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闻言,当即就是一大口下去,咀嚼之后面上表情很是生动。
张海龙周仓见了亦不禁莞尔,他们早就尝过鲜了。
“兴霸,你待会儿再说啥味,锦帆营过河,带我六曲两队士卒过去。你放心,风浪再大,要是吐了一个,算我的。”张海龙大步上前,拍着胸口道。
“行,那张将军你快点,再过一会儿,风还要大些。”甘宁抬头看看天空,颔首道,只是嘴里喊着一大块鸡腿,声音稍稍有些含糊。
“郝嘉琪、段芳,你二人各引一队士卒,随锦帆营过河。到时按之前所议行事,隐藏踪迹为首要,有多远给我扑多远。”张海龙回头大喝。
“诺,诺!”两声应诺之后,一列骑军忽的加速,向蛟龙营帐而去。
“典将军,将军的十二队也来了?”甘宁闻言咽下鸡腿,向典韦问道。
“晋阳诸事繁杂,将军脱不开身,十二队到了,也算过过瘾。”后者一笑。
“哎,总有那些不长眼的。”甘宁摇摇头,却是又问:“将军,你这新品有何说法,当真香脆可口,教教宁,以后也能让庖厨一试。”
“兴霸,这叫炸鸡,需要裹粉,等你
建立战功,韦再教你。”
“一言为定,将军,我的锦帆营,可随六曲而动,为他们当个向导。”
典韦摇摇头:“这可由不得你了,军师已有安排。”
“是!”甘宁不再纠缠,想想又问:“将军,军师何时能到?”
“那可有一阵,我到了,军师当要押后。”
说到这里,甘宁瞥见周仓捅了张海龙一下,后者则挠了挠头。
“将军,说好的,我和伯明白帅先过去,你可得等军师一道。”
“哦,原来此次的反派是张将军。”甘宁心中想着,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
“没事儿,明天我就过去了,剩下就是伯明的事儿。”张海龙一笑。
“大军出征,军师慢不到哪里的,兴霸,先去你的帅帐。”典韦一挥手。
甘宁听了当前带路,众人直奔营帐而去。方才说话之时,蛟龙军接应同袍的工作没有半刻停顿,待典韦入营之时,已有飞虎军士卒沐浴完成了。
六曲士卒围在营帐之侧,上下一个动作,喂马!此刻这些阵上如狼似虎的士卒,眼中透出的全是温柔之意,打理战马和吃饭睡觉一样,是他们的本能。
先沐浴用餐的全
是飞虎军士卒,六曲排在最后,却全无怨言。
蛟龙军的同袍担负起了服务工作,今晚他们也将营帐全部让了出来,大战在即的同袍要得到最好的休息。不过有了长袄,不下雨睡在外面并无太多影响。
典韦快步而行,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今夜战饭如甘宁所言,丰富齐备。
进了帅帐,地图和沙盘早已备好,上面零零散散放了数十个红点。
典韦直接到了沙盘之前,详查地图,不禁微微颔首。那些红点都是锦帆营渡河之后的侦查所在,皆在行动要害之处,可见甘宁的功课一刻也没落下。
“海龙,那里,那里,那里……你明日过河之后还需加强,尤其此四处,要保持监视不断,消息不断。”典韦右手点指,口中不断言道。
张海龙随之颔首,亦不时做出补充,众人计长,将会使侦查更为完善。
“最新军情,洛阳之处,有张济两万余士卒镇守,粮草可支半年。东都数十里城墙,他便是五万士卒也难以首尾相顾,有元伟的先登,当可全功。”
“我军一旦渡过大河,消息便再难隐藏,离着张济最近的,是其从子,虎牢关守将
张公行,此人乃主公同门,麾下亦有八千铁骑。”典韦指向了虎牢关。
“将军,虎牢至洛阳,骑军一日夜而已,西凉铁骑强悍,不可不防。”
听了张海龙这句话,周仓甘宁都是一个表情,出自六曲,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
“八千西凉铁骑,光是这个数字,六曲当可牵制。”
“那当……可不一定,万一虎牢还有隐藏之敌,我军还需防曹操与董宁。虎豹骑与西凉铁骑都不弱,夏侯渊与华雄等亦是良将。”张海龙结巴的道。
按原本王牌六曲的风格,他的话一定是:“八千西凉铁骑,该担心的是张绣!”可他今天是“反派”,这番话说的十分别扭,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看了对方一眼,典韦满意的点点头,又问:“这就够了,继续……”
张海龙情不自禁的翻个白眼,真他娘太别扭了,但此事就是军法。
“郭陈二位军师都说了,张济叔侄投奔曹操,却未必不与西都藕断丝连。且以我军眼下强势,战场更在司隶,需防备二人联手以对。”
“按张将军之言,感情好啊,我军兵力足够,论骑军,身后还有子龙将军的万余
铁骑营。就算西都兖州同时来援,我们也招待得起。”甘宁双眼发亮。
张海龙听了眉头耸动,这话说的,对我胃口,当下轻拍兴霸肩膀以示鼓励,口中却道:“兴霸不可轻敌,更不要节外生枝。”
“对对对!”甘宁点点头,给了对方一个理解的眼神。
“伯明,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