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长安军营地。
帅帐中华雄、徐荣、樊稠众将皆在,樊将军的臂膀上裹着白纱。
日间一场大战,双方打了个半斤八两,从樊稠的伤情亦知此战的惨烈。
“叶悦之!当真可恨之极!”华都督重重一拳捶在案上,茶盅令盒一起弹跳起来。
今日会战,若非定边军前来,长安军必可破马腾的凉州骑军。此战若胜,便可一战而定西凉全境,重回董卓掌控之中。没想到定边西来,又令华雄功亏一篑!
“子威勿恼,叶欢此人,坏相国之事并非一次,我等还要想如何破敌才是。”徐荣伸手扶住要倒下的令盒,出言劝道。
“叔耀,我亦知临战沉静,实在是叶悦之欺人太甚,无他坏事,马腾必被我擒。”
“都督,若是定边不至,马腾也不会在此处与我军会战。今日一战,我军虽未占据上风,但凉州亦是折损颇重,都督身受相国重托,还需再思破敌之计。”
华雄闻言,嘴角嗫嚅片刻,终究长长叹出一口气来,目光重新恢复坚定。
“都督,往好了看,定边军除了陷阵和镇守漆县的先登营,另外两军战力稍弱。且他们走水路而来,定然无法运输战马,否则来的
怕就是张文远的铁骑营了。”樊稠亦道。
华雄眼中精光一现,微微颔首:“樊将军,此伤可影响日后战阵。”
后者轻松一笑:“阵上负伤,常也,都督放心,将养两日便好。”
“你说的是,来的若是张文远或是张翼德,今日一战怕是我军要退了。”
“都督,马腾虽有八羌支持,但凉州骑的战力还是稍逊我军。定边军毕竟步军为多,且两军终究缺乏配合,日间一战虽未破敌,如今却也知其弱点所在。”
“叔耀兄,你说我等能否设法先破高顺的陷阵营?”华雄沉吟半晌之后道。
徐荣一愣,托腮沉思起来,那边樊稠亦是如此。击败陷阵,长安军士气必将暴涨。
帅帐之中安静下来,三将都在苦思破敌之法,陷阵高顺,岂是轻易能破?
“都督,按日间之战,我军应该有机会,不过……”盏茶功夫之后,还是徐荣率先出言。
“不过定会损失惨重,更有甚者还能影响凉州一战全局。”樊稠接了下去。
“二位将军,西凉之地,盛产战马,乃相国起家所在。如今我军困守西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定边前来,倘若雄不能出奇制胜,此战难见分晓!”华雄
缓缓而言。
“击破陷阵,可断叶悦之一臂,哪怕付出再大代价,雄亦想一试。”
“将军三思,若是强行为之,太过危险了,且此战之后,敌军亦会有所防备。”
华雄猛地站起身来,负手踱了两步方道:“其中艰险,我怎能不知?所谓出奇必担险,但我受相国厚恩,当拼死报之与战场,岂有因险便不敢决战之理?”
见樊稠似欲出言,华雄一摆手又道:“高敬方跟随叶悦之,陷阵有攻无不克之名,他绝不会避战,只要时机出现,任何代价都是值得。”
“都督,只要都督决断,稠亦愿陪都督拼死一战!”樊稠为华雄豪情所感,起身挥拳道,一时不查牵动了伤口,却是不由皱眉。
“都督,荣还是那句话,战阵之上,必须谨慎为之。但都督身为主帅,荣愿听令。”
“好,有二位与雄同心,便在这凉州战场,和定边军一较高下!百战百胜,我呸!”
“叔耀兄放心,雄亦绝不会拿数万兄弟的性命玩笑,需得寻觅战机方可。”
徐荣重重颔首,随之一笑,胸中豪情陡生。
“报……都督,长安急报。”就在三人精研战术之时,帐外传来士卒的声音。
一名
通讯士卒进帐,观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将锦囊交到了华雄手中。
华都督情知有异,急忙打开观瞧,下一刻,锦囊竟然跌落下来!
徐州,定边军营地,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叶欢带着三将正在用着早餐。
“公义,待会儿我与公明歇息,花奇回来叫醒我。”大公子啃着一块锅饼道。
“将军放心,所有的斥候韦已然尽数放出,加上图昌的微尘,不会给敌军空隙。”
“哈哈哈,公义妥帖,当年与北匈奴一战,就是文和提前识破拓跋宏与忽酌泉偷营之法,我军一战而竞全功。曹孟德此人也鬼的很,丘仓大战,当时没人能够想到。”
“那是黄巾,想偷袭我定边军,有那么一回就不会有二次。”典韦正色道。
“不过依我看,孟德兄当不会如此,他有兵力之优,如此却是犯险。”叶欢一笑,定边军被人偷袭,唯有远征乐浪归途之中,当时是飞羽在天提醒了他。
“不管他会不会,多防一手总算无错,我倒想他来了。”
“公义,也不必杀气那么重,说不得我们还能以和为贵。”叶欢摆摆手。
“将军,广陵陈家陈应先生率众前来劳军。”边保的生意在外响
起。
叶欢闻言不由摇头苦笑:“得,今天欢这一觉怕是睡不下了,换人,公义与子龙先睡,公明你就陪着我吧。”说话间,大公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