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附体?几个意思,我都来十年了,咋还魂不附体了?”叶欢问道。
“你知足吧,能回来就不错了,应该开心,我才惨呢。”
“我还开心?行啊,你说几件开心的事情来听听。”叶欢气乐了。
“谁让你做贼的。”玉佩不屑的道。
“再说贼兄弟也没得做啊,天王老子本公子也不给面子了。”
“你本来就是贼,报应落在你身上不好吗?要不这里的亲人你选一个。”
“我……”叶欢顿时无语。
“欢儿,欢儿,认得奶奶吗?”见爱孙睁眼出声,老太太快步走了过来。
“啊,啊,啊,怒爱怒爱!”叶欢很是艰难的发出声音,却很是模糊。
说实话大公子现在的模样他自己都看不下去,嘴都有点歪,像是隔壁二傻子。
但即使如此,也足够老太太开心了,一张脸笑的容光焕发,连皱纹都少了几条。
“儿啊,儿啊,认得娘吗?”叶夫人也走了过来。
“啊,啊,南,南。”叶欢这个急啊,可无论如何努力,还是改变不了。
“好好好,快歇着,歇着,省点力气。”看见儿子面上有着吃力的神情,叶夫人急忙摆手道,顺便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奴、奴、奴啊!”叶欢又再喊道,爱妻面上也挂着喜悦的泪水。
“夫君你醒了,太好了。”语音虽然模糊,袁鸾却听懂了,连连点头道。
“这也听得懂?”九龙玉佩有点惊讶。
“玉佩哥,我发现你有点变了,以前没这么贫啊。”叶欢不耐的道。
“离好还早着呢,你的魂魄不归位超过三天,我们俩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我去,你不早说,那该怎么办?”
“就看这个老头行不行了,他的针法也太差了。”
“我……”叶欢明白过来,原来玉佩说的是周神医,他的针法还差?
“你行你上,不行别逼逼。”大公子没好气的道。
此时周勤发话了:“老夫人,夫人,不要太过耗费悦之的气力。”
随即又对叶正道:“伯卿兄,你我书房说话。”
叶公情知有异,便与周勤去了书房,左慈和郑玄也跟了过去。
“伯卿兄,悦之此时虽已恢复清醒,但神魂尚且不定。张先生的七针制神的确有效,可却差了最后一针的捻针之法,若无此法,悦之怕是……”书房中周勤面色依旧沉重。
“捻针之法?周先生,我看你的针法怕不在扁鹊之下,不能试之?”左慈问道。
周勤摆摆手:“不能试,这一针需插在头顶百会穴,稍稍有失,悦之不保。”
叶公深吸一口气:“贤弟,那此时该当如何?”
周勤捻须沉吟片刻,才道:“以眼下情形,我可力保悦之半月不失,唯求可以找到这最后一针的捻针之法,倘若不行,弟当全力一试,可若是不成……”
话没有说完,但书房中的三人全都明白,周勤没有把握。
叶公微微一叹:“贤弟已然尽力,你我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书房之中一时沉静下来,郑玄看了看对面的左慈,一捻须道:“左道长,你我合力再开一卦如何?”
左慈闻言连连颔首:“能与郑公合力,老道之幸也!”
叶公闻言动容道:“郑公,道长,岂能为了悦之如此?”
郑玄与左慈这段时日不是没有试过,可却都以失败告终。叶正曾听郑玄言及有文王卦之法,却是会损及寿命,此刻怎能不言?
郑玄洒然一笑:“老夫今年八十有六了,老天对我已算不薄,悦之英才,定会吉人天相。”
左慈亦微微摆手:“叶公不用说了,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四人在书房中一番商量,定下计议,对外只言叶欢还要静养恢复,需时颇久。
消息传出,整个叶家欢腾,上下忙碌起来布置年节之事。按老夫人的说法,一定要办的热闹,场面宏大,可以让叶欢跟着沾一沾喜气。
深夜时分,叶公书房的内房,郑玄和左慈看着沙盘中的字迹,都是连连点头。
“左道长,此人当和你有关啦。”郑公语气有些虚弱,但面上却有喜色。
“果然是思儿,当日闻听公遇秦则安之言,老道就想到了思儿,却无实据。”左慈面上亦有着一抹脱力之后的苍白,不住点头笑道。
“令徒前往西域游历,周神医言及张骞的七针制神之法,此卦又显她有所得,该是不会差了。”郑玄缓缓言道。
“郑公说的是,现在就看她能不能在十五日内赶到了。”左慈颔首。
郑玄右手食指顺着沙盘中的轨迹虚划,一笑道:“东来,她肯定赶得上。”
时逢年节,晋阳叶家张灯结彩,虽然未到上元佳节,但灯火比之往常多了数倍也不止。
以往或许还有些节俭,可今年顾不得了。
不光是叶家,整个晋阳都是节日气氛浓烈,张二公子一掷千金,百姓家里人人送灯。
大公子的内房之中,袁鸾带着众女正给丈夫换上新衣服。
叶欢坐在轮椅上,任由妻妾们折腾,如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