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图昌入帐不久,便有一身材苗条的士卒过来上茶,看了叶欢一眼又默默出帐。
大公子被看的心中一动,暗道有些事虽然不能剑及履至,但浅尝辄止的滋味又是十分动人。难怪会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之言。
那士卒便是秦思乔装改扮的了,她跟在叶欢身边是为了护卫他的安全。二人青春年少,每日又在一处,况且心中并非无情,纵有约定但免不了要有些别样滋味。
叶欢收回心神,便对苟图昌言道:“图昌,这一回成败可就要看你的大河了。”
“将军尽管吩咐,图昌全力为之。”后者慨然道,言语之中信心十足。
“来,先给我与先生说说,如今兖州各位是个什么情况。”叶欢笑问道。
“诺,将军,先生,据我打探,这一次当面的黄巾熟人不少啊,渠帅周通,白帆,还有杨俊。那王华将军没有看错他,现在已经是掌管一军军需,深受张宝信任。”
“周通,白帆?他们不是在青州边界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半年之前,张梁有过一次调动,不少黄巾将领都换了位置。我估摸着上次那件事可能不少渠帅看出点蹊跷,也有可能是要监视波才,不让其坐大。”苟图昌侃侃而言。
“嗯,图昌你现在能耐了,咋和我想的一样呢?告诉你,这一次就要大河散布流言,波才拥兵自重,且对天公将军之死始终存疑,要为之报仇雪恨。”
苟图昌凝神静听,点了点头道:“这个好,报仇雪恨,等若一剑捅在张梁的心窝上!”
贾诩一旁微微颔首,张角之事叶欢没有对他隐瞒,眼下此事的确是最好的借口。
“怎么编,怎么传是你的事情,半月之内,消息定要传到那张梁张宝耳中。”
“诺。”苟图昌应着眼光又看向了贾诩,待他补充。
“苟校尉,张梁不是派了心腹之人在波才身边吗?你这来处要好好斟酌。”
“先生说的是,这个我侦察营拿手,将军,要不我现在就回去合计?”
“去吧,你这里只要弄好了,等若救了数千兄弟的性命。”叶欢正色道。
苟图昌长身而起,对二人施礼:“将军与先生放心,图昌定不辱使命!”
“先生,一路劳顿,早点休息吧。如今这戏志才之计,攻略兖州便又添胜算。只是可惜智能之士未能为我所用。”苟图昌走后,叶欢便对贾诩道,言中不无唏嘘之意。
“主公,诩之所虑倒不在兖州,那张翼丁原讨伐渔阳二张,却不知能否成功。”
“希望张郎将能如三位中郎一般能征惯战,破除二张的确大势可期。”叶欢颔首。
陈留之中,平北将军叶欢为了兖州攻略直到深夜还未曾入睡。而与此同时,在六百里之外的黄巾大寨,帅帐之中还是灯火通明,刚刚得到通报,定边军到了兖州!
波才发出消息,召集各地渠帅前来,众人听了军情不免心中惴惴,叶郎又回来了。
此刻波帅收到最新军情,正在后帐与士卒交代,帐中渠帅们则是皆面有忧愁。
“周兄,我听闻凉州北宫望善能统军,可碰见叶郎,怎会如此不经打?连头带尾一共三月,如今他统领大军而回,更为一路主帅,往后这仗。”杨俊说着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那日我曾听人公将军言及,内臣欲谋害叶欢,可惜也未能成功。”
二人在那里窃窃私语,不片刻众将也加入进来。管亥听着却不好阻止,在座的渠帅并非胆小怕事之人,与朱中郎汉军对战从来不惧,可唯独就是叶悦之……
宁乡击溃张宝波才,周县焚烧粮草,解围临淄,奇袭主帐,天公将军都为之所擒。更不用说阵上的威风,破前四将三人联手,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叶郎定边无敌。
“赵渠帅,你来之前有无通传属下加倍小心,叶郎最善奔袭夜袭,他那手下之陷阵营攻城拔寨之能不在铁骑之下。”白帆的眼光看向一人,正是梁国渠帅赵宁。
“我把暗哨全放出去了,半个时辰不见回报就要警觉,今夜前来,我亦要求波帅增派援军。否则凭梁国的三万将士,兵力太少了。”赵宁闻言叹道。
他驻扎梁国,与陈留交界,汉军若是大举进攻,梁国首当其冲。得到消息飞骑而来,赵渠帅亦不无避战之心,以前的叶欢已然无解,如今他麾下更有数万大军。
“赵渠帅,缺兵的可不止你,本帅三月前刚与汉军袁绍部一场恶战,还没缓过气来了,如今那叶煞星又到了。”众人顺着声音一看,说话的乃是冤句守将丁鸣。
冤句位于济阴郡最南,和梁国陈留尽皆接壤,亦是定边军的攻击范围。
看着二人长叹的样子,一众渠帅多少心里有点慰藉,总算我不是离煞星最近的。
“丁帅,叶欢若来,只能死守城池,野战之中铁骑威力太强。”白帆出言提醒了一句,他还记得在临淄城下看见定边骑军之威,当真是来去如风。
“我知道,可刚才你也说了,叶郎麾下还有陷阵营,怕是死守也未必守得住。”
“丁帅,敌军大军还未至,你们就如此,岂不丧三军士气?”管亥实在听不下去了,仗还没打,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