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从秋连忙说道“他哪里是不想走!他正包扎伤口呢。六爷,您就放我走吧,明天还要上朝呢!”
刘永铭气道:“今日十五,明天谷雨。已调到明日休沐了!明天不上朝!你少来跟我这一套!给爷我坐下!爷从红杏楼那里还特地调了两名美女过来,已然是交待下了,一会儿把你灌醉了,就把你扶到休息室,陪你过夜。”
“不是!六爷!您、您不能这样!”
唐括瞪着双眼说道:“还有这种好事?何不算我一份?”
刘永铭气道:“你少来占本王便宜!你自己三、四个妾室呢,不缺女人!他不一样,他是……”
“行了行了!”谷从秋连忙坐了下来说道:“您别往下说了,别说了,臣坐下来吃饭还不行吗?您看,臣已经坐下来了!”
“这就对了嘛!话说回来了谷侍郎,你多少得找个女人了吧?要不然这事……这事还真就麻烦了!”
谷从秋摆起动了右手,说道:“一点也不麻烦,臣有右手!有时也换换口味,用用左手。左姑娘、右姑娘的伺候着,别提有多舒心了。臣真不好女色,就我现在这身子骨,真要是找个女人,还真能厚着脸皮去找个十六、七岁的?”
刘永铭呛声道:“那就娶个二十出头的!你一个侍郎,有个几房姬妾也是应该的嘛!朝中有几个臣工真那般守洁的?狄怀庸强纳他人妻室,宿仓、丁成儒他们不也有一妻一妾?也就曹相、孙尉、袁魁了,就算是陆预还来过我红杏楼呢。!”
“我其实年纪也不小了,身体还不是很好。您知道的,臣靠着生脉饮活着的。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要是真娶个妻室,那我这一夜得吃多少药呀!”
刘永铭急道:“但
你总不能就这么下去吧?”
“我习惯了!”
“不行不行!你若是真再这么下去,谁知道你又要捣鼓出什么事情来呀!已经死了个杨始了!曹相是这样,袁魁是这样,你如何也这般!”
唐括听得刘永铭的话,愣了一下。
他向那个已经帮自己包扎完伤口的侍女挥了挥手,让她退下,而后冲着刘永铭说道:“怎么?这里面还有事呢?”
刘永铭白了谷从秋一眼,说道:“你自己问他!”
谷从秋的脸色却是一下子沉了下来:“六爷,您……”
刘永铭质叹了一声说道:“那女子是谁?”
“什、什么?”谷从秋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
刘永铭盯着谷从秋问道:“能让你这辈子不娶妻不纳妾的女人到底是谁!”
“六爷,您怎么……”
刘永铭气道:“是洛阳府巩县汜水镇高氏女子是吧?”
“不是。我……”
“想知道爷我是怎么知道的?”
唐括回想了一下,用那只受伤的手向二人摆了摆,说道:“等等!等等!”
唐括好似明白了一些事情。他说道:“汜水高氏?怎么这事……这事好像很耳熟呀!”
谷从秋苦着脸说道:“你远在征南大营,你知道什么呀!”
“这事还是我刚刚提起来的呢!”唐括连忙说道:“杨始取妻之时不是悔了高氏的婚么!该不会就是……”
刘永铭见得唐括好似说不太清楚,他只得言道:“坊间所留传的那个杨家的事情是怎么说的来着?杨始为杨赝定了一娃娃亲,要将不到几岁的李琬瑢嫁给杨赝,但后来改变主意而去与杨真定亲,杨赝怒而杀人?其实这事最早不是这么传的!最早流传的应该是谷从秋与高氏有所往来,想要以此定亲,但那
汜水高氏却与弘农杨氏议定了姻婚。”
刘永铭白了谷从秋一眼接着说:“但杨始对高氏的容貌有所不满,觉得配不上自己所以悔婚,娶了另一女子!怀恨杨家的人其实是你谷从秋!高氏觉得悔婚之事是一种羞辱,心中愤恨。要不是因为契丹太子妃在杨始离家之时生下一子,而让坊间有所笑谈,高氏哪里能善罢甘休!她是放下心来了,可你谷从秋却不曾放下过这个心来!”
刘永铭恶狠狠地看向了谷从秋。
谷从秋却在此时低下了头来。
刘永铭接着说道:“高氏应该是觉得对不起你,后来也嫁给了别人。但你是越想越心痛,如何也放不下这段宿怨,不将杨始弄死,你如何会善罢甘休?”
唐括看了看刘永铭,又看向了谷从秋,轻声问道:“杨始原来是你弄死的呀?”
谷从秋突然抬头,眼巴巴地说道:“你们都乱想些什么呢!”
刘永铭道:“这事我虽也只是猜的,没有半点根据,但我觉得已是猜对了。”
谷从秋此时却是反问道:“杨始是太祖年间成的亲!杨光禄几岁你们知道吗?”
刘永铭答道:“三十六呀。”
谷从秋又问道:“那契丹太子妃是不是得至少是三十六年前才会嫁给杨始的?”
“那又怎么了?”
谷从秋言道:“臣今年不过四十八!在朝里算是青壮派了!杨始娶妻那一年臣才十二岁呢!都不能人道,连家门都没出过!臣是咸德年的进士,然后才授的洛阳府推官,去的洛阳,知道的汜水高家!”
“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