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闻言不假思索,这几日战局反复在脑海之中推演,并和高顺论证过多次。
“将军,我需陷阵军四曲士卒,加上臧空司马的九曲和淳于将军的二军相助。”
叶欢闻言沉吟之中看了眼高顺,见后者亦是微微点头,便欣然道:“如你所请,淳于将军,满之,你们率军相助文则,攻取何地路上方知,需得暂听文则号令。”
“诺,诺。”淳于落和臧空出列领命。
“文则,淳于将军当年在边军就是欢之长官,决心你下,凡事还要多与将军商议。”叶欢又再言道,看向淳于落的眼光则带着点解释的意味。
“诺,属下定会时时向淳于将军请教。”于禁重重点头,说完又对淳于落一抱拳。
“将军不需如此,军令如山,落心中不会有任何蠢念,必将全力以赴。”
“哈哈哈哈,这才是我军前辈风范,自欢起,众人都要学之。”叶欢闻言大笑,随即面色一正:“时间紧迫,文则速回军中调兵,再与众人好生商议。”
于禁,淳于落,臧空三人闻言去了。帐中诸将虽不知详细,但战时任务保密在定边军亦是常情,并不会有人多问。他们的目光都在看着叶欢,等待接受任务。
“何满仓!”叶欢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民夫营营首何满仓面上。
“属下在。”满仓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兴奋的应诺。
“民夫营也有三个月了,听闻你从来没有拉下训练,如今可战否?”
“回将军,民夫队原本就可战,不过……”何满仓稍稍犹豫续道:“还不能攻城。”
叶欢点点头,和赵大壮一样,何满仓亦是老实本分,他说的话足可采信。
“你的民夫营有三千人马,分出一千补充各军,剩下的两千人你带着直扑柔县,给我做出声势,切记不能与敌纠缠。与路之上,图昌会给你消息,随机应变。”
“诺。”何满仓领命之后又加了一句:“将军放心,民夫营不会丢定边军的脸。”
原本定边军的民夫队就是预备役,只不过叶欢手上没有正式编制罢了。真要拿出来打,他们不会逊与同等人数的边军。而讨贼之后,补充进民夫营的黄巾降卒亦是精壮。
“我信得过你,不过民夫营黄巾降卒不少,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工作。”叶欢点点头。
“诺,属下这便回去安排。”何满仓说着看向叶欢,其实将军的担心有些多余,自从那一次将军“呼风唤雨”之后,黄巾降卒对他早已是死心塌地。
“张海龙!”叶欢目光示意何满仓稍等,又喊了自己的王牌。
“属下在。”六曲曲长上前一步,落地有声。
“你统领六曲跟在满仓身后,遇敌给我狠狠的打,本公子要黄巾知道我们主攻柔县。这一次不要留手了,降卒可以直接放掉,你要随时保持机动,还需负责两军串联。”
“诺!”将军给的任务极多,张海龙只会觉得是信任,王牌六曲没有做不到的。
“下去备战。”叶欢挥挥手,何,张二人联袂而去。
“漠青,翼德。”
“在。”
“在。”
“飞云骑分为两队,你二人各领一队,军情之中距离我军最近的两路黄巾援军,我要他们七日之内都到不了目的地。如何打你们定,绝不可硬拼。”
“诺!”张飞高声接令,此次亦是他的第一次单独领军出征。
“将军,我不是怕,肯定狠狠揍他。这是敌军十数万援军前来,我军还要主动出击?”漠青先解释一番又问道,跟在姐夫身边,他向来是勤学好问。
“夫战者,气也。本公子要让黄巾军知道,别以为重兵云集我定边军就不敢打。”
“诺。”漠青重重点头退到一边。
“文远,你领所部人马居中策应三路,倘若战机出现,全部由你调动,给他一下狠的。也不须歼敌一路,只要能杀他三一足够让蛾贼心寒,便交给文远了。”
“诺。”张辽躬身领命,战阵之上,局势变化万千,战机随时都会出现。尤其是眼下这种形势,非常考验大将的决断能力,派将到此,自己的任务是最重的。
“我与敬方及潘将军领军直扑泰安,若能攻城便将之拿下,若是敌军防卫森严便绕道向南,走鲁国之交。如此我军多路出击,黄巾定不知我所攻,先拖拖他们再说。”
“拖?将军莫非是想施疲敌之计?”潘凤闻言稍加沉吟问道。
“什么都瞒不过潘将军,各位,敌军十数万大军调动,不外乎想合围我军,因此他们只能不断在外线运动寻找时机。那是要跑路的,而行军之处正是我军长处所在。”
“拖着敌军绕圈,将他们拖疲拖垮?”潘凤眼中一亮若有所思。
“不止如此,一旦他们露出破绽,我军便能给与雷霆一击,打垮其一部。一只狼一次吃不下一只熊,可十次呢?百次呢?他们总会有松懈的时候。”叶欢颔首道。
“是以将军分兵亦是扰乱敌军耳目之策,让其不知我军真正所攻之处?”
“现在我都不知所攻之处在哪儿?黄巾如何得知?这第一阵,就先比体力和耐性。”
潘凤不再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