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挂帅,辅以丁原,何大将军这一手是要巩固后者在并州的地位。刘刺史今年就要告老,大将军心中的接任者就是丁建阳,但他眼下还缺乏一些拿得出手的功绩。
灵帝闻言不自觉的就看了叶欢一眼,事关战场这已经成了天子的习惯。
“陛下,渔阳处幽州之地,冠军侯曾经平叛乐浪,原本平北将军当为最佳人选。但叶将军奉诏来朝,苦战经年,可谓鞍马劳顿,加之还有伤在身……”李吉见状便道。
张让听了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之前种种,叶悦之为大汉奋战是不会落后的。一旦天子问他,他必定会请缨出战,虽说可让他离开东都,但此去再建功勋那还得了?
“乖乖,都会抢答了,怎么着,还怕本公子去?”叶欢心中一乐,看内臣的表现多半是顾忌自己又立战功,如此看来他一直苦心经营的忠君爱国形象已然深入人心。
“大将军也算颇有心计,想出让张翼为帅,此时就要限制叶某了?是不是早点?”叶欢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不断转着念头,难得内臣外戚在此事上这般合拍。
张翼虽也是中郎将,但无论威望还是阅历都不能与之前的三大中郎相比。自己现在可是平北将军,已然不在其下,论战阵更远胜之,何进想的就是他不会甘为对方之副。
“悦之,你的伤势可有大碍?”此时却是司空张温问道,大将军的眉头立刻微微一皱。
凉州一战,张司空对叶欢的军事才华极为欣赏。他心中并无那么多念头,征讨叛贼当要有必胜之算。在他眼中,叶欢就是领军的最佳人选,二张断不能与之相抗。
“无论如何,我也得恶心你们一下,要不然都当本公子是泥捏的。”大公子心中念起。
“陛下,各位大人,欢还是那句话,只要天子所指,欢与定边随时候命。”叶欢“奋然”道,似乎是抱拳的动作有些大,眉头还被牵动了一下。
“到底还是悦之忠心不二。”灵帝微微颔首状甚欣然,百姓将叶欢当做门神之事虽经叶公等安排,但天子岂能不知?只不过灵帝心中对叶家,对叶欢却是十分信任。
可以说在场诸人,包括内臣在内都不会怀疑叶欢这句话的诚恳。之前种种早已证明,在战场上冠军侯是从不避艰险的,但无论是张让还是何进都不会愿意叶欢去。
“陛下,君侯之伤当真未愈,且眼前蛾贼还在,叶将军留在洛阳最为稳妥。”张让不由在天子耳边轻声道,原本朝堂上他如此做是颇为忌讳的,但眼下也顾不得了。
“来啊,给平北将军赐座,悦之,你好好养伤,朕有计较。”灵帝颔首道。
“陛下,诸位前辈尽皆在此,欢岂敢当坐?陛下如此恩重,臣唯有出征杀敌才能相报万一,一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大公子闻言开始飚演技了,面上神情无比忠贞。
“叶将军,陛下都说自有计较了,且事事让将军前往,我大汉难道只得将军一人?”李吉见状急忙道,叶悦之你还真是不识抬举,赶着去死吗?
廷尉此言一出,天子与重臣们都是眉头微皱,何进和张让也是一般。
叶欢闻言双眼一瞪,重重上前两步,手指李吉便道:“廷尉,你此言何意?叶某受天子厚恩,当以死相报,你看叶某不顺眼可以,但却不能如此小人之心!”
见叶欢面红耳赤,那手指都要戳到自己面上,李吉立刻后退几步。亦不由暗暗后悔,他说这番话是由于心急,一时没有顾及言外之意,叶欢的恼火绝非没有原因。
“你说话啊,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大公子逼近几步又再问道。
叶欢进,李吉便退,看着殿上这一幕竟无人出言相劝,张让一时都无法帮腔。
“李廷尉此言的确过分,叶家与悦之何等忠心?为国杀敌从不落后。”灵帝眉头微皱,心中却在暗骂李吉,什么叫大汉只有叶悦之一人?摆明是在说叶欢居功自傲。
“廷尉,今日你若不给欢一个说法,你我没完。”叶欢已经开始捋袖子了。
李廷尉连连后退,实在没有办法他才将眼光看向司徒,此时怕只有他劝的住叶欢。
“悦之,陛下面前不可无礼。”袁隗想了想还是出言道,他生怕女婿下一刻会动手。
“陛下,各位,叶欢失礼了。可廷尉此言太过诛心,置叶某与家族何在?”叶欢深吸几口气,才将胸口的起伏稍稍压制,对天子和众人一抱拳不忿的道。
“李廷尉,你此言的确失当,悦之为大汉征战,何曾避过艰险?哪一次不以身作则身先士卒?”灵帝沉声道,假如之前他还只是听人言,但凉州一行却是亲眼所见。
而叶欢气成这样亦是他第一次见到,再度证明叶家对大汉和自己的忠诚。
“是是是,微臣错了,一时失言,只是心中绝无此意。”李吉急忙躬身道,他是真的怕叶欢动手,却也和灵帝与众人一般毫不怀疑对方的忠心,否则怎能怒发冲冠。
“一时失言?一时失言就能污蔑朝中同袍,陛下,要为微臣做主啊。”叶欢犹自不休。
“悦之放心,卿之忠正,朕心自知。”灵帝先温言宽慰叶欢一句,又瞪着李吉道:“廷尉,此事你该给悦之郑重道歉才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