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中,叶欢的情报首领苟图昌回归,意味着他要将情报工作与参谋工作进一步细化,同时解放郭嘉的手脚,让他能全心投入到军事中去,后面的对手会越来越强。
“图昌,不仅如此,洛阳还要设立南山武院分部,满仓出任院长,你亦要担负一部分教授之事。”叶欢说着一笑:“别以为调你回来是躲清闲的,你的事多着呢。”
“将军,我不怕事多,还就怕不忙,将军放心,一定办的妥妥当当。”苟图昌站起身来,双手高举酒坛:“将军,图昌敬你,眼下是袁术,后面是谁,我为将军打先锋。”
说完便举酒而饮,喝的涓滴不剩,何满仓带头,楚南等人亦齐声叫好。
“将军,图昌再多说一句,虽然目下还未有明确讯息,但袁绍此次出兵,看似大义凛然!可与袁公路之间,我总觉得会有龌龊,加上曹孟德,不可不防。”
叶欢颔首,想了想又问:“图昌,这是你心有所感?”
“对,否则数路大军夹击,我想不出袁公路有任何获胜的机会。尤其将军从司隶出兵,他应该能够算到,却依旧全军攻击徐州,如此他拿什么镇守宛城
?”
何满仓听了亦是赞同,紧随其后道:“将军,按豫州人马调动,莫非是壮士断腕?”
“壮士断腕?满仓你给我想好了再说……”叶欢嘴上玩笑,心中不禁沉吟。
“哦,将军我说错了,袁公路会否明知守不住宛城,便倾尽全力,攻击徐州。”何满仓拍拍自己的面颊,继续言道,说着说着却是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
“将军,宛城之地,城池虽坚,但我军太原营于禁将军,先登营麯义将军,皆有攻城拔寨之能,麾下精锐!而且,而且倘若荆州刘刺史趁机出兵,他便要腹背受敌……”
叶欢听见,笑容浮现面上,喝了口酒道:“继续说,满仓,你这后勤首领没白当。”
“图昌哥,你在宛城,袁术近两年,是否全力经营豫州?”何满仓却对一旁问道。
“嗯!”苟图昌认真的点点头:“当年在青州徐州,将军给了他很多人口物资,却不料此人狼子野心,背信弃义。但豫州之地,发展极快,却是事实。”
何满仓以拳击掌,发出啪的一声,这才继续:“将军,倘若曹孟德和西凉军都不能相助,袁术若在宛城与我军硬抗,
必定会形成对峙,他没有把握,时间长了便人心不稳。”
“满仓,你的意思是,袁公路看出此举对他不利,当弃则弃?”苟图昌思索着问。
“将军当年教过我们,打不过就不能硬打,消耗大的战斗,除非必要,否则不需打。我虽然不知袁术有多厉害,但能被将军看重亦定然不俗,他应该能够想到吧……”
何满仓说着,带着询问的目光又看向叶欢,那边叶煌与楚南等人亦是一脸深思。
“你别问我,再继续想,想的深一点。”大公子轻松一笑,眼含鼓励。
“满仓,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袁公路经营宛城多年,难道就这般放弃了?”
“对啊,图昌哥你想想当年我们打鲜卑,拓跋宏那家伙关键之时放弃金帐,也没有犹豫,再迟半日,我定边军就逮住他了。他尚且如此,何况袁术?”何满仓振振有词。
苟图昌听了缓缓颔首,下一刻更为坚定:“满仓你说的对,果然有长进了。”
“哥,我也是刚才才想到,你看,丢掉宛城,若能拿下徐州?那里民生之富还要胜过宛城,而将军若是追击,便要大军纵横千里,消耗何其之大?
”
“对了!满仓你还少说了一点,袁公路如此为止,还能试探我的心思是否坚决。拓跋宏能做到的事,袁公路一定能做到,还能做的更好。”叶欢一旁抚须道。
“将军,我也只能想到这里了,后面的隐隐约约,但还说不出来。”
叶欢摇摇头,又点点头:“很不错了,当日出兵之时,郭军师就想到了,与你一般无二。”
“真的将军?”何满仓眉头一扬,跟着摆手:“我不是质疑军师,军师一定想的更深。”
“那是自然。”叶欢说着起身,负手在院中踱了几步,目视叶煌:“看见了吗?身为战将,就要谋全局,只知道尽忠职守,固也可取,但却不是大将之才。”
“诺!”叶煌身躯一正应诺道,这一幕不当十二队队长,可是看不见的。
叶欢又拍拍他的肩膀:“我说的也有些片面,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大将,尽忠职守,能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亦不输之,似张海龙、臧空,洪彪这三个家伙便是。”
叶煌这一回没有回答,却把胸脯挺得更高,三大王牌,素来是他心中的偶像。
“将军,若按满仓之言,将军军师既然早已看见
,为何还让张将军兴师动众,精锐尽出?如此岂不正中袁公路下怀?”苟图昌咽下一块肉脯,来到叶欢身边问道。
大公子慢慢的伸出右手食指,在对方面前摇了摇:“图昌、满仓,还有你们,有些事情不要急着问,用心去想,能想多少是多少,这样才会有所得。”
众人闻言又安静下来,叶欢却坐下了,不再用坛,而是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