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门,房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带落一蓬灰尘。
“你去哪儿?”叶冬没事人一样的掸去尘土,对迈步而行的要平问道。
“去那里,我不得换身衣服。”后者拍着头发进了旁边的房间。
片刻之后,一身蓝色长衫的他走了出来,腰间挂着玉坠,还戴上了三指冠。
“走吧。”叶冬看看,摇头叹了口气当先而行,徵帧紧随其后。
禽滑刚要跟上,衣衫却被拉住了。
“毒王你说,我这身装束不行吗?一千钱呢?他那什么眼神。”
禽滑停下脚步,认真的看了几眼,正色道:“冠不错,玉也不错,衣服很好。”
说完他转身快步而行,要平先点点头,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
“等等,什么都好,我人不行?”
“哎,知道什么叫沐猴而冠吗?这个当真不适合你。”
“沐……沐啥?你给我说清楚?”要平追了上去。
进了香玉楼,便有侍者迎了上来招呼,只是看着叶冬和徵帧的装束,笑容稍显勉强。不过再往后看,落在要平身上,尤其腰间那块润泽的美玉……
“公子,有何需要尽管言及,我们这儿的姑娘方圆百里闻名。”笑容立刻变得
灿烂,侍者直接越过了叶冬和徵帧,到了要平身边欠身道。
后者不由得意的看了禽滑一眼,傲然道:“要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最好的上房,最烈的美酒。”双手一负,出言铿锵有力。
“是,公子,里面请。”侍者一矮身,伸手相请。
“前面带路。”要平轻轻挥手。
“等等,我们公子来了,要你们东主亲自前来。”叶冬拦了侍者一下,右手一晃,掌心多了一串金灿灿的铜钱。
侍者双眼陡然睁大:“多谢公子赏,多谢公子赏……”
此时禽滑方才回头,笑着看了要平一眼。
“看什么看,他那不是自己的钱,我的都是辛苦钱。”后者一阵腹诽。
收了钱的侍者当先而行,招呼同伴将叶冬等人引到一处独院之前。相比前院的喧嚣,这里显然安静了很多。
不多时,侍者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宫装美妇,虽是徐娘半老,却极有风韵。
美妇敛衽一礼:“各位,最好的姑娘都在院中,请随奴家来。”
声音清脆悦耳,听得要平心中一动,不由更加期待。
随着进了院落,只剩了美妇一人,众人一共进了三进,面前是一处大屋。
满怀希
望的进门,要平却有些发傻,因为房中根本没有他期盼之中的美女。案几之后坐着一个黑衣青年,长了一张娃娃脸,那双眼睛内蕴精光。
“你出去吧……”青年起身说了一句,美妇当即施礼而退。
“这是……”看着青年走到叶冬面前,要平若有所悟。
“黄河以北,公子最美。”八个字出口,低沉有力。
叶冬笑笑,正色道:“名家气派,公子最帅。”
“宇宙超级无敌美。”黑衣青年再道。
“古往今来第一帅。”叶冬接道。
“清风坐下,清三见过冬哥。”黑衣青年单膝一跪,抱拳施礼。
“起来。”叶冬伸手相扶:“你既然在这儿,首领有何所命?”
“军师有令,全力截杀身怀密旨北上之人,风神坐镇,请冬哥离师与诸位一切暂放,全力助之。”清三看了徵帧等人一眼,又对叶冬小声道。
“风神坐镇?”叶冬眉头一扬:“看来此事十万火急,我往何处?”
清三听了,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锦囊递了过去:“都在其中。”
叶冬接过,先是认真的检查了封口之处的火漆,接着将之拆开。从内中取出一份绢帛观看,此刻清三已
然回身,再不看叶冬一眼。
片刻之后,叶冬将绢帛收起,走到烛台前将之点燃,很快便燃为灰烬。
“行事如此谨慎小心,当是叶郎麾下了吧,刚才又美又帅的乃是暗号?到底什么意思?”要平此时一头的问号,但见众人沉肃,他也不敢说话。
“你且回禀风神,七日之内,我必到那处,会全力对之,不留后患。”叶冬说着,要平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冷冽。
清三转过身来:“风神说了,不用回禀,往来太多只会走漏消息。清三会领清风的十七名兄弟,听冬哥离师号令行事,越快越好。”
叶冬点点头:“我等方刚进城,待稍作准备,立刻启程。”
“是,那清三先行出城,在城外十五里的半马坡等候冬哥。”
“等等,目下各处,可有王越的消息。”
闻听王越二字,清三眼中仇恨之色一闪而过。
“扬州之后,他受伤而遁,其间被清风暗影追杀六次。但此人身手高超,又极为机敏,皆被之逃脱,折了七名好手,不过他的伤情亦不断加重。”
“最后一次,是在濮阳右近的若溪,他受了清六一剑,其上有七步散。”
“七步散?”叶冬低语,眼光看向禽滑,面带询问之色。
禽滑想了想,微微摇头:“七步散对付别人可以,但还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