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有的时候并不如手下来的忠诚,他还真怕妻家说出点什么事情出去,所以刘永铭一直都不愿意大婚。
刘永铭看着裴展元说道:“我来找你,其实就是想说一说这事。你说,现在怎么办?”
“反正你……你先忍着点,我、我想想办法。”
刘永铭堵着气地说道:“我要是不反击,她天天这样想着法子设计我,我受得了受不了呀?我要是反击一下,你裴家怎么办?我不管,你最好快些把这事给我解决了!你要是不解决,将来可是会出大事的!”
裴展元一愣,说道:“六哥!这是你的事情吧?你那么聪明的人,如何自己不去解决,反倒是说起我来了?”
“这不是顾及到你们裴家了么?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处置了!我不管,你解决去,要是轮到我解决人,可就不是现在这样说话了!”
“不至于!不至于!”
“至于!我现在一见到你就烦!”
刘永铭越说越是生气。
裴展元傻笑一声说道:“六哥说的哪里的话,我这一身本事都是你教的,你才不会讨厌我呢。”
“盐道那边出事以后,是你教何常,让他来找我的吧?”
“六哥,你……何家的事情别人解决不了,你定是有办法的。”
“不是!我平时也没见你与何常有什么交情呀!”
“我、我,六哥你知道的,我年纪也不小了……”
“恩?有心上人了?李家的?你给何常出主意是为了帮李家?”
“不是!”裴展元低着头说道:“李裕、李袂都是大爷党,我家都是太子党。若是外门旁脉,还有可能与陇西李家联姻,我们这一支就不可能!”
“不会是何常那个大老粗的吧?”
裴展元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愣
是没敢看刘永铭一眼。
刘永铭一愣,十分正经地说道:“易光还算是读过几年书,何常可是一个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老粗呀,他就算是有个漂亮的女儿,那能有什么家教?你是一个十几岁就中了进士的青年才俊、是世家子弟呀!”
裴展元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但又不太想承认错误的叛逆期的孩子一般。
他说道:“我这个进士是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裴家世所广深,门第高厚,皇上身边有个裴统领,我爷爷还做过太子的师傅,太子还是我姐夫。是个人都会给我面子。我那些什么秀才、举人,还不是县令巴结,学政给面子这才有的么?皇上有意提拔太子党羽,这才有了我这个进士功名和这个郎中的官做。”
刘永铭白了裴展元一眼说道:“我就问你,外面的那些学子何时怀疑过你的学识?你的文章够进士的格!别老这么跟你爷爷对着干,哪天他真被你气出病来,那可如何是好?”
“可我是真喜欢何家小姐。”
“你喜欢她什么呀?门不当户不对的!”
裴展元傻笑道:“我、我、我就喜欢看她崇拜我的样子,喜欢握着她的手教他写字……”
“等等!等等!你该不会……”
裴展元低着头头说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刘永铭无语得憋着气,摇头说道:“你行!你行呀!知道为什么这一两年我不想来你这里么?”
“六哥生意做得大,没空来。”
“胡说八道!”刘永铭气极地说:“我就是不想看见你!你好的不学,尽学这些坏的!这事要是让裴老头和裴绍知道了,又得说是从我这里学去的了!我可从来都没教过你这个呀!”
“你是没主动教,但我以你为榜样
,耳濡目染之下哪里用得着言传身教。这事你拖不开身!”
裴展元说完,这才抬起头腆笑道:“六哥,你看这事……你帮我跟我爷爷说一说嘛,他听你的!”
“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去说,我怎么说呀?”
“那、那、那我姐姐那边我也不管了!你就等着她再给你找点什么事情吧。你别上我家门来!反正你刚刚也说了,不爱来。我也等着何常打上门来吧。他要是真与我动了粗,我也只能说是你教的。他是禁军副统领,这事一定得传进皇上的耳朵里去,那到时候……”
刘永铭摆着手说道:“行行行!我帮你,我帮你还不行吗?在这里等着我呢!可礼金什么我都不管哈!我再有钱也不可能给你出这笔钱去,别弄得好像我成亲一样!”
裴展元一听,那脸上的笑就像是牡丹开了花一样。
他喜笑道:“我裴家千百年来还算是积攒了一些余财,这个礼金我还付得起。六哥,一会儿我爷爷回来可就全靠你了!这张画就当作送给你的礼物!”
“你本来就是要送给我的!给你忙了半天了,不要你点东西,这都说不过去!不过你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与裴翰林直接说。这得安排安排,我还是找个好时机再说吧!”
“是是是,只要六哥应下了就行。六哥从来不对我失约!”
刘永铭连忙打住:“先别急着奉承!你给卫科出主意是因为他能帮你弄些字画,你喜欢字画我也知道,可你给李裕出主意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与李家小姐也有一腿?”