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闻言一愣,我擦来,果然是远香近臭啊,要不要这么急。
“呃……”童渊似乎也察觉到有些不妥,笑着举酒道:“悦之,喝酒。”
“师父,徒儿怎会不教子龙?他才刚到。”大公子摇摇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又对赵云道:“这盘蛇七探乃是师父最新所创的绝学,为兄便是凭此在虎牢关下击败李进。当日创出师父就念叨你。”
听叶欢提起虎牢关下大战李进,赵云眼中一亮,他从严纲口中听说过。
李进用了什么奇药,神勇尤在吕布张飞之上,最终却被师兄单手所败。
一开始赵云还觉得有些夸大,温侯吕布,燕人张飞何许人也?那是能与恶来典韦并称的虎将,司隶一战,吕温侯便可与典恶来分庭抗礼,可……
直到渔阳之处与张飞一场大战,亲自领略了顶尖战将的勇武之后。再听之以一种敬慕的语气谈起当日之战,赵云方才深信不疑,顿起高山仰止之心。
“子龙,其实盘蛇七探是为师与你师兄切磋而出,悦之领悟极身。”
“师父,停,欢岂会吃师弟的味儿?您老也不要捧我。”叶欢笑道。
赵云会心一笑,师父与师兄之间极为和谐,且恩师对己当真恩重如山。
用过中饭,陪着童渊叙了片刻,老人家有些乏了,二人这才告辞而出。
“子龙,明日开始你就暂住老师院中,老人家嘴上不言,心里念你得紧。师父今年已过七十,你多陪陪他,正好为兄也能将盘蛇七探传你。”
“是。”赵云躬身应是才道:“师兄,云此次能到并州,亦多亏了严纲将军……”
言谈之中,子龙便将严纲拼着受伤受责放自己之事和盘托出。
叶欢听了连连颔首:“严仲甫不但是难得一见的骑军良将,可与文远相提并论,义气也不输分毫。你放心,你我兄弟,这份情为兄终有一日还给他。”
“师兄,严将军对师兄亦极为推崇,也让小弟好好向师兄请教。”
叶欢闻言,眼光看向赵云,正色问道:“此言可是子龙真实心意?”
“云之言语,句句出自真心,不敢虚言。”
“好!那你可得听为兄的,将你练枪之恒心毅力用到为将之中。两年时间,为兄包你可成一代名将。”叶欢展颜笑道。
“是,云一切听将军吩咐。”
“哈哈哈哈哈,子龙他日名扬天下,老师一定以你为荣。”
二人说话之间,前方来人,身后跟着几名丫鬟家丁,肩头趴着一只白虎。
赵云目光微微收缩,孩童肩上的异兽还在其次。小小年纪,行走之时已然极见气度,一看就是经过数年严格的训练,似乎还是本门的路数。
孩童快行几步,速度加快,他的身姿步伐依旧近乎完美。
“叶信给爹爹请安。”孩童躬身行礼,赵云微微颔首,原来是师兄之子。
“信儿,见过你赵师叔。”
叶信听了又对赵云深深一礼,后者则是微微侧身,不敢全受。
叶欢看的心中暗暗点头,礼这个东西在汉末是极为重要的,绝不能轻忽。
就似方才赵云大礼参拜自己,原本他要还半礼,但后者却言照拂师尊。
此刻叶信对师叔行礼,子龙原不需避让,但别忘了,他与叶欢还有主从之份。
来到今世,叶欢亦不得不学,否则你别看他现在身居高位,手握重兵。若是礼数有缺,人才照样不理你,或者根本连面都见不到。
“师叔,师祖天天提起你,有时候梦中也在喊。”叶信认真的道,之前赵云对他留意,他亦一眼就看见了赵云,虽不知是谁,但一定是顶尖高手。
“好了,以后再跟你师叔多多请教,师祖睡了,晚上再来问安。”
“爹爹,今晚是不是要给张叔父庆功?”叶信点点头又问。
“你这消息也挺灵通啊,你张叔父凯旋而归,自要为之庆功。”
“爹爹,能带信儿一起去吗?”叶信说着一脸期待。
“你?你去作甚?”
“上次张叔父就说了,要教信儿马术的,典叔也让我好好学。”
“骑术?”叶欢一愣,旋即释然,不说叶信,叶恒叶毅亦是军中常客。
“练习骑术可得摔跤,你两位兄长皆是如此,可别去你娘那里哭鼻子。”
“爹爹放心,信儿一定不会哭。”叶信坚定的道。
见父亲点头,小家伙眼珠子一转到了赵云身边,拉着他的袍袖:“师叔,师祖说过,若论枪术基本,师叔最强,信儿有些疑问,师叔能教我吗?”
叶欢听的双眉一皱,你小子什么意思?你爹我差了?不过见他与赵云亲近,却也颇好,当下也不多言,迈步而行。
“公子有问,云当知无不言。”赵云轻声道。
“师叔,你和张叔典叔一样,唤我信儿就行。”叶信一笑,接着也不等赵云说话便接着问道:“师叔,师祖教我身姿步伐,平日都要保持……”
前往将军府的途中,叶欢当先而行,叶信和赵云喋喋不休,很快熟络起来。
是夜,征东将军府大开宴席,为渔阳之战的功臣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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