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叶信率军而来,虽然身边只有数千士卒,却改变了战局的形势。
袁术、吕布、黄忠、纪灵等熟悉叶欢的人可以听出这是叶信。但普通士卒不能,叶欢的战神之名在汉末是深入人心的,且不分敌我,可想而知豫州士卒承受的压力。
将军,长公子?对定边军士卒而言,只有细小的区别,一样让他们斗志昂扬。
“撤,后撤游击。”臧空第一个反应过来,改变了策略。叶信到了,相信以将军的用兵,后续士卒还将源源不断而来,他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转机。
大喝之声还在空中蔓延之时,叶信领军直冲豫州军后阵,飞射展开,当即一阵纷乱。
袁术领军,今日势要突破沛国,后阵防守并非不严,但在长公子眼中,却有不少破绽。
“全军随后,九轮射转左……”开弓放箭的同时,叶信口中不停。
待得豫州军迅速向着右翼移动,叶信领军一个转折,再冲左翼,飞射不停。
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时而摆出突袭架势,时而欲要包抄两翼。沛国一战,叶信将他自军中汲取的营养,全部展露阵上,游击之法,令得袁军
后阵,始终阵脚不稳。
倘若你以为定边军只是游击,那就错了,叶信就是要让你这般以为。抓住敌军的一个漏洞,骑军毫不犹豫的展开突袭,他们只有一千余骑,却有无可阻拦之将。
虬龙百炼当空飞舞,叶信的攻势犹如水银泻地,将两丈范围之内的士卒尽数绞杀!在他左边,胡车儿挥动镔铁齐眉棍亦是一顿猛砸,打的敌军人仰马翻。
“当……”的一声巨响,豫州副将被胡车儿连人带马砸翻,口中鲜血狂喷。
“不顶用啊,有顶用的嘛?”铁棍挥舞,继续向前,胡车儿面上带着浓烈的兴奋之情。第一次上战阵,就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杀得酣畅淋漓的机会,痛快无比。
“好了胡哥,退!”就在胡车儿还要再进之时,叶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眉头微微一皱,胡车儿还是收棍而退,公子说过多次,战阵上绝不能违抗军令。
叶信退了,留下一地豫州军的尸体,还有不少伤兵在翻滚挣扎!等他退出百步之后,豫州军的左右夹击只差一步,接下来又是一蓬箭雨洒落,骑射再展。
“为将者与战阵之上,需得眼观六路,耳听
八方,随时分析战情。”
“信儿,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你天生是上战场的料,直觉有时候比分析更准。”
父亲之言,典叔之语,酣战中的长公子有了更深的感受。刚才的后撤,便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感觉到了危险,率军而退的时机恰如其分。
“全军随我,转右。”高呼声中,虬龙百炼闪动光华,再向右边空挡之处杀去。
“战,继续战,战到底!”叶信心中涌动着某种情绪,似乎有什么要迸发出来一样。
他再次确定,自己喜欢战阵,喜欢那种铁血纵横的感觉。随着战局的继续,脑海中的四路越来越为明晰,敌军想要干什么,弱点在哪里,竟不用想,立刻可以感应。
麾下的千余骑军,成了自己虬龙百炼戟的延续,战阵指挥,与武道亦有相通之处。
“当真又是一个叶悦之啊。”袁术的眉头紧皱,心中感叹。叶信的武勇尚在其次,其临阵应敌变化多端,各种战法精熟,竟然不在六九两曲之下。
“传令汉升出击,兜住叶信,不能让他再扰乱后阵。”袁术断然下令,一千多骑?有叶信在,这一千多人可以以十倍视
之,就如叶欢在战阵上一般。
“躲着他,绕侧翼,我们冲上去和友军汇合。”黄忠一动,长公子立刻有所感应,他的决断几乎是下意识的,只要自己在,袁军就暂难孤注一掷。
躲着敌军?会不会影响士气?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对定边士卒而言,此刻长公子就是让他们往悬崖下跳,也会毫不犹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奋勇拼杀就成。
骚扰不断,黄忠亲领的骑军一直跟在叶信身后,却被他利用自己的阵型混乱,几次阻隔。敌军应该是奔袭而来,到了就投入大战,如此激烈的战斗,他们不累?
在黄忠眼中,叶信和麾下士卒的动作一如之前,根本没有半点消耗的迹象。
累?跟着将军打仗,怎么会累?
跟着长公子,也是一样。
但凡叶欢在战场上,哪怕他什么都不做,甚至躺在那里,定边军一样气势如虹!今天,这样的人物又多了一个,长公子叶信。
片刻之后,叶信领军从侧翼赶到了前阵,一轮飞射之后,他率军继续向前。迎面而来的是张海龙的六曲,两军交错而过,阵型丝毫不乱。
“长公子,继续向前加速,再
回击敌军!”
“知道了张将军,我先向后。”
当张海龙和叶信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交流便完成了,定边骑军的拿手好戏,走马观花立刻展开!张海龙、臧空、郎骑竹、叶信,四队士卒交替,战阵行云流水。
“走马观花?”吕布口中轻声言道,对定边骑军的战术,他绝不会陌生。
当日荥阳伏击,曹操和联军士卒陷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