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帅帐之中多出了一番景象,叶欢如常看着战报,手中却拿着一把铁尺。孙策双手平举站着,臂膀之上托着四块青砖,腿上还吊着两块,已然是汗出如浆。
“啪!”叶欢的眼睛还盯在战报上,手中铁尺却是迅捷无比的打在了孙策背后。
“唔!”孙策闷哼一声,心中暗道师傅不是在看战报吗?怎么腿抖一下都能发现?
“四块青砖六十斤就受不了了?当年典将军给为师压的是八块,看你年级小才给你减半,这才多长时间?你要坚持不下来早点给我丢下,省的丢人。”
“我坚持的住!”孙策听了暗中咬牙,身躯重新挺立,嘴上不服的言道。
“啪!”铁尺又是一下,打得孙策一哆嗦。
“训练之时,不得多言,让你说话了吗?”
“哦~”一个哦字到了嘴边,好在孙策机警缩了回去,不然说不得又是一下。但听了当年师傅也是如此练的,更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一定要坚持下去。
“先生,敬方,你们看看,公义来信请求责罚。”叶欢笑着将战报递给二人。
高顺先接过看了一眼,随即笑道:“将军,公义这字现在是越来越有力了。”
“嗯,高将军所言不假,典将军不但有向学之心,还勤练不辍,日后定是文武双全。”贾诩看了一眼也道,军中这些将领的字都是将军逼着练的,平均水平极高。
“先生,你便给公义回个信吧,告诉他好生用兵就行,责罚吗,暂且记下。”叶欢笑道,他对典韦的“改造”现在看来很是成功,尤其是恶来的好学精神,颇让人动容。
“将军,公义信中也说,黄巾士卒在知县与我军巷战,虽然不敌却也颇为顽强,并不似之前那样一触即溃。文远的战报之中亦有类似,看来波才的确是有练兵之能。”
“敬方说的是,我现在都有点佩服他了,顶着上面的猜疑还能如此。被文远漠青四面骚扰亦可沉稳对之,可惜啊,可惜。”叶欢颔首连声叹道,这是一个好对手。
“将军,萧荣司马来了。”楚南声音响起,六曲副曲长很快入帐。
“先别急着说,坐下喝口茶,传令庖厨,弄点好吃的来。”叶欢笑道,按他和张辽的约定,军情要传递及时,萧荣记忆力和口才俱佳,统军亦极为不俗。
“多谢将军,张将军说了,有事儿将军尽管问我,下一回就是杨司马来。”萧荣亦是世家子弟出身,经历和叶欢颇为相似,其实以他的资历早就可与独领一军了。
“先生,袁曹二人都给我回信,当严守军令,只是稍稍有些不忿了。”
“呵呵,将军没有将卢中郎之事告知,二位将军意欲建功,可以解之。”
“跟着叶某打仗,就是这个规矩,谁也不能例外,不忿也好,先憋着吧。”
高顺跟着点头,昨日叶欢给张辽漠青二人下令,定边军的风格已经完全体现出来。明确任务,问清要求,怎么样才能做到?其他的一切都是扯淡,浪费时间。
此时庖厨送来了香喷喷的饭菜,萧荣也不客气,当下是大快朵颐。
“丝……”孙策从早上站到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吸了下口水便暗道不妙。
“啪!”果然铁尺立刻抽来,又是闷哼一声,咋就这么准了?
“哈哈哈,少将军你好运气啊,我们平素想让将军抽还求之不得了。”萧荣笑道。
“吃你的饭,肉都堵不住你的嘴。”叶欢的叱喝一句,后者立刻低头吃饭。
一番胡吃海塞,取出丝巾擦了擦嘴,萧荣就到了叶欢和贾诩的身边。
“小子,淳于将军和我说了多次了,要调你去二军,怎么样?”叶欢问道。
“将军,这事儿和我说没用啊,我们校尉那脾气您还不清楚?”
“哎~说的也是,海龙这家伙,以前怎么没看出如此有性格了?我来跟他说吧。”叶欢闻言亦是苦笑,之前他就想让萧荣领军,但张海龙不放人。
“然并卵。”萧荣小声嘀咕了一句,校尉说的,副营首不干,要干就给正的。
“然你个头。”叶欢甩手给了萧荣一下:“都是我把六曲惯出来的。”
贾诩高顺闻言皆是莞尔摇头,铁骑营三六九曲,陷阵营都是叶欢的心尖,自主权力极大。叶欢对之更是百般维护,有求必应,当然,他们的战绩也当得起这种待遇。
“王牌就是要有王牌的尿性!”六曲曲长张海龙对此奉为经典,甚至挂在营中。
“来来来,给我说说,你们六曲又有什么战绩,比本公子还牛。”
萧荣此时整整衣衫,正色点指地图道:“将军,我们六曲在这里,阳山附近是洪曲长的三曲,大龙哥的四曲在池丘,大壮哥的五曲在那儿,都已经与敌交手。”
不用叶欢发问,他继续道:“波才麾下也有骑军万余人,但只是我军看见的。无论马匹装备骑术都远不如我军,但作战意志却不差,有那么点意思。”
“当日我们在林苑与敌军交手,那个百人队不敌,眼见逃不掉剩下的十人居然横剑自刎,校尉将他们妥善安葬了。将军,若是再给波才一年时间,他们还会更强。”
叶欢先是连连点头,接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