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奎出了长安城,一路去追刘永铭的仪仗队,等他追到的时候,刘永铭早就不在仪仗队里了。
而且仪仗队里的人也不知道刘永铭哪里去了,只知道刘永铭留了信,让他们按原计划走就行了。
林鸿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从道上听说了水不流在黑风寨落草的消息。
林鸿奎觉得水不流现在不应该在延安府,想着会不会与刘永铭失踪的事情有关。
于是他便想着去子午岭看看。
他人还没到子午岭,在路上就遇到了杜祖琯的表妹及其商队护卫。
往子午岭的路不宽,一个去、一个往,自是得停下来看看周边有没有宽一点的地方,能让马车与马匹相错让一下。
就这么一眼,林鸿奎就看到了马车里的山匪尸体。
山匪死的并不久,身上的伤口还是清晰可见的,特别是那喉咙上的镖形伤口。
林鸿奎行走江湖多年,只这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火龙镖打出来的。
林鸿奎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在问过那杜祖琯表妹与护院之后,才这知道刘永铭与杜祖琯要去庆阳府找户部侍郎厉舒才。
林鸿奎于是也向着正宁县赶来。
原本那天黑风寨黄三当家与其同伙去找刘永铭的时候,林鸿奎便已经找到了刘永铭。
只是当时出了一些“意外”使得林鸿奎只得先藏身起来。
天亮之时,林鸿奎这才在刘永铭马车后面追赶着。
但他却遇上了一些衙役正在盘查路人。
只要是马车或是两名男子同行,衙役都要盘查一翻,但就是不查白发苍苍的林鸿奎。
林鸿奎心中生疑,暗中将那位之前收了刘永铭银子的役头给抓了起来问话。
只这一问,便问明白了是有人想要暗害刘永铭。
林鸿奎以前是禁军侍卫,一听就能听明白这是皇室兄弟阋
墙,所以他知道刘永铭一定就不会冒险进城。
他想着在附近再找一找的时候,耳中便听到了烟花爆炸的声响。
林鸿奎心想这极有可能就与刘永铭有关,于是便追赶了上来,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切。
而此时刘永铭却是晕厥在了一边,哪里还能回答林鸿奎的话。
他虽没说话,但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如果自己身上的毒不解,或者因此而死掉了,那么林鸿奎便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孙女在哪了。”
林鸿奎见得刘永铭这一副模样,转身对着范举说厉声道:“解药!”
“什么?”范举愣了一下。
“我说!解药!”
“我……我、没有!”
范举说着惧怕地向后又退了两步。
范举此时应该是将林鸿奎给认了出来,脸上显出了几分畏惧。
众喽啰心中都有些诧异,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二当家会如此恐惧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他们正想上前教训一下“老头”的时候,林鸿奎怒目圆睁。一时间,他的杀气便迷漫开来,镇得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心中发寒。
范举的心脏更是加速跳动,时刻注意着林鸿奎腰间的那四枚流星铜锤。
林鸿奎右手手指一勾身上系着流星铜锤的绳索之时,那范举便已经向着边上闪了过去。
可喽啰们哪里认得林鸿奎,更不识得他那铜锤的厉害。
只听得一声惨叫,一名喽啰的脑袋便已崩裂开来了。
他倒霉就倒霉在范举闪到一边时,与范举、林鸿奎形成了一条直线。
众喽啰反应过来,见得眼前的白发老头了敢当着这么多同伙的面行凶,心中满是怒气。
喽啰们弃了刘永铭与杜祖琯不顾,一哄而上,势要将林鸿奎给乱刀砍死在当场。
而那早从四只铜锤里认出了林鸿奎身份的范举,早已经躲在
了一匹马的后面。
他深知林鸿奎的厉害,哪里真敢上前!
可怜那些不明就理的喽啰们还在向着林鸿奎喊打喊杀地奔去。
林鸿奎从来就不是那等受人要挟之人,且他武功又高,哪里容得了肖小用武力吓唬自己。
现场只见两只铜锤四处乱飞,红浆血液像不要钱一样四处飞溅。
甚至林鸿奎都没动用他第二条的流星铁锁便将在场的喽啰们杀了个骂爹喊娘。
那流星铜锤飞来飞去,被砸中头部的当场脑袋就变了形。
被打中胸膛的,胸膛也都凹了进去,一口老血喷出,立即毙命。
被打中大腿、手臂的那些人算是最不幸的了。
他们只一下就被流星铜锤打断了手脚。
这要是能活下来,养个一两年也得残疾。
但林鸿奎哪里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
在流星铜锤乱飞的同时,他又是拳又是脚的招呼着。
十几名喽啰不过两三分钟,居然尽数被林鸿奎杀死在了当场,甚至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而那个一早就躲在马匹后面的范举,趁着林鸿奎在杀自己手下之时,侧身爬上马车,用手中的扇子打了一下马股,马儿嘶叫一声,便跑了出去。
范举可没有像一般人骑马那样坐在马鞍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