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骚动了一阵之后,李元才大着胆子问道:“将军,你,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什么时候说了不算?”
“将军,操练吧。”李元的话代表了场上所有士卒的心声。
“操练开始。”叶欢点点头肃容沉声喝道。
“叶悦之真有你的,训练场上自称本公子怕也只有你独一份了。”伏安暗中摇头。
“李云,把东西抬上来吧。”等各队带开操练,叶欢便对李云招招手。
“好勒。”后者答应一声,侦察队士卒很快抬来了一张软榻,叶欢好整以暇的躺下,李云他们又摆了案几在他面前,其上有茶有食,更有两人在软榻之侧撑伞遮挡阳光。
场上剩下的卢中郎亲卫队都看傻了,当了十几年兵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悠闲的主将。再看看叶郎,竟是闭上双目小憩起来,一派安然舒适。
曲长周通忍不住跑到了榻边,还不敢大声,压着嗓子问道:“将军,我们呢?”
叶欢闻言睁开眼睛:“你们?我差点忘了,李云,给他们上课去。”
“上课?上什么课将军?”周通听得一愣。
叶欢闻言却是双眉一皱:“平时卢中郎下令你也是这般问?你们还是新兵?”
“诺,属下立刻去上课。”周通听了当即身躯一正道。
叶欢这才点点头,挥挥手让李云和周通去了,自己又闭上眼睛睡觉了。
“子干,叶悦之这也太,太……”远处皇甫嵩看了这一幕,一时找不出言语形容。
“好了,既然放手与他,义真就不必问了。”卢植也摇摇头。
“老夫从军二十七年,统军二十年,还真没见过这样练兵的。”皇甫嵩叹道。
“我看也不差啊,义真你听。”卢植一指士卒们操练的方向。
皇甫中郎手搭凉棚看了看,卢中郎之言似乎也不假。今日的操练比起从前,禁军士卒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气势,就是喊杀之声也比以往高了三分,人人精神振奋。
能不振奋吗?先被叶欢一番言行合一的煽动打得群情激奋,还有高不可攀的闭月阁作为利诱,别人说这话恐怕不可信,但晋阳叶家大公子?他什么时候说了不算?
“嗯,这小子还有点门道,子干,他不会真的请闭月阁入军营吧?”皇甫嵩微微颔首,叶欢的确是带兵的料,三言两语就能感染麾下士卒,可最后那句太扯了吧。
“入军营不会,那样有违军规,但他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卢植倒是了解叶欢的性格。
“走走走,看他那样,时间长了老夫想抽他。”皇甫嵩又看了一眼远处睡得正香的叶欢,摇摇头说道。
“走,这里就任他去吧。”卢植点点头,二位中郎回中军去了。
这一幕场上训练的禁军士卒人人都能看见,但心里最多是好奇没有任何的不忿。之前的演示叶欢已经让他们服气了,定边叶郎,原本就要与众不同才是。
烈日之下,挥汗如雨,苟图昌等人要求严格。动作不到位也不多说,上去就是一鞭子或是一脚,禁军士卒却是咬牙苦忍,叶郎说了,定边军就是这么练的,在他身边才是精锐!
另一边,李云则在给亲卫队士卒做着各种斥候侦查战术的讲解,时不时还会实际演练一番。曲通等人亦是由刚开始的稍稍不解到听得聚精会神,这个李云的确有本事!
“暂歇一炷香。”苟图昌号令出口,很多禁军士卒都累得瘫倒在地上。
“都给我起来,像特么什么样子,你们是校尉的兵。”苟图昌恶狠狠的挥动着皮鞭。
听了这句话,禁军们不由奋力爬起来坐好,剧烈的喘息着。
此刻又有几辆马车开进了操场,车上装的满是坛坛罐罐,很快送到各队面前。
“喝水,记得小口喝。”苟图昌说着上前倒了一碗做了个示范。
“司马,这什么水?好甜啊。”一名士卒喝了一口,神情精彩的对苟图昌问道。
“废话,当然是山泉了,校尉专门派人去城东拉来的。”
“司马,城东奔泉的泉水都是城内世家才能喝到的?”那边李元也在问臧空。
“废话,咱们校尉不是世家?”臧空双眼一瞪和苟图昌一个德性。
“对对对,将军对我们挺好。”李元和士卒们大点其头,还真没有比叶家更世的了。
清冽的山泉喝下去,一阵神清气爽,疲劳大大缓解,李元又小心的问道:“司马,将军平时训练定边军也是这样?”
“那当然,定边军上下五千多兄弟,校尉每一个都叫得出名字,你们想想,这得操多少心?多累啊?就该好好歇歇,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练,别给校尉添麻烦。”
“是。”士卒们齐声应道,眼光看向叶欢之处,似乎都能听到讨逆将军的鼾声。而他身旁撑伞的卫兵在烈日之下却是卓立如山,晃动都看不见一丝。
叶欢这一睡一直睡到下午,昨夜所有人都去休息准备第二天的训练,他却在帐中看着所有士卒的简单资料。五天时间,他要迅速将新兵整合成军,没有针对性绝对不行。
“丝。”擦去嘴角的口水,看着撑伞的方卓满头大汗叶欢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