉绉的问了一句。
“没有钱粮了,仲甫你想想,司隶一战,白马的消耗是原来的几倍?”叶欢说着扳起了手指头:“战甲,武器,兵粮,马草,器械,这都是需要时间准备的。”
“那倒是,至少是以前的两倍,我还节省了一些。”严纲实诚的点点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再道:“将军,那高将军和子龙他们不是去了宛城?”
“对啊,用完了啊,你看,子龙的飞云骑还有一半在满之手上练着了。他们能不能打你最清楚,现在实在是穷啊,再打大的,张司徒能把我家门堵上。”
“穷?”严纲疑惑的看了叶欢一眼,见他一脸认真,却又不禁点点头。
“将军,那你什么时候有钱粮?”下一句,又令叶欢为之绝倒,严仲甫,你想打仗想疯了吗?他却不知,有如此一支劲旅在手,没有强敌,对严纲是一种折磨。
“怎么着也得等到秋收啊,到那时才有粮食,其实也不是太长,最多半年吧。”叶欢答道,严纲的战意如此澎湃,他亦不愿打击麾下大将的士气。
“半年?”严纲侧头想了想,忽然,他身躯前倾问道:“将军,你刚才说穷,那我白马营的装备,不会也
没有吧?现在民夫营就等着装备呢。”
“哦这个啊,那我提前给你留好了,明日一早,你可以去找文和。”
“多谢将军,那将军要没什么吩咐,严某就告辞了。”后者点点头,起身抱拳道。
“没了,仲甫你鞍马劳顿,快回去见见妻儿吧。”叶欢挥挥手。
“告辞。”严纲转身就走,声音随风传来:“我得立刻去军师府上……”
“仲甫,你的大队人马……”叶欢本想说白马营大队还在路上,可严纲一溜小跑,边保和他打招呼,也只是一点头闪了过去,却哪里能听得见。
“这个严仲甫,装备又没长翅膀,不会飞。”叶欢嘀咕着,摇头苦笑。
其实人严将军挺冤枉的,以前他也不是这样,并州的装备好只是其一。关键在于严将军之前拿装备是要付钱的,如今在他眼中都是白拿,当真一刻也等不得。
边保此时进屋,见将军心情极好,便笑问道:“严将军又得了什么好处,飞一样的。”
叶欢摆摆手:“叶春和叶秋那里都说过了?”
“说过了,那叫一个开心,原本贾军师说让他们过来一趟,我可不敢。”
“做的对,几位军师身边,不容有半点疏忽。”叶欢又想起了那个潜藏之人。
“将军,夫人和公子小姐们都到了。”
“好,吩咐下去,开席。”叶欢起身一笑,步出书房。
当晚院中,欢声笑语不断,白猿跟在叶菁之后,吸引了最多的眼光。只不过和当年的白虎一样,也没逃开虎王的威势,需得等到它吃完后,方敢进食。
“叶悦之,你信不信,这只白猿以后说不得能口吐人言。”玉佩哥的声音响起。
“哥,你别唬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是有个叫公治长的人嘛?他就能和鸟兽通话。”
“我
去,你的意思是,不是他能听得懂,而是那些鸟兽会说话?”
“不然呢?其实啊,在很久很久以前……”
转过日来,离着叶恒的大事不足十天了,讯报传来,叶信一行也到了上党。袁鸾自然是最开心的一个,用过早饭,她就把叶信的大丫头菱琪喊到了房中。
“菱琪,信儿的婚事已经定了,一年之后,他会正式迎娶孙家小姐。这次回来,以信儿之性,怕也待不了多久就要去军中,我思量着,让他纳了你吧。”
后者闻言当即面现喜色,却又有着恰如其分的羞涩,当下跪倒在夫人面前。
“多谢夫人垂怜,菱琪一定伺候好公子和少夫人。”
“好了,起来。”袁鸾伸手将之扶起,温言道:“知道你心里只有公子一个,却也不用担心,孙小姐虽是将门之后,但家教当是极严……”
说到这里,多少有些口不对心,在她眼中,孙尚香跟着叶信去荆州,是颇为失礼的。
叶信为此特地回信做了解释,但不解释还好,这么一写,反而让袁鸾心头有了些妒意。菱琪是她从叶信幼时就放在身边,按叶家的规矩,一般都是给公子做妾的。
“应是大家闺秀,再言信儿的品性你再清楚不过,主家也不曾亏待他人。”
“夫人,孙小姐嫁给公子,就是奴婢之主家,绝不敢慢待的。”菱琪正色道。
“好,好孩子,走,先随我去见过主家,再去老夫人和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