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儿的双眼一眯,急忙起身,面前是一个眼神犀利的彪悍军官。
说彪悍,不是因为对方表情如何,相反,他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一定是铁骑营的头等主力。”苏哥儿心念电闪,跟着大军出征,他见到了许多精锐士卒,楚南身上的气质似曾相识,还有就是那双皮靴。
最好的皮料,细致的针脚,不同于世家子弟所穿,军中会更加简洁。
“军侯,你是来找我的?”苏哥儿抱拳问道。
楚南笑了,露出满口白牙:“公子说了,你做的不错,这个给你。”
说着话,一双造型精美的皮靴递在了面前,苏哥儿肯定,他没见过这种款式。
但比起书院的那些同窗,眼前的更加……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拿着,好好干。”见对方愣住,楚南摇头,将皮靴往他手中一塞转身就走。
“军侯,等等,等等……”苏哥儿赶上一步。
楚南闻言回身,对面却慌不迭的又退了一步。
“你还有什么事儿?”
“军侯,我想问问,你,你刚才说的公子是谁?”苏哥儿小心的问道。
“回去问你们训导吧,记得不要乱说。”楚南一笑,言罢真的转身而
去。
苏哥儿不敢再追,看着楚南的备影,他的目光有些迷茫。
“公子?军中之人,怎么会用公子称呼呢?”想着,眉头紧皱起来。
“啊……”片刻之后,苏哥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看手中的皮靴,他不由惊呼出声。但只是一瞬,又急忙用手捂住,眼光看去,那匹白马好生神骏!
“将军,你没看错,那小子的脚上,的确生疮了。”回到叶欢身边,队伍重新起行,楚南轻声说道,方才他看的很仔细。
“花奇,去传我的话,宣导穿草鞋,现在必须配上布袜,脚上生疮的要赶快找军医诊治,快去。”叶欢点点头,对另一边的小虎牙吩咐。
“诺,我马上去县城。”花奇应诺,又问:“那将军在前面哪一处营帐?”
“别问,我会派人在道口接你。”李云接道。
“哎!”花奇调转马头,飞奔去了。
对叶欢的安全,何满仓安排的十分细致,每次准备营帐,至少三处。且除了他之外,每人都只知道自己负责的一处,再有三名传令兵给十二队传讯。
这是怕万一消息有个泄露,敌军提前掌握叶欢的动向,加以突袭。
李云今日选的是靠中间
的一个,快到之时,居然是何满仓亲自前来相迎。
“将军放心,三路大军所需一切安排齐备,多了那些宣导,民夫总队等若一下多了十万民夫和数千向导,我这才有空亲自来接将军。”
不用叶欢发问,何将军已经提前交代。
“嗯,那你怎么知道在中路等我!”叶欢飞身下马,与之并肩而行。
“将军您当年经常说的,尝试切他中路。”何满仓一本正经,最后却笑了。
见叶欢露出笑容,他才道:“我猜的,最新军情到了,白马将军似乎不甘束手就擒,要有所动作了,六曲和九曲深入敌境,皆发现敌军向北集结。”
“深入敌境?到北平了?”叶欢问道。
“差不离,海龙到了居庸关,满之不甘其后,去了汾阳。”
“两个混蛋,胆大包天。”叶欢骂了一句,接着却若有所思。
何满仓立刻闭嘴,就这么默默地陪着将军到了帐篷之内。
木架上,巨大的地图已经放好,边上则是沙盘,如今工艺越来越细致了。
“给我说说,海龙和满之是如何发现的敌踪?”叶欢负手到了地图前。
何满仓接过士卒递来的茶水,端给叶欢,后者随手接
过。从始至终,他们的目光都注视在地图上,根本没有去看茶杯,却没有半点差池。
当年在边军新兵之时便朝夕与共,那一份默契远远胜过常人。
“居庸关以西三十里,有被刻意掩盖的马蹄印记……”何满仓点指地图:“这里,还有这里,张辽将军分析军情,敌军恐怕不少于三万。”
“三万?公孙伯圭如此精锐尽出?难道……”叶欢微微皱眉。
“依我看,公孙瓒很可能会在此二处发动,在那里白马义从居高临下,有地形优势。至于目标,不是海龙的六曲,就是赵云将军的铁骑七军八军。”
右手在地图上移动,接着又转到沙盘,口中解说,何满仓思路很是清晰。
“军师那里可有消息?”叶欢不置可否,想了想问道。
“目下不知,只是我军各种军资,还是如常运送。”
“如常运送?”叶欢左臂环绕,右手托腮,再度沉思起来。
此时楚南、李云、边保等也尽数围了过来,仔细观看沙盘与地图上的形势。
十二队护卫将军,却不仅仅是护卫而已,似楚、李、边保以及花奇等人都参加过南山武院的参谋培训。且随叶欢经历无数战
阵,经验亦足够丰富。
“我三路连进,泰山压顶,便是要发挥定边军兵力与多兵种协作之优。公孙瓒绝不会据城死守的,他一定想和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