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边军士卒每人军服两套,棉服一套,皮靴两双,布靴两双。按年资家中还能得米两到十石不等,粗布两到五丈不等,这可都是朝廷编制意外的。
所谓“皇帝不差饿兵”,除了军人素质的养成和战斗信念的建立,叶欢会尽全力让麾下士卒获得温饱或者更好一点的生活,他强大的财力人力足以做到。
因此定边军的训练是最苦的,每次作战承担的任务是最重的,但想加入的士卒亦是最多的。叶欢对此的态度是宁缺毋滥,老兵们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想入我们定边军,得血里火里滚上三回”。
如此强军,自然有着强军的傲气!不过他们的傲气是在战场上,更是一种气质。作战时最困难的骨头定边军啃,苦活累活配合等等他们一样的拔尖。
对如此一支劲旅,边军从上到下没有话说,叶欢除了抢人的时候厉害平素对一众将校都很尊敬。还包括他以前的长官,现在看见祁彪都是叶欢先行军礼。
再往前走了十里,匈奴接应的人马已经到了,当先数骑飞奔而来。为首的将领隔着十几丈便大喊出声:“前方可是叶郎?”听声音乃是右王图葛青亲自前来。
“哈哈哈哈,深夜前来,还劳右贤王亲迎,打搅了。”叶欢笑着迎上。
“叶郎哪里话,你都亲自前来,我哪儿能不来相迎?”图葛青欣然笑道。
“叶郎,数月不见更加威风了,你的儿郎当真如狼似虎。”右王背后一人高声笑道,但见他身长近九尺,虎背熊腰,面容十分凶恶,但此时却是满脸笑容。
“金善头领也来了?令郎如何?”叶欢一笑,此人乃匈奴大头领,实力不俗。
“得叶郎出手,已经好了,叶郎对他有再造之恩,金善铭记在心。”却原来当日金善之子急病,是张叙将之带到青图县,叶欢亲自出马为他诊治。
“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叶郎,最近似乎很是空闲啊。”图葛青靠近之后低声问道。
“哎~这鲜卑东迁之后,欢清闲太久,连个马贼都看不到。”
“马贼?有你叶郎在此,还有哪个马贼敢如此大胆?”金善笑道。
“右王,日前听闻你们那左贤王刘豹似乎与你不睦,对我大汉也颇有微辞,要不让叶某假扮一回马贼,我倒想看看此人有多大能耐。”
“哈哈哈,定边军扮马贼?那有何人能敌?我应付得来,若是不济再向叶郎求援不迟。”图葛青笑道。
“行,那赶紧交接,准备好了吗?”叶欢颔首道。
“叶郎放心,酒菜热水全部齐备,绝不让兄弟们白辛苦一趟。”图葛青豪爽一言,跟着又压低了声音:“我还给叶郎准备了几名西域歌姬……”
“少来吧,天亮前我还得赶回去,右王如此,莫非有求与欢?”
“哈哈哈哈,和叶郎说话就是痛快,据说叶郎和乌桓伏图虎冉合豹二位头领在清远设马场,不知可否让我也加一份?”图葛青毫不掩饰的一阵大笑道。
“这个张言之,什么都说。”叶欢一听就知是张叙所言。
“言之与叶郎,兄弟也,他说不就等若叶郎之言?”
“那就得看右王能出什么了。”
“叶郎有何所需,尽管言及,此事你说了算,我绝不还价。”图葛青和叶欢打交道不少,深知他的为人,因此也很是爽快。
“你让我想想,到时候让言之告诉你。”
清远马场的设想叶欢早在一年多前就有了,他要集合各族善于养马之人的力量,为自己将来提供源源不断的战马。不过这件事他暂时只能躲在幕后。
此时在边军左路帅帐之中,刘将军正在看着一份紧急军情。
“叶欢人呢?”看完军情往案几上一放,刘勇对着帐外喊道。
“将军,叶校尉午后就来见过校尉,今晚定边军出去拉练了。”亲兵回道。
“娘的我忘了。”刘将军拍了下案几,随即摇头道:“来的还真是时候。”
话音未落,帐帘掀起,江陵走了进来:“将军,有何紧急军情!”祭酒面上颇有疑惑之色,鲜卑被打得东迁,乌桓与大汉交好,哪儿来的军情?
“哎~是幽州乐浪生乱,刘刺史言及鲜卑东迁北平附近兵力不足,让我调有力之一部前往增援。”刘勇叹了口气道。
“有力之一部?刘幽州所指莫不是定边叶郎?”江陵一笑问道。
“不止刘幽州,咱们刘刺史也是如此说,他娘的我们打胜仗还打出毛病来了?鲜卑东迁也算在边军左路头上?”刘将军不无郁闷的道。
“二位刺史都是大汉宗亲,有此言也理所应当。对了悦之人呢?又去拉练了?”江陵慢条斯理的说完,看了看周围又问道。
“那小子哪里能闲的住?我这整个边军左路就他最忙。”刘将军说着大声对帐外喊道:“斥候全部放出去,找到定边军让叶悦之速来见老夫,迟则军法从事。”
“诺!”帐外答应一声脚步声立刻响起。
江陵起身,负手来到地图前观看,片刻之后言道:“此去乐浪,两千里之遥,悦之不是天天喊着没有仗打?现在来了,还得长途行军。”
刘将军闻言也到了地图旁和江陵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