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定边骑军奔出的造型,文丑第一个反应就是,追不上!
这一定是典韦早就安排好的!他的眼光不禁落在裴猛身上。
后者一笑道:“文将军,你那二百多兄弟在我军好吃好喝,还有热水澡洗,想来将军应该不会薄待我等!”说着眼光一凝,看向刚才揍他的队长。
“你是汉子,就给我留下名字,今日之事,来日必有奉还!”
“我叫杨丁,你记好了,有本事你就讨回去。”后者毫不示弱的道。
裴猛点点头:“你我都不是娘们儿,我定边军从来不玩嘴皮子,走着瞧。”
听了这话,南皮营士卒从上到下一阵腹诽,你他娘的还不玩嘴皮子?
“带走,收兵。”文丑一挥手道,南皮营士卒收军而退。
再看裴猛和他的士卒,一个个昂首挺胸,丝毫没有被俘虏的觉悟。
“郎将军,我这可全都是听你的,为了大局,否则,我们会当俘虏?”裴猛心中暗道,他打定了主意,头可断,定边军的骨气是绝不能丢的。
文丑也没有为难他们,主公和军师都有过交代,大局当前,不能轻易和典韦发生冲突。此人与叶欢情若兄弟,亦是天下唯一
能令叶郎公开自承不及之人。
这边南皮营刚刚退回大寨,谨慎以对,那里典韦率领大军就到了。新九军,太原营,边军八军,飞云骑,恶来的两万大军尽数出动,大有一口歼敌之意。
当然跟随典韦前来营寨的只有新九军和太原营,如今恶来的用兵早不是当日可比。出兵之前他一直考量的是袁绍军全军出动,飞云骑和八军就是保障。
“文工横,你好大的胆子,小小一个郎将,居然敢扣押本将军麾下士卒?出来见我,倘若我麾下有损分毫,典某便让你南皮营从上到下,尽皆陪葬。”
恶来典韦的大喝响彻云霄,文丑军大营万余士卒皆听得清清楚楚。
这份威风,那般张扬,嚣张之处比之当日裴猛不知胜过凡几。
但也没有一人会觉得典韦狂傲!定边军第一虎将,自从军以来百战百胜!可以说恶来典韦的名号,即使比之定边叶郎,也只有些微的区别。
面对典韦叫阵,文丑不得不率军亲出,新九军的攻坚之能实不在高顺陷阵之下多少。且让对方叫嚣而没有回应,亦绝非文将军的行事风格。
“典公义,你一定是算计好的,否则怎会
来的如此之快?”看见定边军雄壮齐整的军阵,文丑心中暗道,要不是如此还就怪了。
“某乃袁绍将军麾下偏将军文丑,典韦将军你今日大军前来,所为何事?”
文将军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典韦份属定边军,这里可是冀州。
“文工横你莫不是饮酒过多,脑子不太清楚?本将军率军巡查各地,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扣押典某麾下士卒?汝想死不成?”典韦丝毫不让。
于禁闻言不由打量了一眼郎骑竹,他还真的挺佩服新九军骑兵营统领的本领。亦想起了典将军当日那句话,怎么打你看着办,反正本将军要占理。
郎骑竹是谁?当年王牌九曲的副统领,自边军十二队,就跟着叶欢。
按张海龙的说法,定边军最坏的就是九曲,这个坏字亦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典韦将军,我敬你乃是大汉名将,可定边军属,什么时候能管冀州之事了?怕是说到叶欢将军面前,典将军你也难以自圆其说吧。”文丑不卑不亢的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典韦一阵仰天大笑,声震九霄。
“文工横,你看看此乃何物?”笑声刚落,便有
士卒举出一面大旗。
文丑看的仔细,大旗上书“龙骧将军典”五个大字,气势磅礴,铁画银钩!
典韦抱拳朝天一举,朗声道:“龙骧军乃天子亲封,督察各地军旅,文工横,便是袁绍将军看我龙骧军旗,亦要列队施礼,况呼你一小小牙将?”
文丑闻言双眉一皱,他倒不怀疑典韦之言的真实性,恶来定不会虚言。
但如此一来,典韦就有了进军冀州的理由,天子亲封,大汉何处去不得。
“文工横,我素闻你有武勇过人之称,本将军若是用陛下之名欺你,量汝也不会心服。既是大将,可敢来阵前看打?谁若输阵,便给对方叩首认错。”
说到这里,典韦双铁戟空中一撞,那阵金铁交鸣之声,万人尽闻。
“典将军威武,典将军威武……”郎骑竹带头,定边士卒犹如山呼海啸。
“文工横,可敢一战!”典韦神情一凝,右手戟点指文丑大喝道。
这要放在之前的文丑,立马就会上前,管你什么定边军第一猛将?便是定边叶郎亲身在此,文某又有何惧?但与常山赵云一战之后,他却有所改变。
经历那一败,文丑所得极多,最近勤
修苦练是勇猛精进。越是如此,越觉得之前自己的不足,且不论武艺如何,常山赵云比起典韦,不可同日而语。
“哦……哦……”见文丑不语,定边军阵立刻就是一片嘲讽之音。
“文丑,你也别说本将军以大欺小,只要你挡过百合,算本将军输!”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