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军大寨,叶欢不依不饶的声音依旧不停。连番控诉之下弄得老兵们都有点恨下黑手之人了,眼前新兵的口才比他刚才的身手都厉害,根本还不上嘴。
“够了,汝是何人,给我报上名来。”于庆再也忍不住了,冷哼着问道。
“五军新兵营十六什什长叶欢。”叶欢毫不退让与之对视。
“叶欢,新兵?你好大的胆子,何故来我军中私斗伤人?”于庆喝道。
“本公子看他们不顺眼,就手收拾一下。”叶欢冷笑一声道,这个司马上来就给自己扣帽子,摆明不想禀公决断,他又岂会服软?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叶欢,你别以为有刘将军护着你就可以在军中为所欲为,我于庆不吃你那一套。”被叶欢不屑的目光刺激,于庆怒道!
“哈哈哈哈,你倒挺会恶人先告状,本公子强词夺理?道理这个东西是跟懂道理的人讲的,你……不配!”叶欢闻言一阵大笑,随后冷冷的道。
“叶悦之,此处不是晋阳,少要给某耍跋扈那一套。”于庆面罩寒霜。
“跋扈?那是你没有见识,晋阳,真要在晋阳你就躺下了。”叶欢轻轻一笑。
“你……”
“我什么我?我叶欢行事光明磊落,今日之事就是你们八军有错在先还要仗势欺人……”听叶欢越说越激烈,方明急忙上前来拉,却被叶欢一把挣开。
“我倒要问问你们这些老兵,凭什么要给我等这般的军服?我看你们一个个穿的挺好的嘛?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是不是摆明欺负人?”叶欢从地上拿起了一件军服,便对八军众人问道。
“……”老兵们无言以对,军中当然有些潜规则,可又如何拿到台面上说?
“我等新兵初到军营,谨小慎微的拿你们老兵当做兄长一般尊敬,可你们呢?破衣烂衫不说还动手打人?你们就是这般对待兄弟的?惭不惭愧?丢不丢人?”
“我……就你叶欢还谨小慎微?满地都被你打翻了十几个,你要不谨小慎微还不把天捅破了?”
“兄长?尊敬?你他娘的就是用拳头来尊敬兄长的?”
叶欢的一番发问令得老兵们哭笑不得,可要出言分辨却又没那份口才。且在叶大公子口若悬河的义正言辞之下,不少老兵还真的生出一点羞愧之心。
大公子说着又把李长生拉了过来:“长生哥是我十六什最老实的一个,他看不过去说了两句你们就动手?还以多欺少?真能耐啊?”
“等等,人是我打的,你问问他是不是一对一?”听到这里老兵不干了,捂着腮帮子大声说道,没法不捂,半边脸还肿着了。
“你好真好意思舔着脸说一对一?你们这么多人在,不是车轮战是什么?真要单挑约时候啊?”叶欢一步不让怼道。
“我……”老兵一时语塞说不出话了,李长生之前的确打倒了他们两个人。
“你打他我不怪你,虽然不讲道理,但到底是为了同袍,岂有看着兄弟挨打不出手的道理?你们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些破衣烂衫乃是军中惯例?”
被叶欢这么一说,八军老兵不由自主连连点头,就是这么回事啊。
“那就明说啊,明人不做暗事!本公子在晋阳都是明火执仗,就是揍你你又能怎么样?你的兄弟是兄弟,长生哥也是我的兄弟,问你们,我该不该出手?”
老兵们又是一阵点头,没办法,人家句句在理,怎么反驳?
“再问你们,我们来帮兄弟有没有耍阴招?又有没有以多欺少?”
老兵们沉默了,刚才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老姜你站直了,挨打不丢人,不敢出头才丢脸,我们光明正大,不似你们还学娘们儿出阴招。”叶欢说着又拉过了姜豹。
老兵们闻言低头不语,此刻心中却是更加恨起那个抓挠对方之人了。而方明臧空等则是一个个挺直了腰杆,叶欢这话听着就来劲。
“这位司马?叶欢方才所言可有一点不实之处?你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问罪!讲的又是哪一门子道理,说我嚣张,我就是嚣张了,你待如何?”
叶欢一阵言语快如闪电,于庆根本插不上话,此时被忽然一问,更有点瞠目结舌,嘴角嗫嚅半天才道:“不管你如何狡辩,军中私斗我就要以军法制你。”
“哈哈哈,道理讲不过就来军法,好,好的很!”叶欢一阵冷笑不屑的道。
而听了于庆之言,连八军老兵都有点抬不起头,感觉司马的确在以大欺小。
“林校尉来了……”此时有人出声,随之一个身穿半身皮甲的中年战将到了场中,正是八军校尉林雪到了,一双目光如电落在叶欢身上,周围瞬间安静。
“先抓起来,再做计较。”林雪冷冷言道。
听校尉下令,亲兵们纷纷冲了上来,典韦立刻就挡在叶欢身前,姜豹,方明,十六什新兵人人如此,双方对峙剑拔弩张!
叶欢拨开挡在面前的方明,上前一步看着林雪道:“欢为什长,他们只是听我军令,否则有违军法,林校尉你要抓人也该抓叶某一个。”
“我也是什长,抓我,兄弟们是遵从军令。”姜豹上前一步和叶欢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