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和刚才的叶冬一样,抱着清水一阵猛灌。
可看见叶欢和张离蹲在那里,他好奇心又起,捏着鼻子走了过去。
“师傅,这虫子是我肚子里的?”看着地上蠕动的虫子,刘辩感到一阵恶心。
“对,要是不拿出来,可得肠穿肚烂!”
“对了师傅,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
张离听了也没细想,抬头便道:“马……”
“马利多。”叶欢立刻抢在了前面。
“马利多?”刘辩眨眨眼睛:“师傅,这马利多又是什么?”
“马利多啊?马利多就是马儿身上的,利于各种疾病的治疗,所以叫马利多。”
张离听了立刻低下头去,刘辩不疑有他,却是点点头,师傅医术高明他是知道的。
叶欢不再纠缠,起身便道:“大家准备,赶路要紧。”
几乎与此同时,典韦率领的七军已经到达兖州燕县,由此往北穿过冀州便到并州了。
大军前行之时,典韦与陈宫并骑走在最前。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二人的性格投契,很是和睦。典韦越来越觉得陈宫学问精深,于是学习中的很多问题都向之请教,后者自是欣然答之,亦喜恶来的豪爽之风。
“陈先生,将军以前与我说过,两个桃子杀死三个人的故事,只说了一半。”
“哦,二桃杀三士。公义,此事是这么回事。”
正说话之间,前方却是数骑飞奔而来,典韦见了右手一举,行军队列稍停。
“前方可是典韦将军?”隔着十数丈,对面高喊起来。
“定边七军在此。”郎骑竹高声应和。
不片刻骑士们到了面前,典韦认得其中一个,乃是军师身边的传令兵蒋俊。
“典将军,军师将令到。”蒋俊飞身下马,来到典韦马前一抱拳。
恶来颔首下马上前问道:“有何军令?”
蒋俊没有说话,却把典韦请到了路边,亲兵见了,立刻护卫上去,隔着三丈戒备。
“典将军,军师将令,令七军不必回师,立刻走牧野至朝歌,往修武一带接应。”
典韦闻言回头喊了一声:“地图。”
亲兵立刻上前,从背篓中取出地图铺在地上,又迅捷的退了回去。
典韦与蒋俊同时蹲在地图旁,看了地形恶来方道:“将军和军师要对董卓动手了?”
后者看看四周,靠近典韦低声道:“将军亲自前往洛阳营救天子……”
“你说什么?”恶来虎目圆睁。
“将军,你轻着点……”蒋俊捂着耳朵小声道。
“谁让将军去的?我剁了他!”典韦反应过来,却是双眉一皱。
“还有谁?将军要去谁拦得住?因此军师才调将军前去接应。”
“哎~你说你说!”典韦叹了口气又道。
“将军曾与军师约定,无论事成与否他都将北返,军师怕出意外,董卓一旦发现必会调兵追击。因此还要典将军率军至修武,若有异动,纵兵阻之。”
“行,到修武我全力开动,三天不用。”
“典将军,军师交代,董卓新近得了一员猛将,姓吕名布字奉先!据闻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每每要与将军一较高下,且善领骑军,典将军若遇见不能轻敌。”
“吕布?丁建阳的义子?想和将军一较高下,我倒得称称他的斤两。”
“典将军,军师说了,一切以将军安危为重,若无必要,也不须厮杀!”
“知道了,军师还有什么交代,我要马上赶路。”
恶来与叶欢名为主从,实则兄弟,此事全军上下皆知。便是在晋阳叶家,夫人待典韦亦是兄长之礼。得知叶欢冒险前往洛阳,现在的典韦恨不得肋生双翅飞过去。
“没了,典将军在外,一切自觉,军师也会亲领陷阵营和二军,不惜一战!”
典韦猛的站起身来:“回去告诉军师,典某知道了,绝不会误事。”
等蒋俊走后,恶来上马便高声喊道:“全军改道向西,急行军,三日之内必到修武。”
“诺!”四下一片应诺之声,却绝不会有人问将军为何。
恶来看了看陈宫,抱拳道:“公台,我奉军师将令,要前往修武,战阵凶危。公台乃是文人,我派五十骑护卫你往晋阳。”
陈宫微微一愣,想了想还是道:“此乃军令,原本宫不该多问。可宫蒙将军信任,投效前将军就是军中一员,当要尽力助典将军一臂之力。”
典韦看着对方眼中的坚定,不由微微颔首:“好,那公台便跟着我,路上说。”
二人纵马而行,典韦亦没有隐瞒,将叶欢进京营救天子之事尽数告知。
“只身前往洛阳营救天子?”陈宫闻言一脸惊讶。
“典将军,我知道前将军勇冠三军,纵横无敌。可此时东都在董卓手中,皇宫戒备森严,洛阳更有数万西凉铁骑,如此前将军就是再勇也无法……”
“公台,你未见过将军,不知详细。主公除了战阵无敌,还有层出不穷的诸般本领,前往洛阳的确冒险。但别人去是送死,可主公去了,便有很大成算救出天子。”
“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