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褚因卸掉战甲而气势暴涨,子龙不但不惧,反而更加期待。
可惜叶欢不在此间,否则他看了对方模样,肯定会出言嘲讽。
干什么?卖肉呢?就显你有肌肉是吧?
卸甲疯,当年张飞也有这个爱好,就是被叶欢说的放弃了。
说的现代一点,许褚之为就是减防御加攻击,数十斤的铠甲一除,顿时轻松几分。
两人再度交手,烈马狂刀果然更添威势,带起的风声险恶之极。
“好,今日就让赵某见见,你能猛到何处去?”赵云心中暗道,枪法愈加绵密。
事实证明,当你面对龙胆亮银枪,减防加攻似乎并不明智,尽管勇如虎痴也不例外。
十五个回合之后,赵云窥准空隙,妙到毫巅的一招反击陡出,枪尖扫过许褚右臂。
可想象之中的血流如注并未出现,虎痴恍若不觉,烈马狂刀攻势更甚。
是龙胆亮银枪不够锋利?你想多了,纵使赵云为了求速这一枪未能用上太多劲力,可划破三层牛皮却还是绰绰有余!
难道是许褚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十三太保横练?当然不是。
“许仲康,你这也太脏了吧,怪不得卸甲疯。”赵云
眉头瞬间一皱。
却原来挡住龙胆亮银枪的居然是许褚身上的积垢,长年累月下来,足有数寸之深!
“我……”子龙是个爱干净的,虽不似叶欢那般讲究,可此事也不愿去想,有点恶心。
虎痴当然不会不好意思,脏什么啊?很多百姓都是如此的,尤其他还经常进入深山之中。你以为各个都是晋阳叶家那般锦衣玉食?从不风吹日晒还有澡洗?
原本借着赵云这一顿,许褚是能占得一丝先手的,但此时他亦是心中一紧。
那一枪要是再深入半分,就真的要流血了,赵子龙的反击太快了,时机把握更是精准。
别看许仲康一副脑子里都是肌肉的模样,阵上对战他可从来不会莽撞,更添几分小心。
子龙亦是如此,如今对方有了防备,他再要反击,居然还得计算泥垢的厚度。
二将两马盘旋,厮杀的天昏地暗,心中却都犹如明镜,万万不能给对方半点机会。
又是六十个回合过去,场中强度丝毫不减,却还是平分秋色,半斤八两。
曹军阵上,夏侯渊到了,看了眼前场景心中一凛,叶欢手下哪儿来的这许多猛将。
“传令鸣金。”再过片
刻,战况愈演愈烈,即使是他都看的心惊肉跳,不由下令道。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定边军的大队人马也到了,如山大汉来到阵前,岂不正是恶来?
金鼓声响起,许褚当即双眉紧锁,他正杀得酣畅淋漓了,算了,就当没听见。
“你……”夏侯渊一愣,这算怎么回事?
“那家伙是谁?卖相不错啊,居然能与子龙战到这般程度?”那边典韦也在问。
“将军,此人是许褚许仲康,和赵校尉打了有一个时辰了,要不要……”
“不用不用,时间越长,对子龙越有利,不穿铠甲你也要找对象啊。”典韦好整以暇。
“早知曹军阵中还有如此猛将,我应该早点来啊,哎,哪里用得了一个时辰?”凝神观战,恶来心中暗暗后悔,似许褚这般对手岂是易寻?一时间心痒难熬。
天罡斗将名列前茅,四大烈将之首,战阵经验无比丰富。典韦对许褚的打法太过了解了,换了自己,将会何等酣畅淋漓?至于收拾对方,公义的信心无可动摇。
他和张飞出手,不会拖到现在,但赵云的风格不同,越是持久战越稳。
远远看见典韦也在轻松观战,夏侯
渊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难道对方有所依仗?
“再给我鸣金!”想到这里,妙才喝道。
金鼓声变得急促起来,许褚这一回再也不能装作听不见了。
又是七下猛烈的对撞,烈马狂刀微收,他不无愤懑的一声大喝。
“某这里杀的正痛快,为何鸣金?”此刻看向赵云的目光,除了战意,居然还有“依恋”。
子龙面容依旧,只是微有红晕,当日与张飞激战百合之后,也是如此。
许褚的愤懑和依恋,他都能理解,烈马狂刀,这样的对手太难得了。
“嗯?这小子有点意思,鸣金都敢不听,武痴啊。”典韦双眼一亮,说着纵马上前。
“说得好,杀得痛快,为何鸣金?许仲康,不要走,某来与你一战!”
当恶来的大喝响彻战阵之时,曹军士卒为之一震,面上则分为两种表情。
“队长,恶来典韦也会如此?这不明摆着占便宜?”没见过定边军的士卒不由问道,即使为敌,典韦的勇者之名也是他所尊敬的,怎么今日有点崩塌呢?
“定边军就这样,你以后就清楚了,这算什么?当年司隶之战,典韦和吕布两败俱伤,叶郎堵住寨门要吕奉
先出战,那……”老兵们翻着白眼解说道。
“啊?他们如此,不怕损及名声?”
“怕个屁,人家该厉害还是厉害,捡便宜也要有本事啊。”
许褚双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