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坦然相对,心道难不成袁绍也得到了什么风声?
袁绍很快收回眼光,很自然的转换了话题,绝口不提孙坚之事。
“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文台兄你表现如此怪异,定会招人怀疑。如此看来,我的真玉玺也不能交给天子,让它引发一场纷争却也有利无害。”
大汉光熹二年,公元一九零年五月二十一,诸侯联军在逼董卓撤出洛阳之后解散,众人各自率军而回,叶欢与众人作别,取道河东,回军并州。
渡过黄河之前,前将军在河东郡又待了有十日之久。天子旨意传来,大汉子民,不得轻弃,东都火劫,暂以晋阳为陪都,迁司隶百姓五万户往之。
说是五万户,但以叶欢的测算,能有七八万人就不错了。大战导致生灵涂炭,各州人口都在不断下降,尤其以中原各州为甚,十室九空,不在少数。
将诸事交给张飞打理,天子亦是派了光禄勋张纮前来,叶欢自己则神不知鬼不觉的往虎牢关外去了一趟。来回六日,谁也不知他干了什么。
等前将军回到河东,眼前的景象不由令他一惊,渡口附近汇聚了无数百姓,黑压压的一片,远比他想像之中还要更多,且看上去颇有次序。
闻听叶欢前来,张飞亲自相迎,又把大公子看得一愣。
“翼德,你这是多少天没睡觉?”却原来张飞一对豹眼都是肿胀的。
“兄长你有所不知,得知天子下旨,除了河东东郡二处,河南,弘农皆有百姓扶老携幼而来,要随我军归返晋阳。飞找不到兄长,唯有来者不拒。”
“啊?”叶欢颔首随即便道:“翼德你做得好,就该来者不拒,这样,你先去好好睡一会儿,后面的交给为兄打理。”
“诺,那飞去了,兄长辛苦。”张飞毫不迟疑,这段时日可把他忙坏了。
走前他没忘记给叶欢介绍了各处官员,大公子便与众人相谈起来。
“前将军,此次迁移,各地百姓蜂拥而来,目前共计户六万三千,口十四万七千六百余人。”说话的乃是东郡主簿,名为方丹,此时亦是双眼青肿。
“我勒个去,任务是十五万,这都十四万七千了,马上就要完成?”
叶欢心中大喜,立刻便道:“各位都辛苦了,如此之多的百姓,粮食又被董逆收刮干净,如何安顿的?现在还有多少缺口?”
方丹正要回答,却是两人联袂而来,看见叶欢面现喜色,上前见礼。
“仲道,张平?你们怎么也来了?”竟是卫仲道与张叙的总管张平。
“大哥,是张二哥传书与我,让我从上郡和上党二处调运粮草而来,说是大哥要用,小弟想念大哥,就亲自来了。我爹说了,利钱分文不要。”
卫仲道很是亲热的上前与叶欢把臂,如今卫家的很多产业都在并州。董卓作乱之时,卫弘将卫家族人与卫仲道放在了上党,怕的就是被劫掠一空。
“那不行,利钱该拿多少拿多少,你大哥二哥说话岂能不算?”叶欢笑道。
“大公子,公子得了消息就命小的前来,还有很多粮草在路上,十日之内当源源而来。公子怕不够,又跟几大家借了一些,一年为限,五分利。”
“言之做得极好,五分利却也太小气了,告诉各位,叶某给一成。”叶欢欣然点头,大手一挥豪气的道,你别说张叙做事就是妥帖,深得心意。
方丹此时才插上话:“将军,粮草应该够了,不过若非张飞将军以定边军军粮相济,却也接纳不少这些百姓,远水难解近渴。”
“翼德?军粮?我去张翼德你还真行,不给我说清楚就去了?”叶欢心中知晓,定边军不过五千余人,剩下的军粮又哪儿够接济那么多百姓?
“将军,将军回来了。”此时屋外传来声音,徐晃周仓管亥都到了。
叶欢的眼光却落在周仓身边那汉子身上,见其身形矫健,气度沉稳。
“元俭,还不见过前将军。”管亥拉了下汉子的袍袖。
那人这才上前要拜,口中言道:“廖化廖元俭,参见前将军。”
叶欢快步上前一把扶住,看看对方笑道:“元俭不必多礼。”
“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看过三国的对这句话应该耳熟能详,且不论是不是大将,能作先锋就不是庸才,诸葛亮也不是睁眼如盲之人。
关键我们廖将军有一点特别牛,从前三国活到后三国,论寿数,极少有人能与之相提并论。看看人家那个眉毛,那个人中,都是长寿之相啊。
“将军,元俭一心要投将军的,正好此次遇见,他一来就建立奇功。”
“子平兄,化该当如此,乃是运气,岂敢在将军面前居功。”廖化多少还有些拘谨,毕竟面前站的是定边叶郎,天下无敌的虎将。
“元俭,有功就该赏。”叶欢轻松一言又问管亥:“子平说来一听。”
“将军,这小子厉害,带着两千人抢了董卓的兴洛仓,把粮食全给张将军送来了。要不张将军可急得睡不着觉,白发都有了。”管亥侃侃而言。
“子平,我那都是鬼蜮伎俩,你别在将军面前乱说。”廖化出言心中有些讶异,一是管亥说话如此轻松,二便是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