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关押严纲的营帐,叶欢便直奔白马义从的俘虏营。
一场大战之后,公孙瓒的孤注一掷失败了,可在叶欢眼中,却成功了一半。
他是站在天下诸侯的立场上设想的,似袁绍、曹操、甚至近来关系在蜜月期的袁术,加上西都那一帮,谁不愿意见他与公孙瓒两败俱伤?
“公孙伯圭,此番你又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叶欢不禁摇头,击败白马义从,他的铁骑营伤亡了近一半,加上飞燕,当真有点伤筋动骨了。
“报,将军,微尘急报。”此时有黑衣人飞奔前来,将讯报交给楚南。
叶欢接过一看,不由微微皱眉,停下脚步转身,负手看向南方。
“袁公路,你这是有点膨胀啊,对徐州用兵?现在就开始防备叶某呢?谁给你的信心,传国玉玺?代汉者当涂高也,你那是个西贝货你知不知道?”
“伯符,为师不怪你隐瞒此事,当日我亦有私心未告诉文台兄。希望你可以坐扫江东,还有,给我小心点,不要遭遇刺杀,为师宁愿你死在阵上!”
看了张离等人通过微尘传来的讯报,叶欢不由感慨,自己刚刚击败公孙瓒,他们一个
也没有闲着。袁绍是自己与太傅司空的妥协,而曹操……
“孟德兄,挖掘古物以充军资,这有点缺那啥啊,摸金校尉,丹药?有意思……”在叶欢眼中,曹操任命的摸金校尉,严格说起来,算是他后世的祖师爷了。
“叶欢,我和你说的就是这个,那个丹药恐怕不假,你要全力相助张离。”金光大字再度显现,此刻结构严谨,字字有力。
“玉佩哥,我对这些当真没有兴趣,终究是虚无缥缈……”
“叶欢,你知道刘向嘛?”
“刘向,玉佩哥你说的,是鸡犬升天的那个?”叶欢目光远眺,心中问道。
并州西河,与冀州接壤之处的段乡,定边军大营。
帅帐之内,恶来典韦站在沙盘之前,太原营统领于禁立与对面。
“文则,都和你说过了,不用介怀,将军如此,必有用意。”
“将军,禁与你不必虚言,太原营乃主公宗族,禁精炼之数年。论战阵,说战力,哪一点不及那先登营?为何此次幽州大战,不用我营?”
于禁面上多少有些不豫之色,身为主力军战将,谁不想在战场之上展露威风,建功立业?可前番西凉,今
次幽州,叶欢调兵遣将,全无他的份。
别人倒还罢了,毕竟自己入军晚,可麴义呢?那个狂傲之人凭何能去?
于禁一向老成持重,不过当年典韦主军他为副,二者之间关系极为和睦。
“文则,我也不会与你虚言,将军若不是信重与你,又岂会将太原营交你统领?当日讨董之战,谁都没带,唯独你太原营,其余诸将岂不羡慕?”
典韦一脸正色,语重心长的道:“是以你我身为大将,就该心胸宽广,主公自起兵以来,用兵用人何有疏漏之处?麴元伟的确有些狂傲,但亦是将才。”
于禁听了连连点头,见典韦一片公心,不由诚恳道:“将军说的是。”
“文则,多做少说,亦是为将之道,说得再多,也不如军功实在。”
“是,禁知道了,今后当再不会有此等蠢念。”于禁心中佩服。
“你就看韦,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也来了西河吗?”
于禁:“……”
“报,二位将军,前线军情。”
“进来详说。”典韦说完,传讯士卒入帐,对二人施礼。
“典将军,于将军,最新军情,三日之前,袁绍发动三路大军,对邺城形
成合围之势,观其用兵之态,此次是势在必得……”
随着传讯士卒的叙说,参谋们便将袁绍军主力位置标记在了地图之上。
“南皮营,渤海营,冀州骑,袁本初果然是精锐尽出!”于禁细观一阵颔首道。
“袁本初岂是敢于寂寞之辈?他对邺城与冀州垂涎已久,之前是顾忌有将军在侧,不敢全力以赴,如今我定边主力猛攻幽州,对他而言便是良机。”
“将军,袁家四世三公,袁绍素有名声,在朝中又有太傅与司空为其进言,纵使将军怕也有为难之处。但眼下形势,我们当真就如此看着?”
典韦一摆手:“朝中之事典某不懂,自有将军和军师处置,不过此次前来,贾军师与我擅专之权,韦定不会坐视袁绍全力为之。”
说着恶来侧首对亲兵道:“去请林雪将军和术突前来议事。”
于禁听了神情一震,想了想还是道:“将军,此事还需慎重。”
“文则,刚才韦说过了,我不懂什么朝中之事。”典韦抚须一笑。
“哦,那禁愿听将军之见。”于禁颔首,亦是心领神会,不禁又有些摩拳擦掌。
“文则,我且问你,那文
工横兵屯涉国与武安之间,不时有快马与毛城之东游弋,是何用意?”典韦手指沙盘之中的文丑军所在,缓缓问道?
“还能如何,将军前来,袁绍用兵心存忌惮,这是监视我军来的?”
典韦点点头:“他们不但到了毛城,更往西进,文则有否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