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不服气是要拿出实力的。人家定边军一什打自己七什,气都不带喘的。
“都给我憋着啊,慢慢调匀。”禁军士卒可听不见苟图昌后面的话。
侦察队士卒都点点头,在拼命压抑着自己胸口剧烈的起伏。
以一敌七,禁军的新兵都是各地挑选而来,还训练过一段时间。更重要的还是在训练中,侦察队有多少手段不能用?累?累是当然的,可绝不能被对手看出来。
叶欢便是如此风格,力所能及赢就要赢得漂亮,装一点倒是无妨。定边军从上到下对校尉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可以说叶欢的性格就是整个定边军的性格。
“我去,图昌这小子厉害啊。”臧空心中暗暗赞道,面上还是一副拽拽的表情。
只有伏安这等久经沙场之人能看出异常,为了练兵,刺激这些新兵的斗志他不会揭穿。可也不免腹诽,都什么德性,打肿脸充胖子,咋就这么能装呢?
“好,一军来,七军防,够威风,够霸气。”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贯穿全场,众人一看正是右中郎将皇甫嵩到了,将军颌下胡须无风自动,满面威严。
“列阵。”苟图昌缓过来了,一声大喝之下,侦察队阵型齐整迎向皇甫嵩。
“啊?原来他们刚才是装的。”心细的禁军士卒立刻看出了不同。
“统领说过,队形整齐能做到战马步伐步点都一样,真的……”
看着动作整齐犹如一人的定边军侦察队,皇甫嵩心中连连赞叹。难怪卢植对叶欢评价如此之高,许之为十年之后大汉第一名将,如今亲眼所见的确很是震撼。
“定边军,侦察队队首苟图昌,见过中郎。”苟图昌马上一抱拳,高声喝道。
“见过中郎。”身后十一人发声也犹如一人。
“苟队长,你是见过禁军骑兵的,换了他们你们能一打几?”皇甫嵩沉声问道。
苟图昌略略思索,很快答道:“训练时一打二,实战一打三我们不会败。”
“当真?”皇甫嵩双眉一扬,气势森然。
“当真,中郎若是不信,尽可一试。”苟图昌毫不畏惧的言道。
“你们都是悦之亲卫,当是定边精锐吧。”中郎点点头问道,他当然知道实战训练之别。
“回中郎话,我们侦察队专司为三军打探地形,探查情报,因此骑兵训练并非主项。若以方才战,换了我定边军王牌六曲张海龙曲长麾下,实战一打五也有可能。”
“哦?说的仔细一点,他们比你们强在何处?”
“中郎,王牌六曲人人精擅骑射,一百步全力冲击可连发三箭不损冲锋之势,真正实战我军以轻骑袭扰战术逐步蚕食,对方若指挥不利人多根本发挥不出作用。”
苟图昌侃侃言道,这句话你当真让他在张海龙面前说,就是亲如兄弟他也不会出口。可现在是在洛阳,他们都是定边军,况且王牌六曲的战力的确惊人。
“张海龙?王牌六曲?却不知有何战绩?”皇甫嵩越听越有兴趣了。
“回中郎,奔狼夜战鲜卑骑军,王牌六曲连续九战,杀敌五百七十六,自己不伤一人!远征乐浪,我军中敌埋伏,校尉亲领王牌六曲击破正面三倍敌军,不伤一人!”
“嗯,果然厉害。”皇甫嵩点点头,抚了抚须放缓颜色又问:“苟队长,那你们这侦察队又有何战绩?”
刚才苟图昌说起张海龙的王牌六曲是气势如虹,但问道自己却是稍稍犹豫。
此刻臧空也纵马奔了过来,军礼见过皇甫嵩之后便道:“中郎,我定边军从不自夸,奔袭乐浪一战,图昌的侦察队三天之内奔袭六百里,拔掉敌军暗哨十七处。”
皇甫嵩闻言重重点头,看着苟图昌的眼神充满欣赏:“苟队长,不若我和悦之说一声,调你来禁军骑兵,官职立刻升为军司马如何?再有战功,校尉也可。”
“多谢中郎抬举,图昌这条命是校尉给的,在校尉手下哪怕只当一个小兵我也愿意。”苟图昌一脸认真的飞快说道,边军将领都清楚,定边军向来带进不带出。
“哈哈哈哈,好,定边叶郎名不虚传,有尔等这干下属,难怪能一军七防。”皇甫嵩盯着苟图昌看了半晌,见他眼光始终坚定,这才捻须大笑道。
“谢过中郎,我们都是校尉带出来的。”苟图昌松口气一言,众人尽皆颔首。
“伏安,让定边军前来,你做的好。不过还不够,他叶悦之也别想给老夫躲懒,一定要来。”皇甫嵩笑完就对伏安道,心里已经认可了叶欢的练兵之能。
“中郎,此事可得中郎出面,卑职没那么大的面子,武威校尉嘴刁啊,开口就是天香居,你想想我这一年俸禄够他吃几顿?”伏安一摆手苦笑道。
“哼,他是大汉的武威校尉,就得给大汉训练精兵,老夫才不让他挑三拣四。”皇甫嵩冷哼一声,但转对苟图昌等人却是一脸笑容:“天香居是吧,老夫请你们吃。”
“多谢中郎,多谢中郎。”臧空苟图昌等人齐声喊道。
“啊……欠。谁又在念叨本公子?”此刻刚刚送走张苣的叶欢忽然打了个喷嚏。
“九叔,主屋打扫齐备,还请九叔前往歇息,若有何不到之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