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一笑看向贾诩:“文和,这般天气我等去泽溪戏水却也不差。”
贾诩看看屋外:“主公有此雅兴,诩当奉陪,只是不习水性,就不下水了。”
“无妨无妨,我教文和,游泳乃是最好的全身运动。”叶欢摆手道。
随即又是微微叹气:“可惜兴霸去了荆襄之处寻妹,他若在就是最好的教练。”
外间卢芸说完一句就去了,叶欢有正事之时她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
“主公,诩在想,西凉之处为董卓,并州自是丁建阳,兖州会是谁?大将军若是调兵前来,又会选择什么样的时机?”
叶欢想了想:“至少不会是眼下,最近倒是常侍们十分安静,以大将军此次之法,该是观我等之动而动,或者在他心中会有什么特殊之时。”
“主公言之有理,如今西园由主公执掌,蹇硕等人很难真正掌握兵权。禁军则在卢中郎手中,倘若内臣想要有所图谋,当不会在军中,该还是宫中之事。”
叶欢双眉不经一皱:“宫中?华內相调查天子之事已然半月,却还未有定论。”
“主公,以诩之见,这定论怕还要拖上一段时日的。”贾诩笑道。
“嗯,文和高明,这是悬在内臣头上的一把利剑,随时可以落下。华育就是剑把,要我说,何后的心思比之当年吕后亦丝毫不输。”叶欢颔首道。
“主公,此乃代政之初,皇后自然尽显宽仁气度,可今后呢?主公当真没有半点担心?”
“文和,说到底还是军权,而此处想要建立起来谈何容易?欢支持皇后,不单单因为他是皇后,更重要的是她是大皇子的生母,而倘若他当真有了野心……”
贾诩微微一笑:“真若如此,第一个要对付的怕就是主公与卢中郎。”
“其实何大将军已经开始了,那番话看似自责,实则就是针对。”
“还是老太尉与张大人真知灼见,主公如今之为,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所以啊,明日去泽溪戏水,我亲自教文和。”叶欢笑道。
贾诩连连摇头苦笑,叶欢的思维永远都是这么跳跃。
晋阳城,并州牧丁原带着义子吕布到了叶府。
担当州牧之后,丁原对叶公表现的十分尊重,行政之事很多都会问之。这段时日临近秋收,他来的更勤了,自己倘若奉大将军之命起兵,叶公又会是何种态度?
吕布倒是第一次随义父前来,默默的跟在身后。
八年之前,他原本想投入边军,靠着自己的一身本事在军中杀出一片天空。
从那时开始,他就知道了叶欢这个名字,五马原阵斩乌桓左骑督,名扬天下!
接着,鲜卑,匈奴,一个个败在定边叶郎的手下!异族提起,莫不谓“神威天将军”,其后更进一步为“卡秃噜皮”,但在吕布心中,自己一样可以做到。
但随后边疆安定,贸易兴盛,边军无仗可打自然不用招兵。
而吕布又是心高气傲,寻常的郡国根本看不上,直到一年之前遇见了丁原。
对叶欢,吕布内心之中有着强大的竞争意识,而在北地并州,你到哪儿都躲不开定边叶郎这四个字。
无敌战将,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心中那颗向武之心。
因此对于叶府,应该说凡是与叶欢有关的地方,他都颇有兴趣。
叶四领客人去主家书房,需要路过独院的操场,四名孩童正在场上练武。最大的七八岁,最小的只有三四岁,但看他们舞动木棍,已然颇具架势。
眼光落在其中一名孩子身上,吕布的双眼微微收缩。
和别人不一样,他持棍而立,保持着一个身体稍稍前倾的姿势,竟是丝毫不动犹如雕像。
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吕布是何等眼力?
看那孩子应该不过六七岁,可这基础却是扎的坚实无比,似乎自己在这个岁数,都有所不如。
见吕布留意,丁原放缓了脚步,对叶四问道:“这几位都是冠军侯的公子吧。”
“回大人话,四位公子都是自幼练武,教导极严。”
丁原一捻须:“小小年纪,已然气度不凡,当真是将门虎子。”
说话之时,那稳立不动的孩童忽然出棍,戳向面前挂着的铜钱。
但见他出手如电,棍出之时,四枚铜钱同时扬起,且角度都是一模一样。
吕布的眼睛瞪得更大,心中不由暗道:“小小年纪,已有如此沉稳的腰马,力道控制亦有这般地步,此子之天赋当是惊人,却也不知是叶欢的第几子?”
铜钱荡起必然回落,孩童每在此时都持棍击出,依旧将之扬起同样的高度和角度。
如此往复,五六个来回之后方才失手。
吕布收回了目光,义父说的不错,将门虎子。不知十年之后,此子会有何等造诣。
就在丁原吕布走后不久,两名老者并肩而来,孩童见了第一个迎了上去。
“师祖,叔祖,信儿今天打了六个来回,明天我要打七个。”
“信公子,去打一遍给你师祖看。”左边的老者乃是老管家叶统,袁鸾知道丈夫尊重老管家,因此叶恒叶信他们都以叔祖相称,叶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