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听起来威风,但品级并不高。之前霍去病与大将军窦武都得到过这个爵位,叶欢并不会太过在意。可护乌桓校尉就不一样了,是可以开府的。
东汉末的军衔,有几种校尉比将军还吃香,比如袁绍就曾经做过司隶校尉。掌中枢之地的军事与治安,若不是袁家四世三公,此职绝轮不到袁本初。
护乌桓校尉,顾名思义与乌桓有关的军事治安叶欢都能管,且能在雁门郡开府,拥有自己直接指挥的军队。比如定边军就是叶欢的私军,不属边军序列。
也许护乌桓校尉并不如司隶校尉那般显眼,但对叶欢而言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加上他和乌桓匈奴的关系,更能将此职位的效力发挥到淋漓尽致。
也正因如此,大公子才会有点患得患失,生怕其了什么差错。
这边到了大营,方俊吴云等人见叶欢前来,一窝蜂的便围了上来。
“冠军侯,此次君候可威风了。”
“见过冠军侯,日后还请君候多多提携。”
“各位将军,你们如此有意思吗?大家都有功啊。”叶欢笑道。
方俊靠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悦之你是首功,按规矩,首功是要请客的。”
“我去,不就是请客吗?本公子还当要干嘛呢。”叶欢轻松的道。
“悦之,洛阳闭月阁,再加天香楼,如何?”
“放心,你们有本事把家属都带来,本公子一并请了。”
众将闻言连声叫好,这才让叶欢进帐去见中郎。其实他们也就图个乐呵,叶大公子财雄势大,在他们看来巨大的花费,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叶欢入了帅帐,却见皇甫嵩正在伏案写着什么,江由迎上前来又是一阵道喜。
“末将见过中郎。”
“悦之,此次天子待你极厚,冠军侯领护乌桓校尉,作何感想?”中郎也不抬头便问道。
“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叶欢连忙道。
“只单单有愧?”
“啊?以后欢当更加努力,效忠天子。”
“你当真不觉有何不妥之处?”皇甫嵩闻言放下笔,看着叶欢又问。
“不妥?中郎您有话明说。”叶欢心道这再妥当不过啦。
皇甫嵩摇了摇头,一叹言道:“护乌桓校尉戍守边疆,一任五年不得轻动。让你居此职乃是张让等人在天子面前保奏,现在可知蹊跷之处?”
“张让?张常侍转性了?”叶欢一脸疑惑,内臣抽风了吗?
“你,你让老夫说你什么好?这是断你进京之路。”皇甫嵩连连摇头。
“断我入京之路?”叶欢闻言沉吟起来,很快他就了解中郎为何有些不甘。
护乌桓校尉在他看来极为重要,是因为和将来的发展战略极为契合。可换个角度了,地处边疆苦寒之地,数年不得回京,随时要面临强悍异族的威胁……
如此一来,美差就变成了苦差,难怪方才众将只恭贺自己受封冠军侯。
“多谢中郎爱护,只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了。这些内臣,当真阴毒,有本事明着来啊!”叶欢一副想通了之后不甘的模样。
“明着来?你把朝中当做战场不成?谁跟你明着来?”中郎没好气的道。
“中郎,我是个有脾气的人!”
“脾气?你又想作甚?”
“还是那句话,只有本公子欺负人,要是再给我一次中元射戟,我就射死张让那个没卵子的东西。”叶欢气哼哼的道。
皇甫嵩闻言一时语塞,差点忘了叶大公子的纨绔性子了。
“胡闹,我看你还真该去边疆冷静冷静。”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老的我收拾不了,小的等我回去一个也跑不掉。”
叶欢的声音传出帅帐,众将听得都是暗暗咋舌。人使者还在隔壁营帐呢,冠军侯就骂上了?这小子的操蛋脾气上来,还真是不管不顾。
他们当然不知道叶大公子嘴上骂的凶,其实心里早已经乐开花了。
结合中郎之言,内臣的心思叶欢大致猜到了,让自己远离中枢,不能再与他们作对。从谋略上而言不失为上策,可千算万算有两件事他们一定算不到。
什么忠诚天子,内臣外戚,内臣清流之争对叶大公子而言都是屁。回到边疆闷头发展才是他心中所愿,且此刻他们也想不到两年多后黄巾一起便天下大乱。
“叶悦之你少给老夫犯浑,先回京再去上任,此事从长计议。”
“中郎放心,欢识大体,只不过阴我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此事不必再言。”皇甫嵩一摆手不再纠缠,随即却是改变语气问道:“叶悦之,你的禁军新军最近在做什么?”
“哦,一日两操,训练不断,中郎放心,经此一战他们便可称精锐。”
“你少给老夫打马虎眼,我问的是这个吗?你们一天天码头商库,人拉马载的都是什么?叶悦之,你当老夫睁眼如盲?”中郎落下了脸。
“中郎说这个啊!您看我这一离边军半载,定边军上下五千多兄弟都等着我,欢也不能空手回去不是?总得给家人和兄弟们带点土特产什么的。”
却原来叶欢埋首与遁甲天书的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