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笠打开门,看到侍女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摆着两封信。
一封写着樊助教收,另一封写着杨真收。
樊笠有些明知顾问地说道:“这是什么?”
侍女低头应道:“信。罗护卫叫奴婢转呈的六爷送来的信。”
樊笠看了看远处正提着灯笼的罗信雄,而后从托盘上拿起了那两封信件。
他退了一步,随即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樊笠拿着两封信走回了书案边上。
杨真见得樊笠回来,轻声问道:“刘六子带来了什么?”
“两封信,一封你的,一封我的!”
杨真轻笑着伸了伸手,樊笠便将那一封给杨真的信递交了出去。
樊笠好似很不放心杨真,担心杨真看到信中的内容,于是背过身去,快速地打开了自己的那封信。
当樊笠从里头拿着数张银票的时候他愣住了神。
一是因为他不明白刘永铭为什么会派人给自己送银票。
二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么一大笔的银票。
银票一共五张,每一张都是一万两的大额银票。
五万两银子,按着购买力来说,不仅可以让自己快快活活得过一辈子,还能给后辈子孙留下一笔不小的财富。
杨真此时也从封信里拿出了银票出来,他问道:“刘六子给了你多少?”
樊笠侧着身子,将那银票又塞回了信封里。
他露着尴尬的笑容说道:“没,没多少。”
杨真将视线从樊笠的信封移到了对方的脸上,笑道:“你也是十万两?”
“什、什么?十万两?”
杨真笑道:“看来我比你多呀,刘六子并不吝啬,只是……这银子我要怎么提出来用呢?我可不会在汉国久留。”
樊笠想的却不是这个,他突然问道:“刘六子为什么要给我们送银子呀?”
“还能为什么?”杨真恶狠狠地说道:“他已经找到那笔宝藏了!想来现在正在挖着呢!”
…………………………
夜。
金城坊。
圣王宫粥厂外。
一队运粮的车队缓缓地沿着街道向着粥厂驶去。
而另一支兵马司的巡夜的一阵巡差却是从正面向着那运粮车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
带着的是一名巡检。
那巡检见得运粮车队,远远得便大喝了一声:“什么人在前面!不知道夜里禁行吗?”
巡检所说的夜里禁行指的并不是禁止行人走动,而是禁止商队在夜间运输。
很多贸易商人为了逃税会在夜间行走,所以才会被禁止。
但禁止的也只是外来商队,城里运输生鲜的商队却是不禁的。
这就体现了路引的重要性了。
所以宵禁并不是完全禁止夜间出行,其实只是不许在坊外大街走动,坊内其实是可以行走的。
夜市里的酒徒一样可以一夜赶上几个酒场,只是不能走出坊外。
此时,运粮队伍停了下来,从一辆车上跳下了一名身穿着绸服布料的人。
那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些身份的读书人。
他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巡检叫道:“前面什么人敢来管秦王府的闲事!”
巡检一听是秦王府的车队,那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他走上前去,看了看运粮车队连忙和气地说:“别误会、别误会。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只是您这大半夜的……不知您是秦王府的什么人呀?”
“在下秦王府长史姚瑞甫。”
“哟!原来是姚长史,失敬失敬。”
那巡检其实并不认识姚瑞甫,只是客套地这么说罢了。
姚瑞甫却是问道:“我们不是从城外进来的,现在这时间也进不来,所以根本就没
有路引,这位巡检老爷要扣我车辆吗?”
巡检陪笑着说道:“看您说的,六爷的东西谁敢扣?我还要命不要命了。不过……照例您得容我问一句,您这大半夜的运的什么呢?”
姚瑞甫叹了一声说道:“别提了。丁皇后的家奴惹了事,却得让秦王来擦这个屁股,秦王府的府卫现在都调到了城南给那边的田地排那一大摊的水呢!”
“哦!听说了、听说了!六爷此举可是利农利民的大事呢!”
姚瑞甫接着道:“数千人在那里忙活,天一亮张嘴就要吃饭,要不然没气力做活。六爷办了个粥厂,也需要粮食。反正拉都得拉,所就从粮仓里弄了些粮食出来,先拉到粥厂给那里补一些,天亮时分把剩下的拉到南城去。”
巡检连忙说道:“姚长史还真不必与我解释得这般清楚,我也只是问问,问问而已。粥厂那里……”
“难道你不知道圣王宫那里的粥厂是六爷开的?”
“知道知道。六爷做事其实还是很规矩的,那间粥厂开出来的时候,叶主簿还到我们兵马司报备过呢。即是如此……不是,我就是想问问……”
姚瑞甫冷笑一声问道:“要好处?夜间运货我可没带好处出来,你们若是不嫌重,扛几袋米走即是了,反正六爷他也不看细账。”
“不不不。”巡检连忙说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