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苦笑一声,接着说道:“那我再说点别的吧。”
“不。”李琬瑢好似意识到了刘永铭的目的所在。
她连忙说道:“我们不说了好不好?爷,您今夜里很不对劲。我、我服侍您睡下吧?你好好休息。”
刘永铭没接受李琬瑢的建议,他又说道:“刚刚说过,琋儿与袁魁是有朕系的,他们一直都在合作。之前我并不知道此事,之所以会想到是她做下的这一切,主要还是因为在会试弊案里的一个小小细节。”
李琬瑢与水玲珑此时没搭话,只是看着话多且还有些不正常的刘永铭。
刘永铭又道:“父皇在看书之时会有将书角折页的习惯。袁魁再聪明,那也是外臣。父皇与臣子见面之时全是说的是公事,不会在看书时与他们会面。所以,他的这个习惯不太可能在臣子的面前展示。如果我说的没错,曹相应该是也不知道的。琋儿住在东宫,但她常去给父皇与太后请安。与他们说话,那一定是在他们有空的时候。”
水玲珑说:“有空的时候?看书?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说皇帝的习惯是裴太子妃发现的嘛!”
刘永铭笑道:“是。父皇曾经离开皇宫去过武当县,他在离开前将一些关于武当县的风景写在了一张纸上。也正是因为琋儿将纸上的内容抄去给了袁魁,这才给袁魁派出杀手提供了机会。裴琋一直觉得他爹是父皇害死的,所以也想着让父皇去死。她能做得出来此事我是能想得到的,可夏彷为什么也会有一份?”
“夏彷又是谁呀?”
水玲珑越听越糊涂。
但李琬瑢却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并不打断刘永铭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刘永铭应道:“袁魁的另一个合作者。袁
魁如此心细之人,如果会被夏彷抄走一份?他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抄走的呢?袁魁若是知觉,必定会杀他灭口的吧?如果那一份是琋儿给他的呢?琋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他给夏彷就是为了让我从夏彷那里搜出来,然后让我派人去上庸府武当县救人,给我一个救驾的功劳。”
“看来她对你还真是不错的呢。”
“也不全是。我能救下来,我便有功劳。我若是没救下来,她也能杀父皇报仇,可是这里面又有一个令我想不通的问题。”
水玲珑半生气地说:“你怎么到处都是问题?还有什么你一口气说吧,这般拐弯抹角的!”
刘永铭道:“琋儿如果是在袁魁的帮助下找到的秦王妃,他们应该在很早以前就知道秦王妃的存在了呀。那么,琋儿明明可以让袁魁设计出一个更加完美的计划,利用秦王妃将引父皇单独引过去而后伏杀。毕竟当时袁魁收编了豫王的那些杀手,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可为什么他们还要让父皇不远万里地去武当县,在那里伏击父皇呢?”
水玲珑愣了一下:“到底什么秦王妃?你哪里来的王妃呀?”
李琬瑢此时才应道:“爷说的是上一任秦王,也就是皇帝的弟弟。这里面出了一些事情,很复杂,没办法与你说清。”
“哦,就是他二婶呗。我虽然不知道其中还有什么事。但照刘六子这么一说,舍近求远还真是一个问题。”
刘永铭言道:“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袁魁并不知道秦王妃下落,所以才会定下在上庸府动手的计划。秦王妃如果不是袁魁帮着找到的,那又会是谁呢?一定不是琋儿自己找出来的,我了解她,她没有这份学识与智慧能破解秦王妃留下的谜语
。”
水玲珑道:“你该不会是想说,还有另一个幕后黑手的存在?”
“一定有!琋儿并不嫉妒你们,真正在嫉妒你们的是她!她不仅嫉妒珂儿,嫉妒玟儿,还对尘烟充满了敌意。她还很了解安康县即是紫阳县!”
“这么说来那个人也应该是个上庸人!”
水玲珑好似想搅浑这滩水。
但刘永铭却没有按水玲珑的指引想事。
他说:“未必是上庸府人士。她若是一个读过史书里地理志的人呢?知道安康县以前是紫阳县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至于如何从紫阳二字联想到周义山,这更简单不过了。”
水玲珑说:“找个年长的道士问问呗。太寂真人就是个老道士,问他应该就是知道的。所以还是那个裴太子妃自己找到的。”
刘永铭笑道:“是呀,这些都用不上袁魁自是能问到的,但也有太寂真人不知道的,那就是秦王妃的下落。如果太寂真人知道,又何必在琴里留那么一道谜语让人猜呢?得到琴的人直接从太寂真人口中知晓不就行了吗?他被宋宪抓进枢密司这么久,想来他是把能招的都招了。可父皇还是不知道秦王妃的下落。”
“那又如何?”
“想来秦王妃将那把藏有谜语的琴交给太寂真人之时,是秦王妃找的太寂真人。当时秦王妃在太寂真人那里出了家,送了两把琴,而后便离开了。她并没有告诉太寂真人自己的住址。”
“我听不太懂。”
水玲珑对这件事情了解的并没有刘永铭那么多,自是听不懂。
刘永铭又说:“虽然你不知前事,但有一个问题,你却是可以帮着解答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