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诸葛瑾若有所思,叶欢心中暗暗点头,他的这份眼光已然不俗了。
诸葛家一门三杰,便有人言蜀国得龙,吴国得虎,魏国得犬。三兄弟分在三家,在当时也不失为自保之道,只不过罗大大演绎之后,诸葛亮的光芒太过耀眼了。
“子瑜,欢清楚,你可能觉得我圣母,欢不论旁人如何看,一以贯之便是。”
“圣母?将军,此言何意?”诸葛瑾不禁一愣。
“哦,说顺了,家乡方言,就是妇人之仁的意思。”叶欢摇头笑道。
“夫人之仁?”诸葛瑾也摇了摇头,叹道:“放在旁人,可能是沽名钓誉,但将军麾下豫州所为,谨亲眼得见,历数过往之事,将军当是大仁大勇也。”
叶欢连连摆手:“子瑜,言重了,言重了,目下欢心中所想,只是设置障碍。”
“嗯,将军以刘使君为豫州刺史,连接荆州与江东,互为犄角之势,的确有牵制之效。不过刘景升此人乃治政之才,孙伯符志在江东,徐州四战之地……”
“曹孟德真似将军所言那般,不与袁本初争青州,豫州之地他当势在必得。”
“将军,谨倒有一计,汝南不能驻军,
可与刘使君商议,在宛城之处,摆上一支精锐。”诸葛瑾侃侃而言,一番论述之后,再不隐瞒心中所见。
一开始他和当年的贾诩郭嘉一样,对叶欢的想法是有所质疑的,但深入探讨之后,却又为之所感。为大汉的兴盛可以放弃眼前利益,甚至……怕只有叶欢一人。
“宛城之处,摆上一支精锐?”叶欢想着默默颔首。
“宛城之处,摆上一支精锐,子瑜好计,既如此,却不知君心中,何人可担当此任?”有人说出了叶欢心里之言,此时房门打开,正是郭嘉与徐庶庞统走了进来。
诸葛瑾抱拳为礼,对郭嘉道:“军师,谨对各军并不熟悉,但要驻扎宛城,除了有骑军机动之外,亦要有步军守城攻坚之能。”
郭嘉拱手一笑,看着叶欢道:“主公,子瑜所言极是。既要骑军机动,又要能攻善守,典韦将军坐镇司隶,嘉请主公,调高顺将军的陷阵军来此。”
高顺,陷阵军?听了郭嘉之言,诸葛瑾、徐庶、庞统三人都是眉头一挑。
“先坐,喝茶。”叶欢起身忙碌着,待众人安坐之后方才笑道:“奉孝,幽州重地,岂能无大将防守,敬方
若来,何人能够代之?”
“哈哈哈哈,主公心中已有定论,又何必问嘉。”郭嘉却是不答,举起茶来喝了一口。
“奉孝你啊。”叶欢轻轻点指对方,复又笑道:“敬方这几年在幽州憋得厉害,上次摩拳擦掌想要一战所长,奈何文远不让他如愿,却是遗憾。”
“元直,士元,幽州之情二位也知,倘若高将军率军前来,何人可代?”郭嘉毫不在意,眼光落在徐庶庞统二人身上,轻松问道。
徐庶稍稍沉吟,方道:“主公,军师,我军大将众多,以庶浅见,于将军麯将军皆可。”
“嗯,文则元伟皆乃大将之才,代敬方之任,恰也。”叶欢颔首。
庞统却不出言,眼神只落在郭嘉身上,后者品茶,一派怡然自得之状。
“主公,若依统,调了高将军前来,不用代之。”片刻后,庞统断然道。
“不用代之?”叶欢重复着,余光扫了鬼才一眼,后者微笑点头,却也不知是赞赏茶水,还是赞赏庞统的所见。
“不用代之?”徐庶口中轻言,若有所思。
一旁诸葛瑾也在思考,他深知庞统之才,绝不会平白无故出此言。
“我去,都不说话
?这捧哏的活,还得本公子干啊。”叶欢白了郭嘉一眼,正色问道:“士元,敬方的陷阵军一去,幽州之处,便只剩张将军的铁骑营了。”
“统知道,但有铁骑营足矣。前番曾听郝嘉琪校尉之言,张将军说过,最好的防守莫若进攻!打掉敌军的机动兵力,自然就守住地方,幽州大地,恰好驰骋。”
徐庶听了暗暗点头,张辽的铁骑营满编有四万余人,定边军铁骑营在天下诸侯心中就是无敌的代名词。四万铁骑,坐守幽州,又有何人敢于轻动。
“士元,你这话,没有说透吧。”叶欢笑着,心道我要不要烫一下头?
“主公,军师,二位兄长,此乃其一。”庞统言语之时,目光闪动着睿智的光芒。
“哦,这是其一,其二呢?”叶将军忠诚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其二便是谋势,如子瑜兄之言,宛城放上一支精锐,更是高将军的陷阵军。哪怕他天天都在那里屯田,与兖州而言就是一种震慑,可令曹孟德如鲠在喉!”
“与之同时,陷阵南调,与冀州又会如何?幽州一旦只剩铁骑营?”
“士元你的意思是,袁本初定会觉得,我军下
一步的战略,在于钳制曹操?”徐庶不由接道,庞统一起头,他就想到了,王牌的调动,牵连极广。
后者一笑,摆手道:“统不管袁本初会做何想,但只要他想,就有其效。”
“士元,说得好,说得好。”郭嘉一旁为之续上香茶,庞统见了,急忙正坐。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