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率军挑衅不成,不但吕布隐忍,华雄徐荣皆避战不出。
直到董卓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双方才打了几场硬仗,都有不小的伤亡。
西凉铁骑固然人多势众,但叶欢用兵飘忽灵动,尽展定边所长,双方还在对峙。
与此同时,中原的消息不断传来,响应檄文者越来越多,却令董卓无比心烦。
就在这个当口,他却忽然收到了叶欢派人送来的信件。
“董仲颖,我拿不下司隶,你也搞不定定边军,不如出来聊聊如何?”即使处于敌对之中,叶欢信中的内容也令董卓为之绝倒,聊聊?我聊你……
嗯,仔细想想倒也不是不行,被叶欢一直如此纠缠,他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联军?
“这当真是叶郎手书?”董卓想着便对使者问道。
“我家将军笔迹龙飞凤舞,天下独一份,岂能冒充?”后者傲然道。
“我……叶悦之你什么人,就算字写得好也不用这般招摇吧。”董卓腹诽。
“这信中未言,你家将军想怎么聊?”
“将军说了,他想与董将军单独聊,却怕不敢去,因此地点董将军你可以选。”
董卓一眯眼,你说谁不敢去了?当下怒道:“你有此言,可知某家能让你走不了?”
使者淡淡一笑:“我为将军送信,早就置身死与度外,再说我也是转述将军之言。以我家将军之勇,若是与董将军单聊,怎能不心生忌惮?”
这句话倒是说的董卓微微点头,单独面对叶欢不忌惮,怕也唯有吕布了。
“如此说,地点我选,叶郎就必定会来?他就不怕本相设下埋伏?”
“我家将军纵横无敌,百战沙场,怕过谁来?”
董卓不耐的挥挥手:“你差不多得了,叶郎到底还说了什么?”
“我家将军说了,董将军若是定下地点,双方各自撤军五十里。随行之人定边军不超一队,西凉军可以倍之。”使者这才言道。
“吹了半天,到最后叶悦之你也怕啊!”董卓闻言心中竟然有点欢乐。
除了眼下的局势之外,还有一处是支撑他想去和叶欢聊一聊的。便是小青藏在榻下的那封信,设若叶郎真的要杀他,又何必等到今日?
想到这里,董卓对使者挥了挥手:“本相还要考量,你先出去候着。”
“是。”使者一礼,脚步却不动。
董卓双眉一皱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说。”
“董将军,我赶着来送信,还没吃饭,我家将军说,董将军还是有气量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一定会好酒好菜招待。”
李儒在一旁听得暗暗摇头,你这使者,还真是胆大包天,不过想想定边军就这德性。
董卓差点没气乐了,连连挥手:“快走,带他去庖厨,弄点酒肉。”
“多谢董将军。”使者这才施礼去了。
出了大门,花奇暗自抹了把汗,将军说的真不假,管用。
等使者出门,董卓就问李儒:“文佑,你观叶悦之此举何意?”
李儒第一反应就是我哪儿知道?叶悦之这个家伙也太跳脱了,谁能号准他的脉?
“相国,儒觉得可以一去,叶欢虽然狡诈多变,但平生极为爱惜羽毛,当不会为小人之举……”
董卓眼皮子翻了翻:“他趁奉先伤势,天天挑战,还不是小人之举?”
“相国,此乃战阵,无所不用其极,叶欢之意,在于打击我军士气,不可同日而语。”
“嗯。”董卓点点头:“文佑之言有理,可本相却不知他为何要在此时和我谈?”
李儒捻须道:“因为他对相国,对西凉铁骑的战力心存忌惮。眼下之局,终究是我众敌寡,叶欢就算再能用兵,也知无取胜之望,此处当是主因了。”
董卓听得心中舒畅了一些,不是他喜欢听吹捧,李儒的分析却是有理有据。
“那本相就挑个地方和叶悦之一谈?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可也,相国只需选好地方,多带护卫,当可无恙,就算谈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董卓顿首,忽然又道:“文佑,你说我能不能提前设下伏兵,干掉叶悦之?”
李儒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相国,观叶悦之之过往,被人设伏不在少数,最远的乐浪,最近的西凉,但他总能提前发现,儒不知何法,可……”
话没有说完,董卓听懂了,想想的确也是,叶欢在战场上对危险的敏锐可能是天生的。
“你们去看看,那使者吃好了没有?吃好了给我带来。”董卓对侍从道。
大汉光熹二年,公元一九零年二月初七。
夜,月明星稀。
荒野之处,孤零零的搭建出了一个帐篷,董卓带着吕布华雄及百人卫队已到。
过不多时,对面来了一队人马,影影绰绰之间也就是数十人。
白马如龙,公子如玉,领头之人一身儒衫,腰挂玉坠,月光下说不出的潇洒。
“哈哈哈,董仲颖亦是信人,叶欢来了。”爽朗的笑声响起。
到了近前下马,叶欢走了上来,董卓略略一顿迎了上去。
吕布华雄想要跟上,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