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一笑整整衣衫,看着张叙摇摇头道:“言之,晋阳城内,就是刘叔父前来也不会用一个让字。兄弟们尽兴,为兄去去便来。”说完大公子便随侍者而去。
“对啊,刘刺史找我兄长也得用个请字,难不成?”张叙忽然眼中一亮:“难道是……伯父?”说完自己点点头,反手一巴掌打在脸上。
“言之,今日你包场张弛还敢接待,又对兄长如此言语,不是伯父还有谁?未料伯父竟然有此雅兴,言之,待会儿你我二人可得前往。”王宇刚才就猜到了来人身份。
叶欢跟着侍者很快到了来凤阁,张弛老远就一路小跑迎了上了,连连陪笑道:“大公子,叶公前来我不敢张扬,又怕伺候不周,这才派人前往。”
“你做得好。”叶欢微微一笑,其实似父亲这般名士在汉末就是青楼的常客,还必须是上档次的。就似原来洛阳的闭月阁,叶正若去老板必亲迎,请都请不来的。
进了雅间就见二人对坐饮茶,老者峨冠博带正是父亲,对面少年自然就是张飞。
“爹爹前来,孩儿不知。”叶欢快步上前躬身为礼,接着低眉垂首站在叶正身侧。
张飞也立刻起身,叶正却摆摆手,他犹豫了片刻向叶欢投来歉意的目光才又坐下。
“叶悦之,你跟老夫说一早出门,原来就是在这里大会宾朋,还包下全场,威风的紧啊。”叶正拿起香茶喝了一口,二指捻须说道,眼光却看也不看叶欢。
“一众故交远来,孩儿怕人打搅,此也为待友之道。”叶欢正色道。
张弛一旁听的奇怪,明明包场的是张叙,大公子怎么也不解释一番?他却不知叶欢早就揣摩了父亲的心思,真要那般说了,反而会责备他没有担当。
果然叶正闻言微微颔首,眼光在叶欢面上一扫又道:“你昨日在为父面前说起翼德,的确不差,如今为父收了翼德为徒,你这个当师兄的却不在,是何道理?”
叶欢闻言心中大喜,立刻看向张飞,后者不住点头,眼神之中带着感激之意。
“孩儿的错,孩儿的错,我不是怕奶奶看见担心吗?孩儿恭喜父亲收得高徒。”叶欢忙不迭的笑道,就要为父亲奉茶,待看见那茶水却是眉头一皱。
“张弛,你这烹茶之人手法太差了吧,重来,本公子亲自烹。”
“大公子教训的好,叶公亲来还不用天香叶,不敢劳动大公子,妾身来便是。”屋外一个动听的女声响了起来,叶欢听了眼光偷偷打量父亲,却见他面上虽古井无波,但双眉微微一扬。
门帘掀开,一个宫妆美妇走了进来,云鬓高高挽起,气度雍容华贵,竟能与叶夫人相较。
“见过大公子,见过叶公,这位是?”妇人带着一阵淡香进入房中,施礼言道。
“嗯,一定有蹊跷,哪天我的好好问问统叔。”妇人正是清风阁芸姨,一般情况下很少会来,今天到了房中,给叶欢见礼之时眼睛都是看着叶正,大公子不由心中暗道。
“芸当家,此乃我爹爹新收得弟子,涿郡张飞张翼德。”叶欢一抱拳道。
“年级轻轻,能列叶公门墙,果然是少年英杰。”芸姨笑着说了一句,便开始动手烹茶,叶正依旧稳坐如山,叶欢心中的八卦之火开始燃烧了,以前就曾听过一些闲言碎语。
“翼德,还不见过你师兄。”叶正也不看芸姨,对张飞言道。
“是。”张飞答应一声,来到叶欢面前跪下,双手搭掌举过头顶:“张飞见过师兄。”
“叶欢见过师弟。”叶欢亦是双手搭掌,深深一躬还了半礼。
“带你师弟去吧,不要在楼中混闹。”叶正摆摆手道。
“我去,什么意思?这就赶我走?本公子是电灯泡?”叶欢暗中腹诽,嘴上却只能答应,带着张飞一起离开了来凤阁,还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
“飞多谢师兄举荐,恩师说了,让我在晋阳家中学艺两年。”离得远了张飞又道。
“哎~你我师兄弟不必客气,翼德要谢得好生谢过坦如兄,日后好好学艺便是。为兄先带你见见并州一众世家子弟。”叶欢笑道,同门之义不是盖的,张飞的好感度瞬间满值。
“兄长,武事一途,飞还要请兄长多多指点。”
“好说好说,待有空时,我带翼德往第三流大师处去,给你打造兵刃。”
“兵刃?第三流大师?兄长的凤翅镏金镋便是出自此人之手吧?可我还没想好。”
“不用,为兄替你想好了,丈八蛇矛枪正合翼德用。”
“丈八蛇矛?”
师兄弟二人说着话就到了天香阁,张飞自然吸引了所有人关注的目光。
“各位,此乃家父新收的入室弟子,涿郡张飞张翼德。”叶欢朗声言道。
一众闻言面上都有惊讶的神色,更带着羡慕。大公子说的清楚“入室弟子”,比之门生更加亲近一层,也唯有如此才能用“师父”二字,叶公二十年不曾收弟子了。
就凭“叶公弟子”四个字,哪怕眼前少年是个家奴,身份也会立刻不一样,足以和他们并列甚至超出。似李韬,张叙,王宇年少时都有过这个心思,但都没成功。
“翼德贤弟,能列叶公门墙,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