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欢才把郑毓轻轻放下,怀中玉人吐气如兰,温婉可人。
“毓儿,我们上车说吧,这么多人看着呢。”叶欢轻声道。
“那你抱我上去,我不想动了。”一番缠绵,郑毓只觉浑身无力。
“好!”叶欢如奉纶音,将玉人打横抱起,直接去了车上。
“叶四,开车,快点赶到最近的驿站。”
“是!”叶四闻言,掌控马车调头,扬鞭策马,主家的语气,略有些古怪呀。
“叶悦之,开那么快车,你想干什么?”车厢里郑毓问道。
叶欢一笑:“毓儿,你明知故问的样子,真可爱。”
郑毓面上一红,嗔道:“叶悦之你这张嘴,永远都改不了。”
“真心实意,日月可鉴。”叶欢竖起了右掌,移到近前从后方将玉人拥入怀中。
靠在丈夫胸前,郑毓神情欣慰,忽然却眉头一皱,拍了下叶欢手臂。
“叶悦之,你,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你,放心,地方不对。”叶欢的声音有些低沉。
“口甜舌滑,就会惹事。”郑毓啐道,接着,她从腰间拿出一张白娟,看了看车帘方向,便将之展露在丈夫眼前。
下一刻,她能明显感受到叶欢的双臂微微一僵,不由摇头幽幽的道:“叶悦之,惹祸了吧,有人为你不惜生死名节,又该如何对之?”
“哎……”叶欢轻轻叹了口气,鼻尖全是郑毓身上的幽香。
沉默了片刻,他方道:“毓儿你知道我的,我对他当真只有兄妹之情。”
“我知道,可人家不知道啊。叶悦之你就是平素待人太好,你不在意,又岂知别人不会误会?其实我和夫人早就看出,她看你的眼神不对了。”
“毓儿你说的对,以后为夫就该横眉冷对……”
郑毓摇摇头,双手向后环住丈夫的颈项,抬头道:“夫君,此事你可要慎重,子安与你有兄弟之义,若是不慎,对你和他还有昭姬都不是好事儿。”
叶欢苦笑,这都算什么事?本公子现在还不够烦吗?没想到看似文弱的蔡琰,在感情上竟会如此执拗,偏偏还涉及王宇,本来二人之间已经有了点尴尬。
“叶悦之,说到底还是你心境修炼不足,这种事要放在孟德兄,估计就能潇洒的面对。不,不对,他不也是到了还想着和丁夫人复合?”
“夫君,你在想什么,毓儿不想
看你这样,如此纠结,莫非心中有她?”
“毓儿,你连夫君的话都不信了吗?”叶欢摇摇头。
“那就拿出你战阵上的样子来,毓儿的夫君向来杀伐决断,才不会如此。”
“嗯,这次回去,为夫一定找个机会说清楚。”叶欢断然道。
“夫君,依我看,你不如就交给夫人处理,姐姐可能比你做得好。”
“不用,有些事情,为夫总要面对的。”
“好吧……”郑毓臻首在夫君胸膛调整了一下位置,轻声道:“反正你就算收了她,也不能进叶家家门。”
“毓儿你……为夫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叶欢不禁翻个白眼。
郑毓笑了:“是啊,你就是,天天让人为你牵肠挂肚,看来还是秦姐姐潇洒。”
说着见叶欢面容一正想要出言,玉手又捂在他口鼻之间:“行了,谁不信你呢?一走半年见不到,还不许我埋怨几句?”
口鼻之间,温香软玉,玉人语气幽幽,叶欢连连点头,魂为之销。
“十常侍,大将军,董卓。现在又是朝中大臣,总有人与夫君作对,你回来就好了,早点解决他们,好好陪陪家人……”郑毓的声音有些慵懒。
“这话听得,带劲,原来为夫在毓儿心中,那么厉害!”
“不是厉害,是叶悦之你比他们还坏……”郑毓狡黠的一笑。
“原来如此,那为夫就先坏给你看……”
月夜中,马车在道路上平稳行进,听见车中一声轻叫,叶四不禁稍稍勒马……
此时,皇城中和宫,总管黄池一路小跑而来,面上神情有些复杂。
门前侍卫见了,立刻迎了上来:“总管来得好快,陛下还没睡!”
黄池点点头,在门槛前站定,整整衣冠之后方才迈步而入。
半个月来,这还是天子第一次召见他,心中颇为兴奋。但最近少帝的风寒越来越重,又让他担忧。
进了内堂,掀开重重幔帐,到了寝宫之前,柳迟出来接了他进去。
刘辩头包白布,靠在榻边软靠之上,面容瘦削,脸色灰白……
黄池见了,顿时一阵心酸,快步上前双膝跪地:“陛下,奴婢来看陛下了。”
刘辩见了,露出一丝笑容,榻边的左手微微一抬:“黄总管免礼……”
声音绵软无力,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黄池急忙起身上前,为天子顺气,一切皆出于自然。
“陛下,保重
啊,不要多说……”说话间黄池的眼光看向柳迟。
“总管,入秋以来,天气冷的特别快,周先生说了,陛下要慢慢安养。”
渐渐地止住咳嗽,刘辩眼光一扫,黄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