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不过他们没抢货物倒是让刘永铭十分欣慰。
而且他们抢了货物现在也没办法出手。
“不是!”刘永铭突然疑问道:“你们身上的这些衣服都不差呀!那些脚夫力夫们穿得起么?你们觉得爷我好糊弄,编这事来糊弄爷我?到底劫了多少人了?”
山匪头目连忙说道:“就只这一支运盐队!他们里头的确有十几个人穿得极好的!脚夫的衣服我们穿在里面,外面就穿他们的,这不是显得体面么?等到了齐国那边见到了贪狼任城,他一听我们是受您教诲前来,我们若是穿得差了,这不是给您丢脸么?”
“行了行了,少把爷我当旗子使。你说的话爷我都不信!一支商队不可能跟随这么多的财会、管事吧?一个大商队百名力夫,配三个穿得好的管事算是正常的,怎么可能会有十几个穿绸衣的呢?而且他们即是有那么多的脚夫力夫,就凭着你们这十几个手拿竹杆棍子的,你们打得过那些力夫么?都用不上护卫就能把你们打趴下了!”
山匪头目连忙应道:“我不止这点人!去的时候遇上了一些道上走投无路的兄弟,我与他们说,我得了些盘缠且经人引荐要去在齐国起事的贪狼任城那里入伙。贪狼任城在齐国本就是一名义士,道上的名声很好的。他们听我这么一说,就要我带上他们一起去!六爷您最讲义气,我哪里能对他们不管不顾,所以就……”
“等等。”刘永铭问道,“你这一路到底收拢了多少散兵游勇?”
山匪头目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多,也就两百来人吧……”
“你还真敢呀!你也得有那么多粮食与缠盘给人家去齐国呀!”
“所以就、就……”
“
就对运盐队下了手?”
“谁让他们骂我娘来着!而且这一次他们一反常态地没有护卫守护。除了盐与那些推不动的车子,别的我什么都拿走了!”
“你不会是连条底裤都不给人家留吧?”
山匪头目委屈地说:“这些日子我们也是穷怕了,不拿的话我们其实也是光着的……洗一洗一样用。就是他们光了条,有点不好看就是了!”
光条,就是扒了个精光,什么都没留的意思。
山匪头目说到最后,自己也偷着乐了几声。
刘永铭也暗笑出了声来:“你是怕他们跑去报官,没时间撤退所以才这么做的吧?还算是有些脑子!”
“不是!就是为了扒他们衣服穿,没别的意思。他们也不会去报官的!”
“哦?这是为何?”刘永铭问。
山匪头目答道:“不是说过了么?他们运的是私盐呀!我们若是被捕,也只是行劫,没伤人命顶多发配流徒。卖私盐可是要问斩的,从属都得流放呢!现在他们苦恼的是,运私盐的车都没有马匹了,又没有衙役做护卫,若是遇上稽查私盐的他们可怎么办!这些私盐又要藏哪里去呢!”
“你管人家那么多做甚!你们这些山匪还能为被你们劫的商队考虑?真是奇了大天了!就问你们,他们运盐商队里真有这么多管事?”
“对!十三、四个管事呢!我问过了,都是去榆林榷场那边的!”
“这十三、四个管事是一伙的?不是结伴同行?”
“是一伙的,同一个主子!”
刘永铭问道:“你问没问他们去榆林榷场是做甚?榷场还没开设呢!而且十几名管事……除了爷我,也没谁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呀!”
山匪头目连忙说道:“他们是官家的!”
“阿?”刘永铭愣了一下。
山匪头目接着说道:“是工部派到盐场的充当管事的吏员,都没品级,就是给人写写算算什么的。说是去榷场那边帮忙,并且将来在那里留任,可能还会升迁,让我卖他们一点面子!”
“工部的吏员?这不对呀!榷场是户部管的,有他工部什么事?”
山匪头目说:“小人也不清楚,说是工部与户部因为什么款,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户部把什么营收转让给了工部。小人不是朝廷中人,也不知道那些什么事,就懂了个大概,我不是不想打听清楚,是真听不懂!”
刘永铭问道:“说的是生丝款?”
“好像是!”
“工部……”刘永铭又对山匪头目问道:“那些人有没有说,工部是不是想在榆林建成一个织造局,然后把造出来的东西直接在榷场出售,而且还不用给税款?”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榆林矿多,若是在那里就地生产一些金银器卖给蒙国人,那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当然他们是不可能卖铁制品的,更多的是银饰。
朝廷那里的工匠对这类的手艺是一等一的,必定能卖到脱销。
想来这是工部之前补亏的一种方式。
刘永铭连忙问道:“你们没杀运盐队的什么人吧?”
“没有!我控制住他们以后,他们还挺配合的,问什么就答什么。就是……就是扒光了。呵呵。”
山匪头目傻笑了几声,连同他身后的山匪也都笑出了声来。
刘永铭点了点头,心中寻思。
即是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